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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秀丽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拿翻了全场所有对她有非份之想的男人,战术很简单,就是要和我喝可以,那必须是我一杯,你三杯,而且都只喝那种杀伤极强的‘深水炸弹’,炸弹得由她来制,她在给自己配酒的时候,就尽量少倒白酒,多加苏打水,但给对方配的时候,她就狠狠地加白酒,少放苏打水,所以她喝下去的就是‘深水’多,而男人们喝的就是‘炸弹’多。她又撒娇又耍赖的,弄得那些男人也不好意思和她较真,于是她就成功地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最后把他们一一放倒。
这些男人本来是想吃肉的,结果肉没吃到,惹了一身臊,果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明不白地就被俏寡妇邓秀丽给拿下了。
不过喝到最后,邓秀丽也确实不行了,毕竟要对付那么多男人,就算每次只喝一点儿,喝到最好也不少了,散场的时候,她是被曾楚南扛出了夜总会的。
曾楚南也喝了不少,不过还好,只是有些头晕,还远没有到醉的那一步,把邓秀丽放在酒店的大床上的时候,累得曾楚南直喘气,背上的伤也隐隐地疼。
邓秀丽用手捂住嘴唔唔地想说什么,曾楚南一看知道她肯定是想吐了,赶紧一把搂起来冲向洗手间,邓秀丽趴在马桶前哇哇地大吐起来,曾楚南担心自己也会被逗得想吐,就站在洗手间外面等她。
“你没事吧秀丽,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曾楚南说。
“没……事,那些臭男人想和老娘斗,他们还差得远呢,我一……一点也没醉,楚南,咱们还要回去接着喝。”邓秀丽抱着马桶说。
“行了,我知道你没事,可是我不能喝了,你吐完以后洗洗睡吧,我要回房间了。”曾楚南说。
“你不许走,你走了我害怕。”邓秀丽说。
“这是在酒店,你怕什么呀?”曾楚南说。
“我不管,反正是你让我和你一起到县城来的,你得守着我。”邓秀丽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心想我倒不是不想守着你,可是男女共处一室,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到时要真有什么事发生,不好交待。
曾楚南打开电视,心想等邓秀丽睡着以后再说吧,应酬那么多的男人,也真是难为她了,等了一会,却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邓秀丽还哼起歌儿来了,她应该是开始洗澡了。
又等了一会,浴室间又没了声音了,曾楚南叫了两声,邓秀丽也没应。
曾楚南心想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赶紧打开了浴室间的门,眼前一幕让他瞬间血脉贲张,邓秀丽一丝不挂地躺在浴缸里,她竟然睡着了。
昏黄的灯光下,邓秀玉的玉体以一种接近挑逗的姿势完全打开,肤如凝指,几缕被水打湿的头发贴在性感迷人的琐骨之上,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玉峰高耸,纤腿细腻,浴缸之中水还未满,只勉强淹及邓秀丽的身体一半,曾楚南愣在当场,不知道是转身退出来去呢,还是把酒醉的邓秀丽从浴缸里抱出来。
“秀丽,你醉了,就不要泡了,你去睡觉好不好?这样会着凉。”曾楚南口里发干,免强镇静着说。
邓秀丽没有说话,还是闭着眼睛继续睡。
曾楚南想了想,还是弯下身子,将浴缸里的邓秀丽抱了起来,走出了浴室间,放在了床上,再拿来浴巾,想将帮她擦干身上的水。
这时邓秀丽一翻身伸手搂住了曾楚南,吻了上来。
猝不及防的曾楚南有些发蒙,虽然之前面对邓秀丽的身体时,他早就有了原始的反应,不过他不想趁人之危,只是没想到邓秀丽却忽然就醒了过来,并且主动展开了进攻,也许她压根就没睡着,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知道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人很快在床上翻滚,曾楚南汹涌的**在邓秀丽的挑逗之下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狂吻互抚,邓秀丽发出愉悦的呻呤声。
那隐藏在身体里很长时间的**,终于找到了喷涌的出口,她主动帮曾楚南脱去了所有衣物,当曾楚南猛烈进入时,邓秀丽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身体,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下去。
邓秀丽像是沙漠中烈日下暴晒了一天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汪清泉,她奋不顾身地完全投入了进去,这一刻她只想愉快到死去,不计任何的后果和代价,邓秀丽的疯狂也彻底感染了曾楚南,两人猛烈交织,从床上到了地毯上,又从地毯到床上……
凌晨时分,曾楚南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曾楚南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贾材梓。
“南哥,还不起床呢?昨天晚上我来敲过你的门,你上哪去了?”贾材梓似笑非笑地看着曾楚南。
“我可能睡着了吧,这两天太累了,你大晚上敲我门干嘛?”曾楚南说。
“嘿嘿,我就想看一下你在没在你的房里。”贾材梓笑道。
“我不在我房里我能去哪?”曾楚南说。
“你们在聊什么呢,我都吃完早点回来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一会我们得会弯山村了吧?”邓秀丽起得更早,她竟然是从外面回来了。
“这么早啊秀丽姐,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没人占你便宜吧?”贾材梓笑道。
“没有啊,难道你想占我便宜?”邓秀丽说。
“不敢,我也洗漱好了,就等大哥了,大哥,你快一点啊,我也饿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刚洗完脸,代露打电话来了,告诉他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让他先回弯山村,两天以后再来拿营业执照。
都以为邓秀丽就是起得很早的了,没想到人家代露已经到了高山镇了,真是来去如风的女人。
曾楚南和邓秀丽到了县里最大的书店,买了很多经管类的书,邓秀丽准备恶补一下相关的经济知识,看来她是真的要准备当好那个未来的总经理了,对于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曾楚南和邓秀丽都好像完全忘记了一样,虽也不提半个字,大家都若无其事。
邓秀丽当然知道曾楚南不可能会娶她,就算是曾楚南要娶她,她也不会嫁给曾楚南,因为她们之间只能短暂交汇,却不可能长相厮守,至于原因,邓秀丽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她的寡妇身份,也许是因为曾楚南太过优秀,也许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秀丽,那个镇长帮了我的大忙,我想送她些礼物,如果太贵重了,那好像有行贿的嫌疑,担心她会反感,但是如果太廉价了,又显得草率和没有诚意,你帮我想想,我送点什么好呢?”曾楚南问邓秀丽。
“这个真不好说,男人送女人东西一定要谨慎,既要让女人喜欢,又不能让女人误会你是对她示爱,一定得拿捏好分寸才行。”邓秀丽说。
“所以这才问你啊,你是女人,应该更懂女人的心思吧,你帮我想想,我送些什么好呢?”曾楚南问。
“嗯,我想想啊,首先不能太贵重了,不然有点显土豪的意思,那个追代镇长的老八不就是就很有钱的吗,贵重的东西他肯定也没少送吧,可是我看得出来,代镇长对那个老八却不感冒,可见代镇长不是一个只追求物质的女人,要不你把你送给我的那一瓶酒送给她吧?她应该会喜欢。”邓秀丽说。
“那可不行,那酒都给你了,怎么能要回来呢?再想想吧。”曾楚南说。
“大哥,要么你把你这辆陆虎车送给她吧?她应该会喜欢,总比她开着那辆国产的破车好。”贾材梓说。
“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了,这车是清萝给我的,我怎么能转手送人呢?再说了,送这么贵的礼物,她敢收么?你还是闭嘴吧。”曾楚南说。
“就是,臭黑娃不懂就不要乱说,还说你是男人了,你一定也不懂女人心,如果楚南送她太贵重的礼物,她反而会紧张的,我看暂时就不要送了,大家先保持这种平淡的朋友关系,慢慢再熟悉一些后再送礼物,就会显得自然和不功利了,代镇长也不是缺衣少食的人,不急着给她送东西,我反而觉得更好,不然她收了东西之后,会觉得办的事情就是应该给我们办的了,她会不舒服的。”邓秀丽说。
“看看,材梓,我说秀丽是有天赋的吧?你看人家这大局观,比你小子强多了,你小子好好学习一下吧。”曾楚南笑道。
“好吧,你们说不送那就不送吧,不过你总得当面向人家道谢吧?”贾材梓说。
“我们一会儿回去时不是要经过镇上么,我专门去向她道声谢。”曾楚南说。
“那好,我们现在可以回弯山村了吧?”贾材梓问。
“可以回了,向弯山村进发1曾楚南笑着挥了挥手。
回到高山镇的时候,又是中午了。
“材梓,你和秀丽先回去吧,我去向镇长道声谢,再和她聊一下其他的事情,晚一些你再开车来接我。”曾楚南说。
“大哥,我们和你一起去呗,反正我们回去也没事。”贾材梓说。
“我们先回去吧,我昨天一整天都没在,卫生室没人,我得回去看看,你跟着楚南干嘛呢?人家大人有大人的事,你瞎起什么哄?”邓秀丽问。
“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我要是在全州,我好歹也是……”
“行了材梓,快去吧,别废话了。”曾楚南打断了贾材梓的话。
“好吧,那我晚些时候来接你,你忙完了以后打电话给我就行了。”贾材梓说。
“好,去吧。”曾楚南挥了挥手,看着贾材梓驾车离去,这才拿出电话打给了代露。
代露说让他到镇政府门口等一会,她马上出来。
曾楚南等了约十分钟的样子,代露出来了。
“曾总,我们到那边的走走吧,那边有座小山,我经常爬到那山上去吹风,风景很不错,想不想一起去看看?”代露说。
“好啊,只是不会影响你工作吧?”曾楚南说。
“没事,我手上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忘了,今天是周末啊,我其实可以不用上班的。”代露说。
曾楚南这才想起,今天确实是周六了,自己一忙,竟然把周末都给忘了。
高山镇地处偏远,工业几乎没有,自然也没有什么污染,所以环境非常的好,恰逢又是春天,满山遍野的都是说不出名的野花,处处新绿,阳光非常的好,天地间一片灿烂明媚,曾楚南瞬间心情愉悦起来。
代露所说的小山其实不小,还是很高的,曾楚南到城里办事,自然是西装革履,爬起山来非常的不便,他把领带解了下来,再把上衣脱了抱在手里,这才感觉轻松了一些。
爬了约半小时,终于爬到了山顶,山顶风很大,吹起了代露披着的长发。今天是周末,所以她并不像工作时间一样把头发盘起来,披着长发的她,看起来不像是贫困镇的镇长,倒像是一个都市的白领丽人。
“怎么样?这风景还好吧?”代露说。
“非常的好,神清气爽啊,代镇长经常一个人爬到这山上来吗?”曾楚南问。
“也不是经常,周末的时候,如果天气好,我就会爬到山上来透气,不是说站得高才看得远么,我想尽量地让自己看得远一些。”代露说。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曾楚南说。
“你是不是想说,我周末为什么不呆在城里?而跑到这乡下来?”代露说。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真的就是想问这么一句。”曾楚南说。
“坦白说我跟你接触还是有些避嫌的,我毕竟是一镇之长,人言可畏,所以我才不和你一起去县里,但是今天我却和你一起来爬山,就是因为这镇里的干部周末都到城里去了,对于他们来说,高山镇不是他们的归宿,他们每一个人在县里都有房子,每个周五的下午他们就会提前离岗,急吼吼地赶往城里过周末,享受那灯红酒绿的生活,到周一的时候,拖着玩得累了的身体又勉强回来上班,这就是镇上大多数领导的生活。但我不想像他们那样生活,我的家在省城,我在县里也没有房子。”代露说。
“依我看来,其实这里也不是你的归宿吧?你应该在这里也呆不长的。”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谁都看得出来,我是来这里历练的,或者说是来捞资历的,所有的人都认为我随时会调走,这也是事实。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在这里呆一天,我就是镇长,我就想着要改善这里的民生,虽然我能做的不多,但是我却一直都在努力,但是当我一个人努力的时候,看到身边人的麻木甚至嘲笑,我总是会觉得很孤单,然后我就会一个人爬到这山上来,吹吹风看看云,心情便会好一些。”代露说。
曾楚南微笑着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代露说。
“我相信啊,我早就说过了,我觉得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一直都相信你。”曾楚南说。
“要说我和他们不一样,其实也抬高我了,我其实和他们有很多地方也是相似的,我来这里也没有想过要扎根下来,我来的目的确实也是为了捞些下乡的资历,然后往上升职,在这个环境里时间呆长了,我觉得我也慢慢地被环境同化,变得冷漠和麻木起来,反正我早晚也是要走的,又何必试图苦苦挣扎着改变这一切?直到你出现,才让我忽然有一种被惊醒的感觉,你是一个商人,你在全州已经有很大的事业了,不会长留于此,你才是这里真正的过客,但是你却对这件事倾注了大量的热情,让我很感慨,我是这里的镇长,你一个过客尚且能满怀热情,我又怎么能继续麻木下去?”代露说。
这一刻理性美女镇长忽然变得有些感性起来,听得出来,她是真的有感而发,说的是真心话。
“其实我很感谢你为我引见那些人,而且也说明你很有号召力,能把那些人一下子都召集来帮我办事,我真得谢谢你,要是没有你,这件事不可能这么顺利。”曾楚南说。
“其实那些人都是老八的朋友,幸亏你和老八冲突之前就已经给那些人送礼了,不然这事就难办了,你也看出来了,老八一直在追我,但我没有答应,但是,我也没有拒绝。”代露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好过问,而且他知道代露会接着说下去。
“老八是普田万利贸易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你看到的普田县城里那些百货大楼和稍大一点的超市、药店,都是老八的产业,说夸张一点,老八是普田县真正的主宰,商家兄弟虽然在普田县有很大的影响力,商中勇还是县长,但是如果得罪了老八,那他们恐怕都不好混。”代露说。
“这我看出来了,从昨天那些官爷对老八的态度来看,就知道老八在他们中的影响力,如果不是财大气粗,怎么可能那么嚣张。”曾楚南说。
“是的,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拒绝他的原因,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他这样的人,有时候是有用的,应付着总比得罪了的好,我反正不和他确定关系,他也休想占我便宜,就这样耗着,等我哪天真的离开了这里,再和他翻脸也不迟,我只要在这镇上呆一天,他都是可以影响得到我的,官道本身就难行,我不想多一个处处与我作对的仇敌。”代露说。
“谢谢你这么坦诚,其实我有些不明白,代市长从全州调到华西省后,官职不会降到连一个县里的恶霸都不敢招惹的地步吧?你好歹也是官二代,难道也忌惮一个当地的土豪?应该是他背后还有人吧?”曾楚南说。
“我就知道你能猜得到,他一个宋老八当然不算什么了,但他爹宋有为是青云州的州长,普田县不是省直辖的县,上面还有一级,那就是青云州,所以不管是县长商中勇还是我这个小镇长,理论上来说都是宋有为的下级,宋有为是从普田县长升上去的,曾经盘踞普田县多年,虽然调离了普田县,但是普田县现在的这些当政的都是他的门生故吏,影响力非常大,在普田县谁要是得罪宋家,那就没办法呆下去的,虽然我爸是华西省副省长,但是级别上其实比宋有为高不了多少,宋有为是本省人士,在华西省的根基很牢固,而我爸毕竟是从外地调来的,所以我们家和宋家从势力上来说只是旗鼓相当,并不占优,从综合影响力来说,我们家甚至要稍逊一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代露说。
“我当然明白,抛开本省人士和外来人的区别,单就财力来说,宋家就占了优了,更何况你爸是好官,宋家是贪官,好人和坏人斗,好人要坚守原则,坏人却可以不择手段,你爸肯定是会吃亏的。”曾楚南说。
“楚南,你真是太聪明了!你一针见血,把我的意思全部理解透了,……那个,我叫你楚南,你不介意吧?”代露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
“当然不介意了,我也喜欢你直呼我的名字,这样亲切一些。”曾楚南笑道。
“其实我也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我一直不拒绝宋老八,一方面是不想得罪人,不想给我爸添麻烦,另一方面其实也有私心,那就是借助他们家在普田的势力,做事方便一些,比如说昨天的事,要是那些人不是老八的朋友,我一个小镇长要想召集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代露说。
“这个我倒是理解,正如你所说,人在屋檐下,总有低头的时候,有时候忍耐和屈服是为了更好的进取,只有利用一切我们可以利用的力量,才能助我们取得成就。”曾楚南说。
“没错,好风凭助力,送我上青云。呵呵,和你聊天很有意思,我心情好多了。”代露笑道。
“你要是不从政,你可以当一名艺术家,或者是大学老师什么的,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像一个政客。”曾楚南由衷道。
“其实我也不想从政,但是我生在那样的家庭,接触的都是政治方面的东西,慢慢的也成为我的优势了,我爸一直说我不适合从政,因为我太感性,他越是这样说,我越不信邪,我偏要从政,并且爬上高位,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屈服在我的脚下。”代露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刚才的那种感性和文艺气质瞬间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势的气场,曾楚南有理由相信,这个女人将来肯定会如愿登上她想要的高位,不管是她的相貌还是智商和情商,都足以让她笑傲官场,虽然她暂时还不强大,但是懂得忍辱负重的强者,一但挣脱束缚,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曾楚南相信,这个漂亮的女镇长,有朝一日肯定会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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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弯山村找不到工人干活,商国强他们只好从邻村找来会石匠的人干活,不过也还是不顺利,因为在村里没地方住,白天修好的墙,第二天来时,发现竟然又被推倒了,于是只好再修。
这事自然是曾楚南安排的,他让贾材梓召集了村里的几个后生,每天付给他们钱,每天晚上就负责来把商国强的人白天修好的墙推倒。要修一堵墙很难,但是要推倒一堵新修的墙却极为容易,只要大家叫上劲一合力,那墙也就倒了。
田壮壮一伙后生平时游手好闲没有事干,现在曾楚南和贾材梓发财了,开了小汽车进村了,这伙人当然就成了贾材梓的跟班了,他们当然也不知道贾材梓为什么要让他们干推人家墙这种无聊的事,他们也不关心,只要贾材梓给他们钱就成。
这样推了两天,商国强自然是大发雷霆,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搭了个帐篷,让他的工人们晚上在那里守着,这样一来,田壮壮一伙还真是下不了手了,贾材梓问曾楚南怎么办,曾楚南认为拖延得也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想其他办法使坏了。
工棚建起来后,商国强的施工队就开始风风光光地干起来了,每天都在不断地放炮开山,乱石常常飞到附近村民的屋顶上,村民找他们论理,商国强的那些工人仗着商国强的狗威,一个个蛮横不讲理,别说赔偿了,就是道个歉也都不肯,一时间弄得民怨沸腾。
“南哥,商国强这伙人太他妈欺负人了,这样下去,弯山村老百姓的日子真他娘的没法过了,这要是在全州,我非带兄弟们踏平他那工地不可。”贾材梓气冲冲地说。
“这是好事,你急什么。”曾楚南一边玩手机一边淡淡地说。
“这还是好事?他们都要把弯山村的地给翻过来了,你竟然还说是好事,他们今天爆破的时候,一个拳头大的石头飞到咱们家院子里来了,你说这多危险啊,要是砸在人头上,那还得了啊?”贾材梓说。
“这伙狗东西也真是的,爆破这么技术性的活,是要有相关资质的人员才能干的,他们这样乱搞,不怕把自己人给炸死么?再让他们乱搞两天吧,明天我们就可以拿到营业执照了,代露说了,只要我们一拿到营业执照,他就帮我们向上面申请办开采证的事,我们只要拿到开采证,就可以把这伙狗东西撵走了。”曾楚南说。
“那我们就只能再忍一下了,我真是受够了这伙王八蛋了,必须得想办法把他们给弄走才行,不能让他们强占了本来属于弯山村的财富。”贾材梓说。
“再忍一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忍耐也是一种本事。”曾楚南说。
第二天一大早,曾楚南和贾材梓驾车向县城而去,九点半的时候就赶到了县城。
“代镇长,我们到了县城了,我们是来拿营业执照的,我应该和谁联系呢?”曾楚南打电话给代露说。
“你找谢愿生吧,证件都在他那里呢。”代露说。
“那好吧,我有他的电话,我这就打给他。”曾楚南说。
挂了代露的电话,曾楚南翻出了秃顶谢愿生的电话,打了过去。
“楚南兄弟你好啊,有事吗?”谢愿生说。
曾楚南一听不对啊,我找你当然是有事,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才对,怎么问我是不是有事?
“谢哥,我今天是来拿营业执照的,镇长说让我联系你,你会把相关的证件都给我。”曾楚南说。
“营业执照?哦,我正要通知你这事呢,你提供的材料不够齐全,还需要继续提供一些材料,所以那事暂时办不了,你回去以后把相关的材料准备一下,交到工商局来,我们再审查研究,如果合格的话,我们会给你办的。”谢愿生说。
曾楚南一听脑袋哄的一声,心想完了,这事果然有变。
“谢哥,那天你们不是说好的吗,说是只要我把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交给你们就行了,其他的材料什么的我都不用管,只要过来拿营业执照就行了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变卦了?”曾楚南说。
“楚南,我们也是依法行政嘛,你开的是公司,又不是地摊,那当然得材料齐全了,不然我们没法监管嘛,我现在有点事,先这样啊,你把相关材料准备好再找我。”谢愿生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草尼玛!什么玩意儿?说变就变?”曾楚南忍不住大骂了一声。
“怎么了大哥,他们不给办事了?”贾材梓说。
“他们现在说我提供的材料不够,说让我准备好材料再办,早的时候他们干什么去了?要让我准备材料也应该几天前就告诉我啊,几天前他们可是说好我什么也不用管的,现在忽然变卦?这些狗东西真***讨厌,吃人真是不吐渣啊1曾楚南怒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回去准备材料?”贾材梓说。
“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个屁啊,准备材料那就是坑爹,只要他们不想给我们办,任我们如何准备都办不下来!这事不对,肯定是有人从中使坏了,不然前几天他们就应该说办不了,哪能现在才变卦?”曾楚南说。
“是不是那个宋老八在从中捣鬼?那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肯定是他1贾材梓说。
“我认为不是,老八现在正在追求代露,我们的公司是办在高山镇,会给高山镇带来税收和就业岗位,还能拉动当地的运输等其他行业的发展,对高山镇非常有利,是能提高代露政绩的好事,宋老八再是糊涂蛋,他也知道这件事是代露一手促成,他如果使坏,那不是给代露使绊子么?如果你正在发力追一个妞,你会给她使绊惹她不痛快吗?”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看宋老八看代露的痴迷眼神,应该中毒是很深的,他应该不会有意让代露不痛快,再说了,那些人虽然是他朋友,但是那些人是收了你的钱的,他们未必会听宋老八的话故意意把这事给办黄。”贾材梓说。
“没错,你总算是动了脑筋了。所以我认为这件事不是宋老八干的,是其他人在使坏。”曾楚南说。
“那谁会使坏呢?”贾材梓说。
“唉,是我糊涂了,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了,你想想啊,商国强的堂哥商中勇是这里的县长,弯山村开大理石的事也是他一手在后面撑着干,我们要在弯山村开一个公司,而且是石材公司,他不难想到我们也是奔大理石去的呀,他一个县长,消息来源自然很广,他一但知道我们要办公司的事,肯定要卡住我们呀,我确实是太大意了!我以为这事速度快,他们来不及反应呢,没想到他们这么快。”曾楚南说。
“这么说是县长在和咱们顶着干?那可怎么办?”贾材梓说。
“我猜其实那些手续是办下来了的,只是他们有意卡住我,材梓,看来咱们的战术用错了,我们应该是至上而下,而不是至下而上,我以为普田这个地方小,不用动大神,没想到这商家是手眼通天呐,这办好的手续他们都硬生生地卡得住,我们得另想办法了。”曾楚南说。
“那我们要怎么做?什么至上而下至下而上的?大哥,咱说话能直接一点么,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贾材梓说。
“至上而下就是咱们先往上面找人去!先把开采权的批文拿到再说!拿到开采权的批文,再回普田县折腾营业执照的事情。”曾楚南说。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贾材梓问。
“我先打个电话给代露说明情况。”曾楚南说着拿出了电话。
“镇长,这事又生枝节了,谢愿生说让我提供材料,那天他们可是说好了的,只要给身份证和照片就行了,现在忽然让我提供材料,这些孙子可真是太善变了。”曾楚南说。
“怎么会这样?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呀?他们不是都答应好了吗?收了钱想不认帐?”代露说。
“镇长,我觉得这事儿不是他们的原因,应该是有重量级的人物给他们施压了,我猜想手续都办好了,只是有人让他们暂时卡住不给我。”曾楚南说。
“你是说商县长?他们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不会吧?”代露说。
“那很难说哦,知道这件事的人那么多,他们有时随意和朋友一说,那朋友又和朋友说,然后朋友的朋友又告诉朋友,这样就有可能传出去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在普田县发生的事要想瞒住县长,那可不容易。”曾楚南说。
“说的也是,那我们只有至上而下了,先把开采的相关批文拿到,至少要高层领导的口头答应,只要上面答应了,那就可以强压他们就范1代露说。
“没错,你和我想的一样,令尊不就是所谓的高层么?这事能不能让令尊那边开口说句话?”曾楚南说。
“不行,我现在在高山镇当镇长,你的公司是落户在高山镇,我爸肯定会避嫌,不过只要他肯帮忙,他可以跟省国土厅的领导打声招呼,我们直接去找那些领导就行了。”代露说。
“那是我亲自跟你爸说呢,还是你去说的好?”曾楚南说。
“你自己去说吧,我就说你是我一朋友,反正咱们谈的是正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安排你和我爸见一面吧,你自己说说弯山村的情况,比我有说服力,我爸一直把我当小孩子,认为我做不了大事,我说的他未必会听。”代露说。
“行,那我现在就赶去省城?”曾楚南说。
“好,你先去吧,去找一个地方住下,我把手上的事处理完就赶过来。”代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