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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红关心问道:“雪岩哥,你家里怎么样了?”
叶雪岩回道:“爷爷和阿爹阿娘于昨日已经下葬了。”
“请节哀。”林瑶红轻声安慰,又继续问道:“可曾查到真凶了?亦或有怀疑对象了么?”
叶雪岩摇摇头,“至今未查到凶手是何人,不过雪岚倒是怀疑是程家所为,不过他一点证据也没有,兴许与程家并无关联。瑶红......”他忽然唤了她的名字,“你姐姐她......”
林瑶红略略迟疑,小声探问:“雪岩哥,你想问什么?”
“你姐姐......她现在可好?”
“姐姐她挺好的……”她答道,“雪岩哥,你找我来是......”
叶雪岩走到她的身前,双目注视着她道:“我想带你姐姐走。”
“你想带我姐姐私奔?”林瑶红诧异地回望着叶雪岩,眼神忽而又暗了下去,思忖了片刻方才缓缓道:“若是婚前,我一定支持雪岩哥和姐姐在一起的,可是现在......长姐已经嫁给别人了……”
话毕,叶雪岩的脸色渐沉,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林瑶红见他不悦,忙忙解释:“雪岩哥,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姐姐回门那天我们见过,阿彻哥哥应该没有为难她。”
叶雪岩的神情由悲转喜,款款道:“瑶红,我与你姐姐早已互订终身,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我......”她欲言又止。
见林瑶红为难,叶雪岩顿了一下,终是低头叹了口气,“唉,红妹,连你都不肯帮我了……”他自顾自怜地嘲笑道:“阿爹阿娘没有了,青儿也不在了,这世间再大也唯独只剩我一人了。”
说罢,叶雪岩不再强求,转身而去。
林瑶红望着叶雪岩离去的背影,心中苦不堪言,她何尝不想林瑶青和叶雪岩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何尝不想姐姐得到幸福?可她怕与家族对抗,她怕落得比姐姐还要凄惨的下场,她怕失去自由。
万千思绪在脑海中打架,林瑶红忽然大喝一声:“等一下!”
叶雪岩站定。
“雪岩哥,我帮你。”她坚定说道,“你需要我做什么?请尽管说!”
叶雪岩眼眸变亮,他立刻转身朝林瑶红道:“红妹,我只需你把青儿从张府约出来,剩下的事由我安排,绝对不会将你牵连进来。”
翡翠在门外正竖耳聆听,忽闻楼梯处传来声音似是有人来了。她怕被发现便只得匆忙离开。
*
鹊华堂的课程安排很是松散。每逢锦凉城节日便会放假、每月初一、十五放假、家族有红白喜事放假,隔三差五又是假期。
碰巧今天是十五,学堂休课,张微闲来无事,跑去哥哥的竹园玩耍。
林瑶青和月无影一道去厨房吩咐茶水,只留下张微与哥哥在凉亭中闲话。
“大哥!”张微摇着他的胳膊娇滴滴道:“大哥,我听说瑶红最近被程郅踊欺负了,她可是大嫂的亲妹妹,你都不帮她出这口气吗?”
张彻拂开妹妹的手正色道:“记住,外面的事不要说给你大嫂听。”
“为什么?”
“我不想她担心。”
“大哥,瑶红现在可是你亲妹妹了,你若能多帮帮她,大嫂也会与你感情更进一步不是吗?”
“我和你嫂子的事不用你操心。”张彻戳了一下妹妹的脑袋,“管好你自己就行,别到处给我惹祸!”
“那要不能让瑶红白白被人欺负啊!”张微话未说完,一个身影已经站在两人身后。
林瑶青灵力被封,脚步声又极轻,令兄妹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微妹,你说什么?瑶红被谁欺负了?”
背后一阵发麻,张微回首,“啊,大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哥哥,被哥哥怒瞪了回去。
张微急急解释:“是这样,大嫂,瑶红和程郅踊发生了点误会,两人在街上打了起来。万幸有好心侠士出手相救,把程郅踊打得落花流水。”
“瑶红没事吧?”
“她当然没事了,”张微笑答,“只是这口气憋着……”
“好了,你回房去吧!”张彻命令不许妹妹再继续说下去。
张微不敢违抗,吐了吐舌头就一溜烟跑地没影了,凉亭内只剩夫妻二人。
林瑶青将手中的水果盘放在桌上,坐在丈夫身边的石凳上。
张彻见妻子憋着不说话,开口道:“你想什么鬼点子呢?如何暴虐程郅踊?”
“我妹妹被人欺负了。”林瑶青惨笑了一下,“从小到大,但凡瑶红被人欺负都是我帮她出气的。”
张彻轻嘲道:“别闹了,即便我放你出府,以你现在的水平怕连门口的侍卫都打不过,还妄想收拾程郅踊?”
林瑶青信誓旦旦道:“不如我们比试一场,若我赢了,你便答应我让我替妹妹出这口气!”她又补充道:“当然前提是你不能使用灵力!”
“有必要吗?”张彻不屑反问,“排除灵力和家族秘法以外,我们两个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师傅教的,基础功夫彼此都再清楚不过了。”
林瑶青拉着丈夫的胳膊嚷嚷着:“我不管!有本事就和我打一架。”
张彻也正想着提点提点她,于是道:“好好好,打就打!但如果你输了,你就不能出去找程郅踊麻烦。如果我输了,我就答应你去修理他。”
“没问题!”
春风袭来,花草更盛。
林瑶青自藏书阁被枯蓬点拨后就深深地对自己的基础功法产生怀疑,如今封印的副作用消失,她体力刚一恢复就想着找人试上一试。
同时,她也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合理出府的机会。
只要可以离开张府,她逃脱的几率就更大一分。
夫妻两人来到一处空地,张彻收掉灵力,单臂敞开道:“开始吧!”
林瑶青站定,握紧拳头,脚掌一踏,增速挥拳击向张彻。
他一掌包握住她的拳头,林瑶青借势回旋,张彻压手向下一转,虎口钳住她的手腕反手把她的胳膊向后扭去。
林瑶青一个吃痛,打了个趔趄不自觉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张彻得意地笑了一下,林瑶青丝毫没有气馁,她攥紧左拳刺破风声直击丈夫嘴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