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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柏无语的看着戏精上身的俩人。
赵彦瞬间慌神了,紧张的抬起眼,“你……你这是要拿我报官吗?我没打算偷东西,不然我也不会故意弄醒你们的,你忘了吗?上次徐书兰抓了沈元柏,就是我透风报信的,我和徐家门不是一伙的!”
连婉白挥挥手,笑着道:“白白来这么一趟,可不行,总得带走点什么东西吧!”
徐文娘立刻会意一般,两手握在一起,就想是要打架似的,摩拳擦掌,“对,得留下点什么!”
连婉白的声音又软又甜,可架不住徐文娘的声音又粗狂,又吓人。
赵彦吓得脸色发白,吓得腿都软了,“别打我,你要是打了我,我身上有了伤口,他们就知道我被发现了,来之前他们警告过我……”
“别怕,我是让你把配方带走!”连婉白解释道。
“别怕,我是让你……”徐文娘正要重复连婉白的话,突然觉得不对劲啊,这很不对劲啊,急忙神色着急道,“婉白啊,咱可不能把配方给那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咱们可不干那什么以什么报怨的蠢事!咱就让他妈喝西北风去!你可不能因为他是你舅舅,你心软啊!咱可是断了关系的。”
娘唉,你的觉悟真不错啊!
沈元柏深深的看着连婉白,像是洞悉她的所有想法似的,他看向她的眼眸中带着几分遮掩不住的宠溺。
“娘,我能是吃亏的人吗?咱们也得给他们点教训!”连婉白像是个揣着奸计的小狐狸,狡黠的笑笑。
“对,得给他们点教训。”徐文娘说得掷地有声,虽然她完全也没闹明白连婉白到底要做什么,但她还是能喜笑颜开的夸捧道,“哎呦,我姑娘真聪明!这小脑袋瓜子,一转一个主意,一转一个主意,我看啊,天底下就没比我姑娘更聪明的人喽!”
果然是一家人,这么浮夸的夸人方式……沈元柏看了看徐文娘,想到连婉白平时那股子浮夸的夸人方式,竟觉得徐文娘有一分可爱!
“来,上墨!”连婉白单手一拖。
徐文娘瞪了一眼沈元柏,“快,去拿笔墨!”
“……”这是演阔夫人演上瘾了?沈元柏收回觉得徐文娘有一分可爱的想法,从书房里拿来笔墨摆在连婉白面前。
连婉白铺好纸,又悠然的沾了一下沈元柏磨好的墨,举手投足间尽是风采。
赵彦早就听说连婉白特别的有文采,从小就熟读四书五经,什么黄帝内经,什么兵法,什么诗词歌赋,什么经商之道的书,饱读各种诗书,连算的是镇上最厉害的读书人柳玉卿都赢了!字再丑能丑的过哪去?赵彦还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
看着连婉白提着蘸好墨的毛笔,缓缓的仰头闭上双眸,在皎白的月色下似是在酝酿什么,颇有一股文人大雅的风采。
都过了大半天了,连婉白手上那毛笔都滴下了一大墨滴在纸上,可她还是没有动笔。
他听说那些书法大家写字之前都需要净手、熏香等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写出来的字才更有意境!连婉白静思,也是异曲同工吧?
赵彦这般想着,下一刻就被狠狠的打了脸。
只见连婉白睁开眼用求助的小眼神看向沈元柏,“沈元柏,这酸豆角的酸字怎么写来着?”
?!什么?他没听错吧?!话说,你不是饱读诗书吗?你不是这镇最有文采的人吗?怎么连个酸字都得问别人?
赵彦只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这么写。”沈元柏宠溺的笑了笑,俯**子,也不管在场有人,他那纤细的玉指直接握住了连婉白的手,手上的余温让她不自觉的一颤,“先一横,提笔,回锋……”
她被未来的首辅大人抱着写字?还是当着她母上大人的面?!连婉白觉得自己的脸都燥热了起来,她这是被未来首辅大人吃豆腐了?
不不不!沈元柏那么清心寡欲的人,在原书里都没对什么女人动过情,怎么会吃她豆腐?!
“会写了吗?”
“额……嗯……”连婉白连声回答着,余光瞥到沈元柏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小心脏那是扑通扑通的跳,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字上。
“好了,还有什么字不会写的吗?”写完,沈元柏还没松开连婉白的手。
紧张的连婉白脑子就像短路一样,思绪都被沈元柏这亲密的举动给弄乱了,“豆……豆,豆字怎么写……?”
什么?豆这种街上随便找个人差不多都会的字,连婉白竟然不会写?这真是饱读诗书?饱读诗书这个词怕不是骂人的吧!
再这么写下去,怕是等明天早上都写不完吧?
“要不换个……”赵彦刚要提议,却见沈元拿过连婉白手中的笔,接着他提听到沈元柏道:“我来写吧!”
连婉白用手扇扇燥热的脸,麻溜的让出了椅子,“你坐你坐!”
说完,她又不放心似的凑到沈元柏跟前,眨眨眼,“你知道怎么写的,对吧?”
沈元柏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点头,唇角微微扬起,“那是自然。”
连婉白放心的走到了徐文娘身边,徐文娘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俩。
赵彦却是一脸震惊,他早就听说连婉白和沈元柏关系不好。
可他们此刻琴瑟和弦,仅仅通过一个眼神,对方就能够知道另外一个人的想法,哪怕是几十年的夫妻都未必能达到这种默契吧?
赵彦一脸艳羡的看着沈元柏,沈元柏运气可真好,即使沦为奴籍仍有一个胜似知己的媳妇,这等运气,怕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等配方晾干以后,赵彦揣着配方走了。
连婉白凝视着赵彦离开的背影,用胳膊肘碰碰沈元柏的胳膊,“你说,赵彦为什么要帮我们?”
沈元柏对她这种不自觉的亲昵颇为受用,神色愉悦道:“你且看看,徐家是怎么待他的?在徐家他活得猪狗不如,被人任意磋磨、任意打骂、任意使唤,毫无尊严,作为一个七尺男儿他怎么会没有逆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