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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风对许茹的到来非常开心,这一天他下完课就早早的跑回了家里,换了衣服后,又吩咐厨房做了好几样他认为好吃的菜,让下人去富贵斋买了好几样时下最流行的点心糕点,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开心个什么劲,那个丑女人看见爹爹一副留口水的样子,那么花痴,对自己又是不冷不热,想着想着他又感觉开心不起来。
他一个人正在郁闷的时候,听见远处一个人在喊他,"风哥哥,风哥哥...",只见一个穿着粉红棉袄的四五岁小女孩从花园那头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老奴。
"哎哟,小小姐,你跑慢点,小心着点。"那老奴小跑着小心跟在她后面,嘴里叨念着,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女娃,就像随时准备要扶她一下。
"琴妹,你怎么来了,看你跑这么快,累了吧?"他蹲下身来,给那女孩顺了顺耳边散落的头发,又帮她把跑歪了的发簪扶正。
这个女孩是凌若风夫子的孙女,王宝琴,他爷爷是前太子伴读,因为不愿与奸臣同流合污,故几十年前辞官归田,隐居于此。
"风哥哥,我下学去找你,可是爷爷说你早走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呀?"她大眼懵懂的看着凌若风,小手牵住他的手。
"额,也没什么事,父亲前日说今日有新管事要来,听说她很通晓买卖之道,所以想来见识一番。"凌若风解释着,他不想承认自己为了来看一个小丫头才匆匆跑回家。
凌若风陪着宝琴一会儿玩投壶,一会儿练字画画,心不在焉,过了一个多时辰,下人来传话,说是老爷来传话要开饭了,让他们去饭厅。
进了饭厅,凌天放已经安坐在了上位,右下侧坐的是许茹,此刻她正纠结着刚刚凌天放跟自己说的话。
就在前一刻,书房。
"当初父亲大人为了保留凌氏一族嫡系最后血脉,假意像邢后投诚,并当众亲手砍下了族长的首级,其他旁系子弟更是恨我们入骨,而且当时父亲也对邢后发誓,自己愿意带领族人远离燕京,永世不再回去..."
凌天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紧闭着自己的双眼,似乎想掩盖住那令人悲伤的情绪,双唇略微泛白,不再言语。
许茹却被他透露出来的讯息震惊到了,没想带凌家以前还面临过这么危难的时候,他们背负着如此的屈辱和仇恨,想来凌老爷子更是屈辱难当。
沉默的看着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似乎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显得有些虚假,那些不堪的过往事实存在,难以分辨,不可遗忘,而活着的人,必须要承受活下去的代价,还要为死去的人,好好的活着。
"失去的,夺回来便是,与其畏畏缩缩的活在自己的痛苦回忆之中,不如痛痛快快的与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斗争到底。"就算是野草,也会在夹缝中努力寻找生存的机会,然后开花结果。她邢家势力再大,只要是违背天道,违背人民,终将会被打倒,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突然笑了起来,"呵呵,是啊,你说的很对,这些年我们凌家,一味的退缩,甚至让自己消失在了燕国,可是这又换来了什么,苟且偷生,荒度余生,可燕国,还在邢家狗贼的手中,我大燕的百姓,还是饥不果腹,备受欺凌,不知道哪天,要是他们高兴,这天下,不再是皇甫家的天下了。"。
几十年过去了,这种形式依然没办法改变,余下的人畏惧那高高在上的人的权势,又整天活在恐惧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他忽然转过身正对着许茹,双手扶着她的双肩,眼神真挚而热烈,"我可以相信你吗?"。
许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沉重的语气吓了一跳,当一个男人对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义?他好像在对自己交付一种信任和信心,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相信我什么?我对凌家的忠诚?我的能力?还是我会一直陪着他...?
许茹抬头看着他墨色的眼眸,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真挚情感,那种似乎鱼儿找到泉水的渴望,她似乎能从他那深邃专注的眼眸中看见自己那大而明亮的双眼,那种情感像一潭深水,吸引着她的进入。
她感觉到握着自己肩膀上的手掌越来越用力,似乎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润,他的眼神越来越深邃,转而慢慢变的清冷,原本微张的嘴唇此刻也是紧闭着。
许茹觉得,或许这就是命运,来到这里,遇见他,改变他,也是绯雪所说的,一切顺其自然,此刻她也不想去想什么后果,只要跟随本心就好。
"凌大哥说笑了,我既然已经与你合作,也就是站在凌家这边了。"她嫣然一笑,抿着双唇,然后露出自己的小门牙,轻咬下唇,转身顺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来,说了这么多,先喝口茶吧。"提起茶壶给凌天放倒了一杯,以此来减缓刚才的尴尬气氛。
但其实此刻她对他的感受和经历十分心疼,是的,她为他心疼,看着他隐忍的痛苦,难以实现的愿望,还有那对家族的使命。
此刻坐在饭桌旁边发呆的许茹,并没有看见凌若风和宝琴进来。
"风哥哥,这位姐姐是..."王宝琴见今天府上多了一个人,而且跟凌叔叔同桌而坐,想来应该是府上的客人。
"咳...,这就是我给你提起的那位新管事,许茹,你喊她茹姐姐就可以了。"凌若风坐在父亲的身边,宝琴紧挨着她坐下。
听见他们说话,许茹才从思绪中缓了过来,听见宝琴脆生生的喊自己姐姐,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由于是坐在对面,所以她没有起身,向她挥了挥手。
"嗨,琴妹妹,不认识我啦?"她笑着跟宝琴打招呼。
也难怪王宝琴没认得出她,现在的她跟刚来古代时候确实变化挺大的。那时又黑又瘦,穿的也比较破,而现在她皮肤红润,头发整齐的束于脑后,一身浅蓝色的合体衣裙,显得英气干练。其实这里的未婚女子都是披着头发的,只在头上绾一个单髻或双髻,留刘海。而她因为披着头发闲麻烦,而且最初来这时候自己的头发干枯发黄,所以她就干脆把头发全部束了起来,连同刘海也一同扎住,就像现代的包包头,她用木簪或发带固定,再在发根戴了一朵粉色的绢花,这样看起来干练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