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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瑾颜所料,白鹤翎是个灵力强劲的,看来之前确实是被人逼的狠了,所以才沦落到那个模样。现在他的伤好了,瑾颜着实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所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就是这个理,倘若白鹤翎是个小人,那瑾颜现在就一定挺惨,幸亏姓白的是个君子,她之前都那样对他了,他念着救命之恩,没有怨言,还拿瑾颜当恩人看。
白鹤翎的修为,不是盖的,比瑾颜想像的要高……要高很多。
瑾颜推断,估计那五个不知道是第几波,连番攻势下才能把白鹤翎逼到快要死的境地。
想夺寒玉引的,那五个可能不是头一波,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波。
这才两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截道的了,偷袭的,正面刚的,都有,难为他面不改色地来一波打一波。
不知道是因为对手质量下降还是由于人多力量大,反正瑾颜时不时地帮帮忙,白鹤翎再也没被那些人伤过。
有惊无险地,两个人外加一只宠物(被遗忘的小七)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白鹤翎告诉瑾颜,这里是翠微山,是他家,是当初他家主人挑了几十年才挑到的一个好地方。
确实是个好地方,群山纠纷,林木葱郁,满目青翠,加之河水萦带,燕啭莺啼,百里荒无人烟,怕是再找不出一个比这里更好的隐居之地了。
不知是出于敬畏还是因为实在放了心,原先一直急着赶路的白鹤翎走在这山间千级布满青苔的阶梯上,缓缓慢慢的,看不出一点心急气躁,倒更胜闲庭漫步。
不过瑾颜疑问,若是穆兰庭已经被伤到朝不保夕的境地,怎么不选个隐蔽的地方,还偏要回自己家,不怕仇人围上来一鼓作气把他给杀了?
穆兰庭是何人?能做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所以,肯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这不一样的地方,瑾颜实在是没看出来,但这特殊的地方是一定存在的就是了。
瑾颜修为低,这点她是知道的,所以,不知道这地方有什么蹊跷也没什么难堪的,她很自然地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白鹤翎自然乐意为她解答,说的话里都带着自豪,“那群宵小,都是靠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伤了我主人,若是平日里,哪能让他们碰到我主人的一片衣角!这地方几百年经营,连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灵力,想在这里和我主人动手?做梦!再说了,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找到这个地方?”
可能是因为瑾颜修为太低的缘故,她确实没有感受到这里浑厚的灵脉以及灵气波动,当然,只要是内心平静的人都不会感受到,反之则不然,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就会受多大的影响,在这里使用灵力,就会受到成倍灵力的反击。
这也是白鹤翎为什么明明很急迫,却也还坚持慢慢走下去地原因,不仅是出于对这个地方和他主人的尊敬,也是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
这里是一片海,每一个在这里的人都深处海底。
不知道走过多少级台阶,就在瑾颜脚都要抬不起来的时候,最终目的地才到了。
其实这实在不怪瑾颜娇气,这地方不仅是一片海,也像是一片沼泽,怕是主人有意为之,灵力这些东西不怎么好用,就算前面说,用多大的灵力,就会受到与之相应多少倍的灵力反噬,那也是人强行使用而已,一般情况下,都这样了,不一定会有人会那么强硬地动用灵力。
这些瑾颜是不知道的,都是白鹤翎一边走路,一边和瑾颜介绍时说的,这些作为必须注意的事项,被白鹤翎特意指出加以强调,要想在这里平安无事,龌蹉念头是绝不能有的,除此之外,还要保持一颗宁静的心才是。
白鹤翎说,他的主人就是这样一个安静的人,他的客人不多,所以他对每一个客人都这么要求,既然来找他,在他的地盘上,就要听他的,毕竟他是铁了心不打算离开这翠微山的,让他这里不高兴了,总要在其他地方让他高兴回来。
这么算来,穆老大还挺委屈,说了不理世事,到底还是耐不住那些人找上门来,别人开了口,能做到自然不好推脱,幸而能找到他的事真的还不多。
瑾颜想,这样一个坚持着这么活了这么些年的人,是什么重大的事让他出了这方天地从而受到别人的暗算呢?
瑾颜在心里为穆兰庭画像,他一定是一个穿白衣服的,仙气飘然,眼里雾气蒙蒙,慈眉善目,看人的时候都带了慈悲和怜悯,黑长的头发半散不束,还要有长长的胡须,不很显老,但看起来也不年轻,给人很稳重可亲的感觉就是了,不说话和不说话的时候也都在笑。
这样的人,你以为他有情,对谁都有情,后来发现,他其实没有情,对谁都无情。
瑾颜很惊叹,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根据自己的猜想胡乱想着玩,没想到却穆兰庭本人真的是那么个样子,与她的想像没差了多少。
先是还没见到穆兰庭的人,就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果然是带了笑的,声音清浅,不掺有一丝杂质,好听到像是雨后风铃的响,像醇香的酒一样醉人,“小白羽毛儿,你带了朋友回来?”
瑾颜听到那声小白羽毛儿时笑得眉眼弯弯,念着白鹤翎还在她边上,她忍者没有笑出声,她瞥了一眼白鹤翎,发现他除了一开始表现的那一瞬间无奈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依旧是一本正经的郑重。
这小白羽毛儿,肯定就是白鹤翎了,不会有其他人了,没有想到这穆兰庭是这么一种人,看来白鹤翎平日里不少吃亏。
难得每天被这么叫小白羽毛儿,白鹤翎还能面不改色地跟别人介绍自己说他叫白鹤翎。
白鹤翎对他的主人绝对是尊重的,轻声慢语道,“是的,主人,是鹤翎的朋友,也是鹤翎的恩人呢。”
穆兰庭那带着笑的声音又传过来,“看来小白羽毛你这趟,很是不容易呢。”
“毕竟当了那么多年恶人,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害人,不做点什么,怎对得起这么多年蛰伏?好在有鹤翎的这位朋友相助,一路上也是有惊无险。”白鹤翎朗声回答,听他的语调,不像是和自家主人报告归途有多惊险,倒像是课上回答夫子的子曰孟言,一派疏朗风骨。
“哦?那是肯定要见见这位与你我都有恩的小朋友了。”语罢,层层纱帐荡开,显出那张晕在光里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