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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白如纸,双手抓紧衣襟,被羞辱和被看不起的自尊一下子涌了出来。
不!他一定是在羞辱她,他在报仇,报上次她没去机场接他的仇。他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安茜那么漂亮,还有上次那个高思琪,出现在宴会挽着他胳膊的女人,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所以,她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
于是,她稳住呼吸,开口:“总裁,我知道你在开玩笑,你成功了,你这么说话,让我觉得羞辱,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总裁,我知道你是因为上次我没有去接机而耿耿于怀,想不到你这样的男人会这么小心眼!”
她觉得他一定是小心眼了。
“嗯哼?!”他挑眉。
“你可以冷笑,可以吓我,可以拿钱砸死我!”她继续开口,“反正你有的是钱,但是总裁,这样羞辱人你快乐吗?”
“如果我说我没开玩笑呢?”他懒懒的开口。
她又一僵,突然觉得他不像是会虚张声势的那种人,如果他没开玩笑呢?
“你……”她看到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火苗。可是她看不出他无波的面孔意欲何为。
一个可怕且无法控制的男人,她怎么会惹到这个男人?
沐雪头痛的看着他。
“你的答案!”他冷声说道。
“我要回家!”她慌乱的起身要走,刚站起来,身心微颤的担心他会阻拦,可是他没有,她似乎松了口气,朝门边走去,就在她手抓住把手的一刹那,他倏地靠过来,然后立即被他使力拉入怀中。
“啊——别这样!”她低声斥责挣扎尖叫着,她不喜欢有任何人接触到她的身体,尤其眼前的他巨大又可怕,一身蛮力可以让她动弹不得。
一有男人接近她,她便会想到十七岁的那一夜。
绝望,恐惧,悲哀接踵而来。
她的挣扎在他下一步的举动中吓呆了!
他一把扯开她衣服的前襟,口子掉在地板上四分五裂,露出了她雪白的衬衣与大片白里透红的肩颈肌肤。
沐雪呆了,忘记了尖叫,心中只想着他是个野兽!
一双修长的手移在她光裸示人的颈子上,在她能反应之前罩上她胸前两处小巧的浑圆。
没有逗弄,只像在宣告什么。“这里都是我的!”
她的脸因为羞涩和窘迫而腾地通红,反应过来立刻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胸。“你,你个疯子!”
虽然嘴里说着,可是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一次的挣扎会引来他更疯狂的举动,到时只怕她真会全身不着寸缕了!
“害怕了?”他声音更低沉。
她终于点头。
吞下她的恐惧,跳得飞快的心跳想必传达到他手心了!
他漂亮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抬手扶住她后脑,倾身向前,细致的吻着她咬的没有血色的唇瓣:“这一切都是我的。”
霸道的宣布完后,吻住她的唇,吻到她因缺乏空气而气喘不已时,他压她贴入他胸膛,满意道:“和他分手,不管是谁!”
“你一定疯了──”她发抖的双手抓紧衣服,空气中全是他强悍的味道。
也终于明白,他不是开玩笑。
“是!我疯了!早他妈疯了!”他突然低声咒骂了一声。
像是纵容又像是珍惜的轻轻拍抚她的背,嘴唇贴在她弧度优美的耳朵旁,用着一贯的低语调。“不许再交男朋友,否则那个人定无好的下场,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不要让我看到有别的男人与你接近,否则杀无赦!”
当他语调越轻,那种威胁性更加骇人!
她又开始发抖了!
他是说真的!她心中无力的想着。
他又笑了,沿着她纷颈往下亲吻。
“怕吗?不要怕呵!我不会打你,我只会让那些对你有企图的男人不得好死。”
此刻她终于肯定,她惹到了一个不能惹得男人。沐雪那颗从来不曾对男人敞开过的心,因为他的话也仍起了阵阵寒颤。
是男人都霸道还是独独唯有他最霸道呢?
“总裁,我错了,你不要吓唬我了好吗?”虽然心中已经确定他是认真的,可是她还是选择装傻,并试着去捡自己的衣服。
而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更是翻滚着某些情绪。“不要装傻!”
她心中一慌,目光对上他,忽然心里一紧,有些局促不安,猛得低下头。而她的手,正攥紧了衣角,手指都有些泛青。
“和他分手!再说最后一次!”他的耐心仅仅到这里。
“我不——”别说她没有男朋友,就是有她也不能面对他的威胁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也!
“你想让他死?”声音危险的让她心颤。
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害怕!
深沉的男声继续响起,“不许再交任何男朋友!”
他说什么呢?这个变态男人,他都说了两遍了。“我不交男朋友,可是总裁,你不是只要处女吗?我不是处女呢!”
虽然这么说很难为情,也的的确确很丢脸,但她豁出去了。“你放了我吧!”
“谁说我只要处女的?”他挑眉。
“你,都这么说!”她咽了咽口水。
可恶!居然和他说这个,她真想转身走人!可是他好像不那么好说话,她害怕惹恼他,他再强了自己,岂不是真的要被她糟蹋?
现在的处境,她是待宰的羔羊,而他,却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饿狼,也许她一逃,立刻引发他的兽性。
“都这么说?”秦亦诺的眼睛眨了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可以去做个膜,我可以假装你是!”
“变态!”她脱口而出,原来他连人造的也要,该死的男人,他真的是有特俗的癖好,根本是变态,变态至极!
“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他冷下脸来,第一次有人骂自己变态呢!
“你……”别想有好态度!
但是剩下的话,全部被吞入腹中。
看着她卡壳,他的嘴角,勾勒出张扬的笑容。
她不忿的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嘴角弥漫的那抹得意的微笑,竟觉得如此得刺目。
猛地,他手一伸,把她再度带进自己的怀里。
“啊!死变态,放开啦!”她尖锐的叫着。
淡雅的发香,涌进了鼻孔里。
秦亦诺屏住呼吸,深深得吸了一口,不管她的挣扎,好象要将这份香气,深藏进身体里,然后,用来回味。
凭啥她就该这么忍受他?
不管了!她要反抗,死也要反抗!
抬起腿,她猛地踢了过去,可是他眼中早已闪过微光察觉到她的动作,轻巧的躲开了。
“该死!”他低叫。
沐雪一看他躲过了,心中大急,这下可如何是好?
软软的身体,带着些僵硬,被他搂在怀里。
他的手,终于环住她的身体,可以清楚得抚摸到她的骨骼,这女人好瘦啊!秦亦诺皱皱眉,“瘦不拉叽的,还想反抗?”
沐雪死瞪着一双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这才发现,他英俊的面容,有些惑人。两条剑眉,微微拢起,却是让人感觉抑郁,他微眯着眼看她,看的她心都快跳出来了。
“做我的女人不好吗?”他很轻的声音,此刻在耳边响起,却像是一声雷鸣,撞击进心灵。
沐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些的懊恼。“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连着说了无数个不好,她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
秦亦诺一双犀利的眼睛,直直得盯着她看,仿佛看着她的脸,就能窥探到她的内心。
“疯了吗?”
“快了!”
“那就疯吧!”他抿唇而笑,他的眼睛太深邃,像是具有吸引力一般,将她锁住,连移开视线的能力都没有了。
沐雪这才发现,自己惹上了一个像狼一样的男人,比狼还可怕。
突地,他将她压在沙发上,猛烈而疯狂吻她的唇,脖子,脸,耳垂,那样的猛烈,疯狂的吮吸着。
“唔唔……”沐雪想要尖叫。
可是他却堵住了她的唇,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在加深这个吻,她感觉她的唇都破了,脖颈好痛,耳朵也好痛,他居然敢咬她!
“你到底要怎样?”
“要你!”
“你去死吧!我辞职!我辞职!”
“三千万!”
“没有!”她低吼,他简直是折磨人嘛!“没有没有没有……”
“那就陪我一夜,三千万,允许你辞职如何?”他笃定了她不会的,如果她敢这么答应,那么她就不会有资格成为他的女人。
“去死吧你!”
“啊!”这一次发出啊声的人居然是秦亦诺,他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低吼道:“你居然敢打我的伤口!”
“你滚开!”沐雪已经飞速的拾起自己的衣服跑到了门口,像遇到猎人的兔子般飞快的跑了出去。
秦亦诺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深沉的笑意。
还好,比他想象的要勇敢,还好,她虽然缺钱但不爱钱,没有到了为了可以做一切的地步。
他想,五年前,那一次,应该是不得已的一次意外吧!——
“我的老天!”一打开门,就听到米凌的惊叹声。“你怎么才回来啊?”
“妈咪!我们一直在等你哦!”
看到米凌和承承都没睡,沐雪有些歉疚和心虚,迅速的低下头去。
“呀!你怎么了?”米凌眼睛大张,惊惧的急急向她走来!“天哪,你的脸,小雪你怎么了这是?”
米凌和承承一起看到了沐雪红肿的唇与延伸到领口中的吻痕时都呆了。
“我没事!我先去换衣服!”沐雪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
“小雪,你不是被?”米凌不敢想下去。
“我没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没事了!”沐雪笑笑,有些尴尬。
沐雪进了洗手间,
想到秦亦诺那一刹那不断啃咬她的肩颈、亲吻她的面孔,差一点就被强了!
他没有追她,他其实完全可以有机会追她的,他若真的想追上来,真的想要强的话,她跑不掉的,但是他没追。离开他公寓的时候她在慌忙中扫了一眼他公寓的大门,看到写着四个大字——铭昊府邸。
浴室的镜子中映出她嫣红的脸蛋。
苍白的面孔,几时有了这种红艳?
他……为什么看上她?
她不够漂亮美艳到让他这么疯狂的对待吧?
为什么他要招惹自己?沐雪感觉好纠结。不管谁招惹自己,她都没资格了,因为她五年前就对男人失去了信心和资格。
她只想守着承承好好过下去。
浴室里,沐雪脱去衣物,让热水痛快的淋尽全身!泪与水的交缠,她是没有泪的沐雪!眼中溢出的热烫液体,只是体内多余的水份无处倾泻罢了!她的眼泪,早在多年前就没有了。
“米凌阿姨,我妈咪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承承一脸的纠结和担心。
“我去看看,你去睡吧,妈咪说没有是意外,不要担心了!”米凌送承承去睡觉。“好了,乖孩子,快睡吧!”
沐雪离开后,秦亦诺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带了浅浅的落寞,像是秋夜风急,四处无声,一片怅然。
一夜的无眠,致使早晨过了大半才清醒。
闹钟没响,昨夜忘了定时。门上贴了个便利贴。“小雪,我送承承去幼稚园了,你好好休息,昨夜你做了一夜的噩梦!今日请假吧!”
起来时已指着八点。浴室镜中映着依然青紫的颈子,沐雪一直在斗争要不要去上班,最终斗争的结果是,不去!因为她的唇,她的脖子实在难以见人。
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她躲避的话,也未必躲得开。所以她干脆请了假。
昨晚米凌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说出秦亦诺,只是说遇到了抢劫犯,差点被怎么了,幸好被人救了。
九点.
秦亦诺准时来到公司,视线下意识的扫了眼沐雪的办公间,没有看到人,俊眉一皱,她呢?
“总裁,沐秘书身体不适今日请假了!”
“请假?”秦亦诺重复了一句。
原来只是请假!还好!
他以为她会直接不来了。他不得不承认,昨晚他对她有些野蛮了,那小女人一定是因为他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痕迹而吓得没敢来吧?
沐雪换上连身长洋装,高领正好可以遮去青紫。爸爸的忌日快到了,她今天正好去看看吧。
墓园里。
一个东区,一个西区。
虽然同一个墓园,却葬着两个她的亲人。
爸爸和弟弟。
沐雪来到了爸爸的墓前,突然被一束干了菊花吸引住,谁来看过爸爸?一时有些怔忪,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