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你可以带我回京吗?

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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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的日子已定,徐容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但雅居进出实在不便,于是她找了理由回到洛家小院。

    相比奢华风雅的雅居,住得满满当当的洛家小院倒是让她觉得更加舒适。

    当然,穆戎如果可以闭门不出,便更好了。

    可穆戎自然不这么想,他一早就前厅内等着了。

    原因无他,洛尘亦在此处,徐容容必来。

    果然,徐容容一见穆戎,眉心便跳了跳:“侯爷怎么不在房间养伤?”

    穆戎随手捧起一碗茶:“舒郎中让我多活动活动。”

    他说完,接着道:“你们自商谈你们的事,并不妨碍我。”

    徐容容:“……”

    洛尘见状,下意识的后退。

    穆戎瞥了他一眼:“眼下正是江南最冷的时候,难不成你要到院子里去?”

    洛尘连忙收住脚,看了徐容容一眼,等她示下。

    徐容容坐下道:“就在此处吧。”

    洛尘将手中的账册,在她面前展开,继而问道:“大小姐要回京?”

    徐容容点了点头,今日天气阴沉沉的,的确如穆戎所说,格外的阴冷。

    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翻看着账簿。

    穆戎见状,不动声色的将炭盆往徐容容处挪了挪。

    徐容容一心都在账簿上,自然没有觉察身旁人的动静,但这一切自然被洛尘收入眼中。

    这些日子,他总觉得大小姐和威远侯之间有些古怪,今日更是如此。

    但这毕竟是主子之间的事,轮不到他多问。

    于是他在徐容容翻看账簿的间隙说道:“那我便不能与大小姐一同回京了,昱州城的药铺刚刚盘下来,一切还未处置妥当。”

    徐容容点了点头:“今日叫你来,也是因为此事。除了打理此处的药铺之外,待开年之后,献州城的也可以去看看,我总觉得江南历此水患危机之后,百业待兴,倒是极好的时候。”

    “另外……”她说到此处,迟疑了一下。

    而穆戎则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待他走远,徐容容接着道:“另外,你去广通渠下游寻两个庄子,我想栽种一些草药。”

    洛尘闻言大喜:“大小姐果真要在江南做药圃?”

    徐容容笑道:“先前跟你说的事,我几时没有兑现过?江南土壤与京城不同,自是可以互为辅助。”

    “但……大小姐为何要避开威远侯呢?”想起方才的情形,洛尘有些不解。

    “只是不想让旁人知道我过多的打算罢了。”她在江南的生意无需避讳穆戎,但建庄子却不一样。

    她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将来离开京城,也好有一处落脚。

    洛尘见她神色肃穆,便知道兹事体大,自然要全力以赴的应对:

    “请大小姐放心,我比处置妥当。”

    徐容容笑着点了点头:“你的确是妥当之人。”

    说完,她又叮嘱了一些事情,待到日近正午,洛尘方才离去。

    徐容容站在屋檐下目送他离去。

    洛尘脚步轻快,得了大小姐的吩咐之后,满心的抱负只待一一落地。

    完全不像前世徐容容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

    他捧着洛书的骨灰,脚步蹒跚着走出她的视线。

    又一阵风吹来,徐容容打了个寒噤,但下一刻一个手炉便塞进了她的怀里。

    不知何时,穆戎已经站在她的身旁,与她并肩而立。

    徐容容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屋子里。

    穆戎跟了进来:“没想到容容对经商如此有兴致,待回京之后,我名下的铺子都教给你打理,嗯?”

    “侯爷不觉得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不妥吗?”

    “寻常的女子自是不妥,但你不一样。”穆戎笑着看她,“以你的才能,若是拘于后宅岂不可惜?”

    徐容容抬起头来:“侯爷如此为女子着想,难怪林大小姐明知死路,也愿意为你孤身犯险。”

    终于,梗在心头的那层窗纸,还是被徐容容捅破了。

    穆戎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

    “她走她的死路,与我何干。”

    徐容容冷哼一声,未置可否。

    “莫非容容还在以为,我杀木宛儿是为了灭口?为了掩护林皎月?”他终于还是把话题落在了那一晚。

    徐容容昂起头,盯着穆戎的眼睛:“若木宛儿不死,将她带回京城,便可指正林皎月,她虽是尚书之女,但伤害县主乃是大罪,林尚书也保不住她。可木宛儿一死,死无对证……但她明明不用死的。”

    “不!她一定会死。”穆戎答道,“我伤好之后,回去查探过那间庄户院子,当日院中除了木宛儿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

    “还有两个人?”徐容容惊疑。

    “正是,应是两名女子。只是在我们抵达之前,她们便已经脱身了,而木宛儿之所以留下,并且没有伤害文摇,是为了拖延,以及……”

    “以及什么?”

    “以及让你我之间生出嫌隙。”穆戎坦言,“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徐容容低下头,回忆当晚。

    木宛儿当时十分细致的描述穆戎曾经如何照顾林皎月,若自己并非重来一次,只怕早已怒火中烧。

    见她良久未语,穆戎接着说:

    “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她之所以拖住我们,是为了让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人脱身。因此,那晚林皎月也定然在昱州,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行为。”

    “那日,让我们出现在小院中时,看到的木宛儿,就已经是一枚必死的弃子。即便我不出手,她也同样会以死来隐藏林皎月的所作所为。”

    说完,穆戎伸出手,将徐容容的手包裹在掌心:“容容,你信我。”

    徐容容抬起头看他:“侯爷不必如此。不管她们主仆之间做了什么,亦不管真相如何,林皎月伤文摇的仇,我定然是要报的。”

    “我知道。”穆戎回答,“我只是不想让你我之间再添误会。”

    徐容容不答。

    但她的态度已经并非刚才那般决绝,对于穆戎来说,能让她如此已经足够了。

    他勾起嘴角:“那么,容容可以带我回京吗?”

    徐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