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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阑把他牢牢地圈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还在睡觉。
宋谨用手肘往后戳了戳:“松开。”
“#¥%¥%…”宋星阑含糊了一句,把他抱得更紧了。
“松开啊。”宋谨提了提声音,然而嗓音是哑的,显得说出来的话很没分量。
宋星阑在他的脑袋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地问:“哥,你醒了?”
“手松开。”宋谨第三次重复。
宋星阑终于把手松开了,紧接着就把脚缠到了宋谨的身上。
宋谨:“……滚回你房间睡。”
宋星阑在被窝里摩挲着宋谨的手腕,嘴唇贴着他的后颈,问他:“哥,昨天你舒服吗?”
话题转变得有点快,宋谨觉得好像更热了,他干脆不说话,闭上眼隔绝宋星阑的骚扰。
两人难得地赖了床,要不是葡萄柚在外面挠门喵喵叫,他们可能得中午才起来。
宋谨枕着宋星阑的手臂,看着窗外初冬早晨的好天气,天空像是被洗过,干净地铺着几朵云,被太阳一照,明朗秀丽。
做饭的时候,宋星阑一直问宋谨会不会难受,会不会痛,会不会累,宋谨把他摸在自己腰上的手拍开,说:“不会,你别烦我了。”
宋星阑说:“不会痛的话,那今天晚上还可不可以……”
“不可以。”宋谨说。
宋谨说到做到,到了晚上,他直接锁了房门,宋星阑刚洗完澡出来,就发现他亲爱的哥哥将他拒之门外了,他扒在门外可怜巴巴地哀求:“哥……你让我进去吧,我想跟你睡在一起,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我的床太小了,每天睡觉都很不舒服……”
“不舒服就去菜地里睡,那里很大。”宋谨说。
宋星阑欲哭无泪-
第二天,宋谨看了一下天气预报,发现这几天之后都会下雨,气温也会跟着降,寒冬是真真正正地要来了。
他叫了宋星阑一起去菜地,趁这两天天晴,把地里收拾收拾,顺便把熟了的菜都摘回家屯着,以免被雨水泡烂。
宋星阑就像有力气没处撒的大型犬,拿着锄头朝地里猛锄,宋谨都懒得管他,反正菜刨出来了宋星阑自己会吃掉的。
宋谨越不管他,宋星阑越嚣张,路过的村民站在旁边看了会儿,赞叹道:“小伙子腰真好啊。”
宋星阑:“嘿嘿。”
宋谨:“……”
宋星阑干起活来看着很像样,实际上效率低下纯属作秀,搞了大半个下午,菜地还没翻过一半,他喘着气擦了把汗,仿佛比谁都累,说:“好辛苦啊。”
宋谨冷笑了一声:“是啊。”
“哥我们回去吧。”宋星阑对锄地个人秀的新鲜感已经到尽头了,他说,“还有一半呢,弄不完了,明天再说。”
宋谨没搭理他,起身走了。
回家之后宋谨把宋星阑推去洗澡,出了这么一身汗,要是任凭它自由风干,容易感冒。
宋星阑洗澡的时候,宋谨站在房间的窗前剥橘子,葡萄柚坐在电脑桌上,看宋谨把一个个剥好的小橘子放到玻璃碗里。
洗手间的门哐一声被打开,宋星阑穿着条运动裤,上衣也没穿,擦着头发就出来了,直接迈了几步到了宋谨房间里。
宋谨回过头,见他上身光着,皱起眉:“你不感冒心里难受是不是?”
“没带衣服进去呀。”宋星阑一脸真诚地说,“也不冷,外面还有太阳呢。”
宋谨知道说了也白说,干脆就不说,他递了一小半的橘子过去:“吃吗。”
宋星阑张嘴叼住,嚼了几下,说:“酸的。”
“骗谁?”宋谨有点无语地瞪他,“我刚刚才吃了一半,同一个橘子,怎么到你嘴里就是酸的了。”
宋星阑的谎话被拆穿了也不害臊,他笑着把宋谨抱了起来,将他放到窗台上,自己站在宋谨的腿间,仰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说:“哥你咬一口再给我吃,说不定就是甜的了。”
午后的阳光侧照过来,宋谨的身后是辽远翠绿的田野,在冬日里也生机勃勃,他的睫毛被照成暖暖的金色,绒毛儿似的笼着光,皮肤白到哪怕只有一点点的颜色变化,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
宋星阑笑着去摸宋谨发红的耳朵,宋谨垂了垂睫毛,抬手捧住他的脸,低头亲下去。
白天里做ài似乎格外磨人,尤其是葡萄柚还坐在电脑桌上强势围观,宋谨抬腿蹬住宋星阑的肩,轻轻喘着气,说:“把葡萄柚抱出去。”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宋星阑立刻起身,抓住肥橘塞到门外,宋谨又说:“窗帘拉上。”
宋星阑又去拉窗帘,完全没有怨言,毕竟只有把他哥哄好了,他才有机会开一次荤。
窗帘拉上之后,房间里暗了不少,但凑得近了还是能看清对方的表情,宋星阑压在宋谨身上,有些急不可耐地咬他的唇,手从毛衣下摸进去,挑开T恤下摆,去揉捏宋谨的腰。
昏暗里的呼吸声尤其清晰,宋谨几乎是稀里糊涂地就被脱掉了衣服,宋星阑的头往下,舔他的乳尖,宋谨的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咬着唇发了许久的颤,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别舔那里了……”
“哥,我想喝奶。”宋星阑的声音都有点哑,他在宋谨湿肿的乳尖上又舔了舔,说,“想喝你的奶。”
好像有什么在脑袋里烧灼,宋谨难耐地抿起嘴,实在羞于在这种前戏时刻就大肆呻吟,但隐忍的鼻息更撩人,宋星阑抬头亲他的脖子和锁骨,下身隔着裤子在宋谨的腿根蹭,欲望原始且来势汹汹。
宋谨突然有点怕,在这种光线暗沉的环境里,在情欲铺天的宋星阑面前,有些因素太熟悉,以至于他恍惚到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处,面向何人。
“宋星阑……”宋谨颤着声音叫他。
“我在的,哥。”宋星阑亲亲他的嘴角,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幸好不是他。
宋谨摇摇头,抱住他的脖子,说:“没有,就是想叫叫你。”
“我就在这里,哥。”宋星阑摸了摸宋谨的脸,说,“你是不是害怕了?我慢一点。”
“只要不是他我就不怕。”宋谨轻声说,“你和他不一样,你是你。”
“我是我。”宋星阑跟着宋谨的话重复道,“哥,我是你弟弟,我不是别的人。”
“我知道。”宋谨说。
其实宋星阑都察觉的到,两次做ài,宋谨在某些时刻总会突然慌乱和无措,而那些细微的情绪都能被宋星阑准确地捕捉。大概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弟,有着与生俱来的几分心灵感应,又或许是两人当下的状态过于纯粹,所以宋星阑能够敏锐地感知一切不对劲。
前戏和扩张做足,宋谨感受到的痛意比第一次还少,宋星阑一次次地进入他,在宋谨被快感催生出的细碎呻吟里,宋星阑握着他的脚腕,亲吻他小腿上的伤疤,说:“哥,我以后一定保护你,不让你疼。”
“你要说到做到。”宋谨哽咽着说。
一场车祸割裂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宋谨已经无法再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不愿再回想起三年前的宋星阑,而眼前的宋星阑,只要他可以给出温柔,宋谨也愿意回报。
这是他的弟弟,全身心地依赖他,宋谨从母亲离世之后就希望有人依赖自己,此刻的宋星阑就能满足他这样的心理需求,相反的,他也可以放心去信任宋星阑,因为他们是对方唯一的亲人了。
亲兄弟又怎么样呢,他们只有彼此了,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宋谨只希望不要碎,哪怕这是一场梦,就让他梦到底,梦到死,既然已经开了头,就千万别半途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