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位低下

今日云云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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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芷兰小姐要干坏事,拜托也干得干净利索些,没枪嘛,那不用毒药也至少拿把刀,快点见成效。让人崩溃是前芝兰竟然选择了“钉魂术”,即诅咒的办法。

    要死诅咒行得通,千千万万的中国人早已意外身亡,还用得上死亡笔记哦。反正,前芝兰小姐没成功,意料之中的招惹来父亲的厌恶和府中妻妾小姐、兄弟姐妹的排挤,让其地位在低谷中再一落千丈,掉到了地府的地步。

    “姐姐,你乃堂堂一个正夫人,竟然教导出如此狠心的女儿,这让姐妹们如何相待”,妾婉姬一面厌恶的神色,在鲁夫人和芷兰面前直接说道。

    另一姬妾诺夫人则抱着年幼的孩子掩面而哭,颇是委屈地诉苦:“若是某一日,小孩子不懂事惹怒了芷兰,是否又会惹来恶意的诅咒,哎呀,我家孩子啊……”

    又来了一个姬妾甄氏在一旁凑热闹:“大家都盼着生个儿子,替薛家开枝散叶。诺夫人可要当心,府内就你生了一个儿子,可宝贝着。鲁夫人,你说是不?”

    鲁夫人自知是自己女儿的过错,只好低头哀求:“芷兰年幼不懂事才会如此,我已在府内教训了一趟,还请众姐妹宽宏大量,别跟孩子计较这事情。”

    “哎呀,宽宏大量,咱们可配不起这般说法啊。鲁夫人乃正夫人,教导孩子管教姬妾都是应当的,咱们听从就是了。”一女子又来了一轮抢白。

    芷兰心急又委屈,慌张地大叫:“你们都欺负我,我死都不要放过你们。但不关我娘的事,不要欺负我娘。”

    一女子听着,立即蹙紧眉头说道:“哎呀,可狠毒,说什么死也不要放过咱们呢。”

    说罢,好几个女子又插嘴附合,一众姬妾在堂上沸沸扬扬地闹着,吵得不得安宁。

    父亲薛洪德听的烦心,一声怒喝:“都闭嘴。”

    众姬妾才噤声,一面鄙视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两人。

    证据确凿,“诅咒家人”这罪名倒是不假,父亲气怒,即可把她们母女俩迁居到偏殿,按侍妾待遇处之,府内一切事务交给诺夫人处理。

    鲁夫人哭哭啼啼地喊着“大人”,却挽不回丈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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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前芷兰小姐的白痴,现芷兰叹了一口气。虽然能“活着”见到太阳,理当朝东拜三拜,朝西三炷香,感谢老天的恩德。

    不过被丢到这个朝代,混上这个小姐的身份,芷兰直想对天大骂三字经。

    别人穿越,好歹当个福晋、公主甚至混个女王,受尽宠爱还能一步登天。想不到自己一混就当上个被欺负的未出阁小姐,还是个没啥地位的三等公民。

    “小姐,请用茶”。名为宛儿的婢女送上茶水,娇小的面上还挂着泪珠,端上茶水的头还不住地颤抖。

    “谢谢了。”秦晴,现在改名叫芷兰伸手接过陶制绘花茶杯,一仰头喝光了。哇,几乎一口吐了出来。

    芷兰一瞄,只见几根小树枝和碎叶子飘在水上,摸不准是普洱还是铁观音。

    “这,我喝不惯茶,有咖啡吗?”芷兰不抱希望地小声询问。

    “啊?”宛儿瞪大眼睛,没明白过来。

    “那给杯白开水吧。”芷兰已经放弃争取解释了。

    宛儿“哦哦”地应着,又跑了出去。

    死过一次,还真不是什么好滋味。白绫勒得脖子一圈的淤痕,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挂了多久。一口水下胃,又扯动脖子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古代大夫敷的是什么药,一圈子难闻的味道却止不了痛,还黏糊糊的难受。芷兰直想把包裹着脖子的绷带扯下来。

    看着芷兰的样子,宛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又哭了起来,“小姐,您就别再吓唬奴婢了。你走了,我就跟着你走,宛儿不是说笑话。”

    看来,这位婢女和小姐的关系非同一般,该不会是什么百合关系吧。

    “别担心,我还好好地活着。”芝兰安慰道,“大家都别寻死,自杀可上不了天堂。”

    “嗯……”宛儿低头不语,面色沉重,似乎有所想。

    见状,芷兰刚落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我说错什么了吗?”

    宛儿缓缓道来事情的缘由,“小姐不就是因为大人的叛变,才吓得寻死。”

    芷兰听完以后,直想再死一回算了。

    老天,你是不是还嫌没玩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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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家薛姓还是个大户人家。据鲁夫人说,芷兰的祖父薛冉本是秦人,辗转来到赵国后,因忠心耿耿政绩赫赫受被奉为相国。先王病逝后,王上继续重用祖父,更在朝上尊称其为国公,自此,薛家可谓风光无限。

    “薛国公这么大的名气,为何不携带父亲一把,也混个高管当当。”芷兰躺在鲁夫人身边,轻身询问。

    鲁夫人不满女儿的用词,低声训示,“兰儿,说话怎么这般粗鲁。”

    “芷兰知错。”芷兰还没习惯古代的说话方式,只好温顺地低头答应,“芷兰只是好奇,薛家一届名门,父亲也是才华横溢,为何得不到王上的重用。”

    鲁夫人叹气道,“唉……老爷也知道你父亲挑不起这梁子。”

    原来早在五年前,薛国公发现自己身体不比往年,手脚不利索了,每逢寒冬,腿脚便疼痛得直冒冷汗,连站都站不起来。

    芷兰喃喃自语:“那是类风湿关节炎吧,要不就是骨质增生了。”

    “什么?”鲁夫人没听明白。

    芷兰说了句“没什么”,由得鲁夫人继续报告家史。

    薛国公前后辅政两代君主,朝野上下无不敬畏。可惜独子薛家独子在文书方面颇有见长,却于政务军务毫无建树,简而言之“站错边,说错话”。

    薛国公亦不强求,给儿子找了个侍中的闲职,还安排了一门显赫的亲事,就是芷兰的娘,赵国贵族卿元公之女。薛国公看重的就是卿元公虽为贵族,但既无军功,又无从政之人,其实就是空有其表的一个贵族门牌。

    薛国公的算盘打得很好,唯一是意外是儿子不听话,招惹女人了。

    “你父亲雄心壮志,一心从政,展其所长。只是参与朝政时日尚短,暂未得王上赞赏而已。”温婉的鲁夫人为丈夫的无能找理由,“如果不是宁夫人媚惑离间,薛府也不至于今日地步。”

    芷兰默然,嗯了一声,没发表言论。心想,父亲真会被枕边人的话语所影响,但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他自己。娘不愿埋怨父亲而已。

    一个月前的事情让薛国公气得几乎吐血。成事不足但也没败过什么事的薛洪德,居然会听从了爱妾宁夫人的怂恿,投靠了打算叛变的陵园君。

    成王败寇,改朝换代,若陵园君顺利投奔秦国,一举领得亲秦军攻进邯郸城,他家父亲终能扬眉吐气,倒算是喜事。但天命注定了薛府的衰败。惠文王早料到陵园君的叛变,乔装病弱躲在宫中不管事,却暗中安排将军廉莑立即从平邑赶回,将陵园君众人一网打尽。听说那名廉将军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将,一直镇守在边境抗击匈奴,还正巧就这个时候回城了。

    这个廉莑,日后跟芷兰恩怨不断,但此乃后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