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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倩诗看向她无奈而怜惜出声,“四妹妹,诗诗理解你被人下毒的愤恨,但,事情并不是你推测的那样。”
“绿荷前去厨房领膳食乃是听命于我,今晨我有些食欲不振,是以随意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临近午膳前,我饿得心慌,便令她前去厨房看看吃食是否准备完毕,顺便给我带些吃的回去。”
霍倩诗所言有理有据,在场众人心中开始摇摆不定。
霍熙沅瞧着她嘴角勾起抹讥讽,“三姐姐何必急于反驳,阿沅话还未说完呢。”
霍倩诗闻言顿住,贝齿轻咬唇瓣,姿容楚楚,令人无端对她生出几分怜惜。
她转眸看向方才战战栗栗的小丫头柔声问道,“小鱼,你可还记得绿荷去过之后,紧接着去厨房的人是谁?”
被称为小鱼的小丫头正是那给绯月指出药渣所在地的丫头,听闻霍熙沅的话,她下意识的抬眸冲她看去,眼中带着几分犹疑和挣扎,几息后,她咬牙,翁声道,“若是奴婢没记错的话,绿荷姑娘离开后将近半刻钟,三夫人身边的绿芙姑娘前去厨房给三夫人炖燕窝。”
“小鱼见厨房忙不过来,便在打水的空余时间帮嬷嬷们烧火洗菜,绿芙姑娘去的时候,奴婢正在灶台前烧火。”
王氏闻言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小鱼面色霎时惨白,身子瑟瑟,微垂着头不敢继续言语。
霍熙沅看在眼中,打趣开口,“三婶婶,小鱼胆小,禁不起你吓唬的。”
王氏身子登时僵住,迎着老爷子阴沉的目光她神情不太自然的打着哈哈,“阿沅可真会打趣人,三婶婶是那种善恶不分的人吗?”
霍熙沅冷笑,却不再理会,温和的看向神情瑟瑟的小丫头,“小鱼,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有祖父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小鱼犹豫半晌,纠结的拽紧衣袖抿唇低声说,“小鱼人小,蹲在灶台下不细看很难发现。”
“绿芙姑娘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事,奴婢不敢东张西望,是以只知道绿芙姑娘炖燕窝的炉子与郡主熬药的炉子十分相近,至于其他的,奴婢便不知情。”
小鱼每说一句话都小心翼翼的,整个过程中更是丝毫不敢与王氏对视。
绯月忍不住开口,“所以你才知晓药渣在何处?”
小鱼点头。
“那你为何早早不说?”绯月有些气愤,她要是早说,她也不至于误会她啊!
小鱼头都快垂到地上,她摇头,软糯的声音已带上哭腔,“奴婢……奴婢并不是有意隐瞒此事。”
霍熙沅看向小鱼,继续温和开口,“那你可知,倾倒药渣的是何人?”
还未等小鱼开口,一年老嬷嬷颤颤巍巍的伸起手,当众人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她低垂着头颤声道,“是……是老奴。”
“奴婢看药汁已端走,想着药渣应是无用,是以便将药渣倾倒,将锅洗净备用。”
霍熙沅认得她,这嬷嬷是厨房中专门负责清洗锅碗瓢盆的。
王氏一脸有恃无恐,霍玉山震怒异常,扬声凛厉道,“来人,去三夫人院中搜,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王氏面带冷色与霍玉山无声对峙,“公爹,无凭无据,你不能对阿沅偏听偏信便让人搜沉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