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外才三载 洞外已沧桑

北方的行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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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刚才的老者,喊上孙女东方明珠一起去一旁配药,煎药去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东方明珠端着一碗汤药过来了,走到杨子行床前说道:“来吧,来喝药了哦”。“嗯“子行慢慢撑起身子答道。东方明珠一边用汤勺一口一口地喂子行喝药,一边说:“爷爷说这药很苦的,你可要忍住哦,哦,对了,还忘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呀?”,“没事,我不怕苦的,我叫杨子行”子行这话才说完,东方明珠的第一勺药喂了过来,子行乖乖地喝了一口,很快地吞了下去,一股奇苦无比的感觉就迅速在喉咙中由头部蔓延到全身,子行差点被苦出了几点泪花,马上强忍着,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毕竟前脚才说自己能扛得住,后脚就叫出来了,怎么也有点忒不男人了吧。其实,东方明珠已经看在眼里了,只是忍住了没笑而已,装做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继续给子行喂药了。一口一口,那滋味真是又苦又甜,苦在心里,甜在嘴上。喂完了子行,东方明珠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过来陪子行说话。

    这时,爷爷也走了过来。对杨子行道:“杨少侠命中当有此难,你我能在此相遇,也是一段奇缘,老夫东方不世,世人都叫我不世神人”。“哦,原来你就是东方不世老前辈啊!在下真是久仰大名,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您,江湖传说您已经不在世间了,那么关于东方家族的传说也是真的了?”。“嗯,那都是些虚名罢了,老夫正是东方不世,汉时奇士东方朔正是家族远祖,算起来,到我已经是第十六世了。”东方不世答道。“原来老前辈是江湖中最最神秘的东方家族的嫡系传人,在下失敬了。”杨子行惊喜的说道,“那江湖传言,说是东方家族一出,天下将会重新归于一统,并会出现一个泽被万代的盛世王朝也是真的了?”“哦,你说的是江湖中关于“东方出,盛世临”的传说吧?”,东方不世问道。“是的,我是从我师父那听闻的这个传言。”子行急忙答道。

    东方不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关于这个传说,我现在只能回答你是真也是假,世间万物都有其运行发展的规律和周期,每一次历史的重大变轨,都会出现一次引起其变轨的契机,而主导这个契机的钥匙在我们东方家族手中。”“哦,原来如此。”杨子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杨子行此时基本上没弄明白老人家所说的话,但是还是出于礼貌的点了点头,并且在脑海中马上就冒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关于大隋王朝的命运归属,他甚至内心还有一点欣喜,也许这个盛世的创造者就是大隋的后继者。子行正欲向东方不世问出心中所想的时候,东方不世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抢先说道:“你是当今隋朝宗室的吧?”“额,这个老前辈都能知道了?”子行点了点头答道。东方不世接着说:“从公子身上的穿戴看得出来,你应该还是隋朝近支宗室的成员吧?”。“嗯,是的,我确实是皇室近支,定王世子,北府郡王。”杨子行很是佩服的答道。老者接着说道:“你是我东方家族历代以来,第四位有缘相遇的有缘人,你我之间有师徒之缘,我想收你为徒,你可愿意?”,子行听闻东方不世的意思,略加思索,马上答道:“那晚辈当然愿意了,真是求之不得呢,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就这样,很简单的一个仪式,杨子行就拜当世奇士东方不世为师了,坐在一旁的东方明珠很是高兴,欢呼雀跃的跳了起来,高兴地叫道:“哦,太好了,太好了哦,爷爷收子行哥哥为徒了哦。”于是,杨子行和东方不世都转过头去,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在那高兴的像个小鹿一样的叫唤着,会心的笑了起来。

    看样子杨子行的伤势有点严重,害的东方明珠照顾了他近三个月的时间,身体才逐渐的恢复了起来。这天清早,趁着东方明珠还没起来,杨子行终于自己独立起来了,舒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折了身边的小树上一根树枝,将之前的迎天接地剑法从头走了一边,练得身上蹭蹭的出了一层汗,虽然很久没练,出了些汗,但是感觉自己浑身气血顺畅多了,正练得兴起的时候,只听得身后一声喝彩鼓掌声传来,杨子行回头一看,正是东方不世边称道边走了过来,说道:“剑法招式很不错,如此好的外家功底,实属难得啊,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谢谢师父夸奖,适才听闻师父说名师出高徒,难道师父已看出我这套剑法的出处了?莫非您认识我的授业恩师?”子行忙收了剑势,拱手向东方不世问道。“欧阳一怒,江湖人称剑中圣,擅长用剑,剑圣亲传第子,七杀剑,迎天接地剑,盘古灭世剑是其成名绝学,你刚才使得就是迎天接地剑吧?”东方不世摸着胡须细细说了起来。“师父果然是世外高人,对江湖中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如此详细,不错,欧阳一怒正是恩师,而关于师父的三套剑法,您却只知其一,吧知其二,当年师父教授这套剑法的时候就说过,他的三套成名剑法,徒弟们只能学一套,并且采取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子行答道。“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只看到这一套剑法呢。”东方不世说道。“师父有所不知,我们剑宗门下,从剑圣创立开始,就有三把圣剑兵器,乃是上古著名铸剑大师欧阳冶子所铸,分别就叫做七杀剑,迎天接地剑和盘古灭世剑,因此剑宗祖师依此三剑创立了三套对应剑法,至我欧阳师父之后,明确规定三套剑法只许一人传一套了。”子行向东方不世说道。其实,此时,子行隐瞒了关于为什么一人只传一套剑法的隐情了。“哦,不错不错,原来剑宗还有这么深远的渊源啊,今日听你说道,顿时明白了不少了哟。”东方不世笑着回道。

    “子行,咱们言归正传,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我打算将我们东方家族最上乘的内家心法传授给你,并且在你练习此套心法期间,正式将窥天相术和我生平的医药知识传给你”东方不世说道。子行听罢,立马拱手跪下,向东方不世行礼道:“多谢恩师授艺,杨子行终身感激。”东方不世急忙过来扶起杨子行,说道:“你不用感谢我,我也是遵照天意机缘,你的命运和归宿是上天早已安排好了的,但愿你以后能够好自为之,我也就深感欣慰了。”东方不世的这番话,把杨子行说的莫名其妙,但是又不好问太多,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东方不世愿意说,或者能够说,他估计早就告诉我了,许是时机未到或者是天机未成吧,想到这里,子行心中默想,算了,先把武功练好,把本领学到,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于是,就这样,杨子行开始了跟东方不世习武学医的生活,而东方不世首先将震撼江湖的乾坤怒心法传授给了杨子行。

    乾坤怒又名乾坤一怒,或曰天怒,是一种杀伤力极大的内功心法,其最高一层即第九层就叫天怒,是由发功者在极度愤怒,悲伤之际,将全身所有真气会聚于丹田之间,然后通过双脚依次游走于乾坤八卦的卦位,辅之以双手不断向天呈旋转势,以脚力游走于地面八卦各相,以掌力旋转于苍穹风云变幻之际,吸取天与地之间能量,并以自己的身体为载体,将天地玄宏之力会于两掌间发出,从而产生超强大的气流冲击波,以达到大量杀伤周围敌人和对手的目的。

    杨子行白天跟着东方明珠一起采药,学医,到了晚上就在山洞中,悉心研习东方不世传授的乾坤怒内功心法,东方不世叮嘱他,此内功必须循序渐进,一层一层往上修习。杨子行谨记于心,于是就从第一层一怒由心开始,加以学习。

    东方不世只是将心法告诉给了子行,在平时却并不怎么具体教杨子行,而是有时候杨子行在练习的过程中,在吐纳真气,以及脉络心法运行上有不懂的就问问他,更多的时候,东方不世都是去山间野外钓钓鱼,旅旅游什么的,一副闲云野鹤般的惬意生活。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东方明珠和杨子行在一起。

    有一天,杨子行和东方明珠一起出去采药,东方明珠眼尖,在树林里转了不一会,就发现了一颗仙草,只是那颗仙草长在了一棵枯树的树干上,枯树也许是被大风刮动了,整个树干导向了悬崖断臂那一边,而那株仙草就长在靠向悬崖那边的树干的一个腐朽的树洞边沿上,东方明珠赶紧把杨子行喊了过来,说:“木弟弟,你快看,那有棵仙草,你看珠姐姐怎么给你摘过来哩。”说吧,就急急忙忙冲了过去,杨子行正欲拦截,只见东方明珠已经蹑手蹑脚地走上了枯树干上了,子行心想,这下坏了,我又不能上去拉她,万一我一上去重量加重了,反倒麻烦了,只能在旁边干看着,此时的东方明珠已经够上了仙草,很开心,猛地向前一凑,用力将仙草扯了起来,只听咔咔的一声,树干连根向下倒了去,直倒向深深的悬崖。说时迟,那时快,杨子行一步跃起,向前一个侧身空翻,一把飞了过去,搂住东方明珠的腰部,紧紧的抱住东方明珠,然后用脚轻点了一下向下落的枯木,借着枯木的反弹力,一下子冲上了悬崖边,顺势一个侧身翻滚,两人落到了崖边的草地上。

    “哎呀,你压着我了,真讨厌。”东方明珠嗔怒地挣扎着要从杨子行压着他的身下抽身出来,杨子行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紧紧的抱着东方明珠,并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了,顿时脸红了,杨子行马上松开了东方明珠,并爬了起来,不知道东方明珠是说的杨子行额身体压着她了,还是说的他的小弟弟顶着她了,反正也挺复杂的。而东方明珠起来拿着拿株仙草,高兴地对杨子行说:“木弟弟,你看,有了这棵仙草,你又可以借助他补充些元气,为练内气功的修为加快一些速度和力量了。”杨子行看着她那个高兴的劲,轻轻地说:“我宁愿你以后少些危险呢,还有啊,跟你纠正过很多次了,我比你大,不要再叫我木弟弟了,更何况我还姓杨呢,真是受不了你哦。”东方明珠听完,歪着脑袋嘟嘟地回道:“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就要叫你木弟弟,你也得叫我珠姐姐,而且谁叫你跟我说树木存活不容易的话的,木不易就没有易了,自然就是木了撒,呵呵呵。”“晕,好吧,你爱咋地就咋地吧”子行无奈地答道。

    而关于树木存活不容易的话,那还是那一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杨子行和东方明珠一起坐在山洞顶上看星星的时候,杨子行仰望着漫天的月色星辰,对东方明珠说:“你看,那颗北天最亮的星星就是北极星,是传说中的帝星,旁边还有两颗星,一颗相星,一颗太子星,帝星昏暗,隐隐约约,其余二星亦是昏暗隐约,这不是好兆头啊,不知道朝廷又将发生什么样的大事情了哦。”正说着,转过头去看东方明珠,不料她已歪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于是,杨子行很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树木存活不容易啊。结果东方明珠却只听到了这句话,于是就老拿这句话来逗杨子行,喊他木弟弟了。

    一晃,三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走了。一日,东方不世叫过杨子行,跟杨子行说道:“子行,我们两的师徒缘分将尽了,过不了多久,你出世的际遇就要出现了,我知道你和明珠的感情很好,也很深,但是我已传了你窥天之术,但你只能预知王朝之事,而不能预知人生之事,我深知你的命理,今日缘尽之时,不得不对你说点什么了。”杨子行深知东方师父所言必定重大,于是认真地回道:“但请师父指教。”于是,东方明珠接着说道:“你怒气不够,人生所经历之重大变故即将一一呈现,希望你能坚强挺过去。明珠和你有一段无终孽缘,这是无法回避的,我希望你在离开之前可以和她圆房,为我东方家族留下一脉骨血。我东方家族自始祖东方朔始,得了一种怪病,历代的子孙是双数辈的,不论男女皆可存活下来,而单数辈的子孙,就只有女孩可以存活下来,男丁就活不过十七岁,也许是知道的天机过多了吧,所以,请你到时候一定要和明珠同房,让他怀孕。”子行听着,泪流满面,狠狠地点头答应着,说道:“师父放心,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请师父还有什么指点的,务必告诉在下。”于是,东方不世接着说:“应该差不多了吧,你从此处离开了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即使回来我们也不在这了的,东方家族在天下有九个世外之处,此次一别就是永别,你也不要难过,这是命数,如此这些照办就是了。”杨子行听完,心中感动万分难舍,不住地点头。

    此事之后,杨子行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更加珍惜和东方明珠在一起的日子了。第四年的开年之后,二月初二这天,东方不世又一次把杨子行叫到跟前,对他说道:“子行,你今晚就和明珠圆房吧。”子行听罢,默默不语。晚上,东方不世将已被昏睡药迷昏的东方明珠放到了杨子行当年躺在那疗伤的石床上,然后静静地离开了,杨子行默默地走上前去,细细地看着昏睡中的东方明珠,多么熟悉的脸,多么恬美的面颊,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了,想到东方不世嘱咐他的话,杨子行轻轻地脱了东方明珠的衣服……然后,轻轻地躺下,挨着东方明珠,把她抱在怀里,一同入睡,希望能可以在梦中和东方明珠一起度过一生中最好的,也是最后的一个夜晚。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千年的命运造化,才际会了这一夜的深情相依。杨子行抱着明珠静静地睡了过去,他心中希望这一觉永远不会醒,一睡了千古。

    在无言中,时间总是无情的那样残酷,白天依旧如约而至,当杨子行醒来的时候,发现只有自己一人躺在石床上,东方明珠早已不见了,他马上穿好衣物爬了起来,四处找了找,发现东方不世也不见了踪影。终于,杨子行明白了,东方不世怕东方明珠伤心,故意将她弄晕,和自己圆房之后,马上就带她离开了,去了他们家族的另一个世外之地了。杨子行想,这样也好,对于明珠来说,这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了,只有这种方式对明珠的伤害最小。杨子行神情恍惚地看着这洞中的一切,突然,一群人说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过来。出于警觉的本能,杨子行马上一个飞身,贴向了洞顶,让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吸在洞顶,俯视这一群突然闯了进来的不速之客,来看看这是一群什么人,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