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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后面的人的是赫亚吉?”周铎盯着曾楚南问。
“是的,我找到了那个保安,他亲口承认的,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不过他就是这么说的,也许他是为了保命胡编的吧?”曾楚南淡淡地说。
周铎没有作声,只是站起来踱了几步。
赫亚吉是清字辈的大佬之一,虽然平时做事嚣张,但是总的来说还算规距,而且为勇士集团立过大功,要动他还真不是一件可以随便做的事,周铎显然有些为难。
曾楚南知道他为难:“铎叔,我认为这件事咱们不能让影响扩大,赫亚吉好歹也是高层之一,如果让外界知道咱们内乱,那会让人笑话,而且这事应该也只是因为我伤了他的眼睛,所以他就要报复我,希望铎叔不要处置他。”
“你真的这么想?”周铎问。
“我真是这么想的,我刚到集团不久,还没有为集团立功,现在要是先因为我而引起集团内讧,我会心里不安的,这也不是我要查出真相的目的,如果因此而产生内讧,那我宁愿不知道真相。”曾楚南说。
“可是赫亚吉为什么炸我的车呢?他在花蓝区多年,知道我每次上车之前都会对车进行安检,他没道理明知道装炸*弹在我车上没有用还要那样干吧?”周铎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这第二次不是他干的?也或许他其实只想炸我,只是顺带炸了你的车,让我不怀疑他?还是因为他划了一个堂口的兄弟给我管理,他心里不乐意,所以他要向铎叔示威?”曾楚南说。
“赫亚吉这个草包!一直重用他是因为他曾经为集团立了大功,没想到他却居功自傲,不能让他这样胡作非为,不然集团内部会被他搞乱的,对了,那两个保安呢?他们说我车上的炸*弹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他们怎么会有机会接触我的车?”周铎问。
“他们说上一次的事是他们干的,但是这一次的他们没有参与,也许这一次的事不是赫亚吉干的也有可能,也许我们是误会他了。”曾楚南说。
“你不要为他开脱了,既然上一次的事是他干的,这一次肯定也是他干的,这个狗东西一直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周铎说。
曾楚南心想,老狐狸其实也有上当的时候,看来周铎也不是一个不能对付的神话,只要是人,都会犯错误,因为他们都会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
“我还是希望铎叔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那个陈飞远回来了,也许花蓝和桑田区会开战在即,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们自己切不可内斗。”曾楚南说。
周铎点了点头,“阿南以大局为重,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你这样建议,那我就把这事先放下,不过我会当面警告他,让他不要再做类似的事情!不然我就崩了他1
“我觉得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不用当面斥责他,如果当面斥责他,他肯定会否认,到时又是一番争论,一样的不和谐,到时他肯定会让我提供证据,我一但和他对质上,那我和他的仇怨必然再次加深,到时我们越来越僵的话,我早晚会和他干起来。”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直接打个电话给他。”
周铎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赫亚吉的电话。
电话通后,周铎只对着电话吼了一句:“停止你所有针对内部人员的攻击,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1
没等赫亚吉说话,周铎直接把电话挂掉,赫亚吉也没敢打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因为他自己干了什么事,他自己心知肚明。
这种只说一句话的威慑效果,显然要比他促膝长谈苦口婆心唠叨半个小时的效果要好了许多,这也完全符合周铎的性格和他的地位。
曾楚南知道,周铎的这一句断喝,至少可以保他一个月没事,不会再遭到赫亚吉那个草包的攻击,赫亚吉再怎么嚣张,他现在也还是周铎的手下,他还没有和周铎对着干的资本和勇气。
曾楚南不知道周铎这只老狐狸有没有看透他在背后做这些事的真正动机,理论上来说应该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这真是一只老狐狸,在他眼皮底下搞这些事,要完全瞒过他很难,不过曾楚南自信这一次做得还算漂亮,暴露的可能很校
做事总是有风险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暂时避免赫亚吉的攻击,也只好冒一下险了,不然赫亚吉如果没完没了的对他发动攻击,那会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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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材梓对于曾楚南天天带着他去钻垃圾场的事很是头疼,他不理解,明明是来混江湖的,怎么还当上了环卫工了?
公共卫生事业部是高管们最嫌弃的事业部之一,琐事多,下面底层员工多,而且是脏活,但曾楚南却主动把这脏活接了过来,让贾材梓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曾楚南当然能看得出来贾材梓的不乐意,不过他懒得跟他解释。
“大哥,你还是把这个活给退了吧,整天的这样去和垃圾打交道,你不烦么?”贾材梓又开始唠叨了。
“闭嘴,我知道你一直不爽,你以为我喜欢闻垃圾的味道?这不是也没办法嘛。”曾楚南喝道。
“什么叫没办法,明明就是你自己把这活给揽下来的,你完全可以不管这事,现在倒好,天天和垃圾污水打交通,可热闹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就得变成环卫工了。”贾材梓说。
“变成环卫工又怎么了?环卫工低人一等吗?我告诉你,马拉可以一周没市*长,但是一天没环卫工都不行!如果没有环卫工人,那这座城市就会变得臭气冲天不堪入目,所以环卫工是伟大的职业,你居然去歧视他们,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变坏了?你的道德良知呢?”曾楚南骂道。
“我去,大哥,你用得着用这样的大帽压我么,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我对他们还是非常尊敬的,我没有歧视他们的意思。”贾材梓说。
“你也没有资格去歧视他们,他们为这个城市的干净付出了那么多的辛劳,比起那些些只会乱扔垃圾的人渣强多了,他们为这个城市作的贡献,肯定比我们这些混混多得多。我们这些混混只知道给社会添乱,哪里能和他们比?”曾楚南说。
“大哥,你别告诉我你接这活就是因为他们干的活太过高尚,所以想和他们打成一片吧?”贾材梓说。
“我就是,不行吗?”曾楚南说。
“行行行,你说啥都行,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事了,你挽起袖管去陪他们掏垃圾都行,我绝对精神上支持你。”贾材梓笑道。
“闭上你的臭嘴吧,材梓,你知道马拉有多少环卫工人吗?”曾楚南说。
“不知道,几千人吗?”贾材梓问。
“几千?几千人能负责得起这么大的环卫任务吗?虽然我也没有准确的数据,但据说有十万人在负责环卫工作,勇士集团只负责了部份城区的环卫工作,即便如此,我们的事业部下属的人也有四五之万之多!四五万人,恐怕是勇士集团甚至花蓝区所有人的很多倍!这是一只多么庞大的力量1曾楚南说。
“那又怎样?他们是只是扫大街的,人多又有什么用?”贾材梓说。
“当然有用了!他们虽然身居社会底层,可他们也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啊,他们也有选举权和其他公民享有的权利,虽然这些权利他们很少去行使,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我现在接手了这个事业部,我可以为他们多做一些事,改善他们的生活和居住状况,这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吗?”曾楚南说。
“可是这些人大多是老外,又不是咱们国家的同胞,关他们的闲事干嘛?贾材梓问。
“不管他们是哪个国家的人都是人嘛,贫苦大众都是一样的,都需要社会的关心和同情,我一但为他们做实事了,他们就会感激我,然后他们就会支持我,你想想,要是在马拉有几万人支持我,不管这些人是做什么的,站出来那都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对不对?那可是几万人啊兄弟,不是几百人也不是几千人,他们要是站在大街上,那是能把一条街站得满满的,这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我一但对他们好一些,他们就会力挺我,只要他们力挺我,我就是一个有势力的人对不对?”曾楚南说。
“你又不参选议员,他们能支持你什么?”贾材梓说。
“可是我可以指挥他们投票给我指定的议员候选人啊,而且我还可以让他们罢工,只要他们一罢工,那马拉城就会乱七八糟臭得不行,这不是影响力?而且我还可以把他们发展成我的眼线,如果这些人帮我盯梢一个人,那遍地就是我的眼线了,是不是可以形成一个强大的络?这是不是一种优势?”曾楚南说。
“听你这么一说,倒好像还真是很有用的样子,只是他们会听你的吗?”贾材梓说。
“贫苦百姓是很简单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他们不会去计较意识形态的差别,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会拥护谁,我一直试图改善他们的条件,他们会感恩的,一直以来公共卫生事业部也是集团的用来钳制马拉政府的有力伍器之一,既然集团能够用来钳制政府,我为什么不能用来钳制集团?如果这些人都听我的,那我的影响力将会超过清字辈的其他大佬。”曾楚南说。
“既然这个事业部这么好,那为什么以前的负责人没有看到这些好处?”贾材梓说。
“那是因为他们短视,他们和你一样看不起这些底层的民众,他们不懂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们高高在上,觉得自己很牛逼,看不起这些工人,这些工人当然也不会支持他们,所以他们也没有很好的利用这些资源。”曾楚南说。
“听起来很玄乎的样子。”贾材梓说。
“也不玄乎,就只是我的一个初步想法,当然实施起来还有很多的细节问题需要解决,这些环卫工人毕竟不是江湖中人,他们的想法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很多事他们未必能理解,不过这需要沟通,只要深入他们,好好地和他们沟通,他们肯定能成为我的坚定支持者,他们这么庞大的队伍,只要轻轻发声,都会震动花蓝区。”曾楚南说。
“好吧,我现在明白你捡这苦活累活干的目的了,大哥的鬼心思实在是太多了。”贾材梓说。
“做别人不愿意去做的事,并且能做好,这本身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也是对自我的挑战和救赎。”曾楚南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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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区的陈飞远从美国回来的消息成为马拉一周以来影响最大的新闻。
陈飞远在马拉可谓恶名远扬,这个桑田区曾经的a级头目,掌控着桑田区的几千名混混,是马拉江湖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也是玩转马拉娱乐圈的公子哥,他家世显赫,三越株社的副主席兼大股东陈继志是他的父亲,他自己在三越株社也有不少的股份,是少数又有钱又有势的江湖大佬,据说马拉很多的女明星都和他有染,也有很多的艺人挨过他的耳光,他嚣张跋扈,残忍狠毒,但又没人能收拾他。
这样的一个有争议的人物重新回到马拉,当然会成为爆炸性的新闻,因为之前艾晓荷已经向媒体吹过风,所以马拉各大媒体都作了充分的准备,陈飞远一现身马拉,立刻被媒体追逐采访。
陈飞远一向高调,他当然是喜欢成为焦点的人,这一次苏醒过来,似乎并没有看透生死,变得淡定和低调,相反比以前更高调了,高调的表现之一,就是会在凯莎酒店举办一个大型的媒体见面会,公开接受各跑媒体的采访。
这是一件听起来有些搞笑的事情,不管是他是豪门公子还是社团大佬,似乎都没有开新闻发布会的必要,他只是挨了抢子儿苏醒过来了而已,一回马拉就要搞媒体宣传,可见这人是真的很虚荣。
不过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陈继志希望他这样做,陈飞远离开三越株社三年之久,在三越株社的影响力早就没有了,现在他需要重新找回在三越株社的存在感,以便能再次统领桑田区的人马,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的高调倒也合情合理。
曾楚南也是乐于看到他这样高调的,因为陈飞远多亮相,曾楚南就有更多的机会观察这个被人称为‘恶狗陈’的家伙,因为这个人未来很有可能会和花蓝区开战,对对手多一些了解,就多一些致胜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这个陈飞远是艾晓荷的男友,曾楚南想知道,刘小荷是怎么就和这个人给勾搭上了,要想搞清楚所有事情的原委,免不了要了解这个陈飞远,他是关键人物。
这一次的新闻发布会是在酒店举行,没有在三越株社的总部,那曾楚南就有了接近的可能,进入酒店,总比进入三越株社要简单多了。
曾楚南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去这个新闻发布会的现场,见一见这个陈飞远,如果能顺便见到艾晓荷和有所接触,那就更好了。
没有办法,只好又用回老装备了,那就是太阳帽加大墨镜加许久没有剃的胡子,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应该是认不出来他是曾楚南,甚至认不出来他是花蓝区的沙南。
现场有很多桑田区的人手在护卫,左翼也是参与护卫任务的头目之一,这倒为曾楚南提供了一些方便,在左翼的帮助下,曾楚南成功从酒店的后门进入了酒店,手里还扛着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摄像机,那是曾楚南租来的。曾楚南觉得为了这么一次行动花费很多的钱去买一个专业的摄像机实在太不划算,平时也不怎么懂得摄影什么的,买了放在那也没用,所以他决定租一架来用就行,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器材不便宜,而他现在并不是有钱人,能省的还是得省,以后不管在马拉做什么,都得花钱,他得想办法攒些钱才行。
曾楚南挂着个假记者证混在众多记者中间,装模装样的摆弄着机器,其实他是真的不会,用相机和手机拍个简单的图啥的还行,摆弄这么专业的摄像器材,他完全不会,还得小心一点摆弄,要是弄坏了,那还得赔。
当记者和当混混都不容易,曾楚南心里感叹。
陈飞远一直没有露面,艾晓荷也没有露面,他们都严格地贯彻着大人物必须姗姗来迟的精神,不到新闻发布会的时间死活不露面,众记者也只好静静等待,别无他法。
曾楚南也是等得不耐烦,心想这植物人架子也太大了一些,他娘的等了这么久还不现身,真以为自己是明星么?
人群一阵骚动,主角亮相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牵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妙龄女,走进了发布会现场,男的身材和曾楚南差不多,长相一般,鼻子还算挺,眼睛还算大,一张方脸也还勉强算是有棱有角,虽然不能算是帅哥,但也不难看,只是笑容看起来有僵硬,也许是当了两年植物人,都忘了怎么笑了吧?
毫无疑问,男的应该就是陈飞远,女的当然就是艾晓荷了。
曾楚南看到陈飞远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自己又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很怪,也许是因为陈飞远是曾经是植物人的缘故吧,曾楚南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谢谢大家的光临……我是陈飞远。”
陈飞远竟然感觉说话有些迟缓,和传说中的那个凶狠歹毒的‘恶狗陈’的形象相去甚远,也许他是真的长期没有在江湖中混了,还没有完全找回那种意气风发的江湖大佬的感觉,还没有完成角色的最终转换。
在曾楚南想像中,陈飞远应该是一个一脸邪气玩世不恭的人,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拘束的男子完全不搭边,也许在病床上时间呆的太长了,真的把他曾经的戾气给消磨干净了?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发布会,好久没和大家见面了,今天能和大家再聚在一些,我很高兴,我陈飞远又回来了,以后马拉的江湖又是我的了,希望大家都能支持我,现在欢迎大家提问题,我来回答。”陈飞远似乎慢慢地有些进入状态了。
“陈先生,你原来是桑田区的a头,这次你回来了,你会重掌a位吗?”有记者问。
“这个问题我暂时还不能回答,我当然愿意继续回去为集团效力,我相信兄弟们也很希望我回去,不过这事我说了也不算,还得集团综合考量才行,但我相信这几天就会有结果,到时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陈飞远果然进入了状态,说话也利索起来,而且用词也比较合理,只是曾楚南还是从他身上感觉不到大佬的气常
不过要换谁到病房里躺了两年,再强大的气场恐怕也消失于无形了。
如果现在这个样子的陈飞远出任桑田区混混的总舵,恐怕桑田区的战斗力会急剧减弱,因为他身上实是没有杀气和锐气,这对于花蓝区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就像当年斯大林排除异己把苏联大多数的高级将领给杀了一下,让本来是虎狼之师的苏军一下成为平庸的部队,苏联在西方的对手们都分外高兴,因为没有得力将领的部队,是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的。
不过曾楚南也有些失望,本来以为陈飞远回来后花蓝和桑田两区会重起战火,他也好混水摸鱼,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陈飞远一点杀气都没有,如果要真是让这人重掌桑田区,那恐怕他是不会主动向花蓝区发难的。
更何况,以他现在这副样子,一点霸气都没有,如果何统领桑田区其他的b级头领?桑田区的那些狠角色会让这么一个一点杀气都没有的人去统领他们?曾楚南表示深度的怀疑。
“陈先生,说说你在美国恢复的过程吧?为什么你会如此的幸运,能够苏醒过来?”有记者问。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我如何会苏醒过来,这你要去问我的医生,我是病人,是医生治好了我,我当然不知道我如何会苏醒过来的,如果实在要我说的话,我那也只能说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陈飞远这一句话倒是回答得很有水平,成功地避开了问题的重点。
“那你和艾晓荷小姐是如何认识的呢?是在你生病以前呢,还是在你康复以后才认识的?”有记者问。
这其实也是曾楚南相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也是认真地听着。
“当然是在我康复之后,我和她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的,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而且她又非常的漂亮,我一见到她就觉得很喜欢他,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不但成功地苏醒过来,而且还有了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友,我觉得很幸福。”陈飞远说。
曾楚南心想,你老牛啃嫩草,大了小荷十几岁,你当然幸福了。
好像幸福的还不止陈飞远一个,就连旁边的艾晓荷,也是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好像她也很幸福的样子,曾楚南心想,看来除了老子之外,你们都很幸福。
曾楚南等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可以接近艾晓荷的机会,不过还好,在发布会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艾晓荷接到一个电话,现场因为太吵,她拿起电话向会议室外走去。
这恐怕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曾楚南赶紧的跟了过去,艾晓荷后面也有两个保镖也跟了过去,曾楚南不敢靠近。
“艾小姐,我是马拉早报的记者,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曾楚南说。
“你要问问题可以到现场去,现在小姐在接电话,不许你靠近他。”保镖黑着脸说。
“我和艾小姐是老朋友,我不会伤害她。”曾楚南说。
“那也不行,在小姐没有同意的前提下,谁也不能接近他。”保镖说。
这保镖倒是挺尽职的,不过现在刘小荷的身份特殊,不容有半点闪失,他们小心些,倒也是非常正常的。
“小荷,你怎么会在这里?”曾楚南突然用弯山村的方言问道。
艾晓荷明显一震,抬头看向了曾楚南,不过她看到的是一个戴着太阳帽和墨镜的老男人,说是老男人,是因为这个男人看上去胡子太长,确实很老的样子。
刘小荷没有说话,不过她眼神里满是慌乱,曾楚南外形变了,可声音并没有变。
“你是刘小荷对不对?我听出我是谁了对不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曾楚南继续问。
艾晓荷并没有说话,不过曾楚南分明看得出她的情绪很激动,曾楚南绝对有理由相信她就是刘小荷,如果她不是,她不会这么激动。
“小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现在不方便说,那晚上八点你到东力咖啡厅来,我们在那里见面再说。”曾楚南继续用弯山村的方言说。
艾晓荷却还是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她始终一言不发,她好像完全不知道曾楚南在说什么,但是从她情绪的变化来看,她肯定是听明白了曾楚南的话的,这一点曾楚南几乎可以确定。
她为什么不回应呢?她也可以用弯山村的方言和自己交谈,那些鬼佬保镖是听不懂的,可是她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肯说?曾楚南心里纳闷。
“那个记者,你最好走远一点,不要再在这里闹了,嘴里说些什么我们也听不懂,你再不走开,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保镖说。
“小荷,记得晚上到东力咖啡厅来,那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什么……”曾楚南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些保镖给赶走了。
曾楚南不想事情闹大,所以他没有和保镖动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再惹事端。
只是他想不通,什么刘小荷明明听出了他就是曾楚南,而且显得很激动,但她就是不肯说话呢?难道她失忆了?还是自己的造型实在太难看,与以前那个玉树临风的曾楚南实在是相差太远,所以虽然觉得声音很像,但刘小荷还是不敢确定他就是曾楚南?
在酒店附近接应曾楚南的贾材梓见曾楚南回来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大哥,你可安全回来了,我是真担心他们会杀了你。”
“不会的,就算是他们认出我来了,他们也不会当着那么多的媒体杀人不是,最多也只是会把我带走再杀掉。”曾楚南笑着说。
“那不还是要杀掉么,你回来就好,真担心你出事,我一直在这心里砰砰跳呢。”贾材梓说。
“你是看到街上的美女太多,所以才砰砰跳的吧。”曾楚南笑着说。
“我说认真的呢,你还老是说笑,怎么样,你见到刘小荷了吗?还有他那个死鬼男友。”贾材梓问。
“见到了,而且我还和她说话了,不过她不理我。”曾楚南说。
“啊?她不理你?怎么可能?”贾材梓也很惊讶。
曾楚南把在酒店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贾材梓,贾材梓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么说其实她还是认出你来了,只是她就是不理你,是不是她觉得你以前害她害得太狠了,所以不想和你旧事重提?”
“你这是什么话,我几时害过她了?她被陈佐的案子所累,还是我救的她,我怎么就害她了,你这黑厮最近怎么老是胡说八道呢?”曾楚南问。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你想想啊,她原来是喜欢你的,可是后来你不喜欢她,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跟了陈佐那个混蛋了,再后来她没过上好日子,反而被陈佐的案子所累,虽然你救了她,可是她心里却一直对你有恨意,因为她就是追你追到全州去的,后来也是因为追你到全州所以才惹了那么多的事上身,她如果真要是恨你的话,也是有理由的吧?”贾材梓说。
曾楚南听贾材梓这么一说,觉得也有些道理,还别说,刘小荷真是要恨他,也可以有足够的理由恨他。
“我去,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可是就算是以前我对不起她,那现在我们都在异国漂着,怎么着也算是老乡吧,她理我一下又怎么了,她就恨我恨得一句话也不肯说了?”曾楚南说。
“那可不好说哦,你没听人家说吗,爱之深恨之切,人家一个青春少女,被你害成那样,恨你恨得不想理你,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我倒认为很正常。”贾材梓说。
“我觉得不应该,材梓,你说她会不会失忆了,想不起以前的事了?”曾楚南说。
“咦,这倒是一个新的思维,不可也有可能哦,她也许自己都认为自己真的是艾小荷不是刘小荷了,所以听到你说弯山村的方言,觉得很熟悉,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到过,所以她才不跟你说话。”贾材梓说。
“唉,不说了,反正我发现我说什么你都认为有可能,又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说了半天等于是白说,还不如不说呢。”曾楚南说。
“我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使,这些动脑子的事你问我一般来说都是白搭,你却还非要问我,这不是为难我么,以后出力的事你问我,但是动脑子的事就不必问我了,因为问也是白问,你都想不明白的事,我又么可能会想得明白。”贾材梓笑道。
“那我就不问你了,再问下去我得被你给气死,反正我今天晚上约了她在咖啡厅见面,如果她要真是认出我来了,我想她应该会来见我的。”曾楚南说。
“原来你约了小荷见面?那你还问我干嘛,你到时问她一下她为什么不理你就行了呗,还害得我和你在这讨论了半天,不但被你鄙视了我的智商,我自己的脑细胞因为想你提的问题也死了不少,真是不划算。”贾材梓笑道。
“你说她会来见我吗?曾楚南说。
“不知道,我在想的问题是,大哥你会带我一起去吗?我和小荷才是真正的老乡,我和她可是一个村里出来的。”贾材梓说。
“我当然会带你一起去了,不然谁在咖啡厅外面放哨?”曾楚南说。
“我去,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和小荷见面呢,没想到我还是哨兵的角色。”贾材梓一脸的不高兴。
“也不是啊,到时如果她真是小荷,我当然还是会让你和她见面的。”曾楚南说。
“总之和美女聊天之类的好事呢就一定是大哥在做,至于放哨盯梢之类的苦逼活呢,那肯定就是我在做了。”贾材梓说。
“看你委屈得像个怨妇似的,下次你去和妞约会的时候,我给你放哨好不好?”曾楚南笑道。
贾材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