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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那边得到消息,立刻也过来了,虽说己经不是很看重杜缙云腹中的孩子,但到底是自己的孙子。
“怎么回事?”她进来后,皱着眉发问。
得知杜缙云是出去转悠时不小心摔倒的,便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训斥道:“明知道自己大着肚子,这是做什么?连自己的肚子都护不住,你还有脸哭?”
杜缙云本就伤心,被侯夫人骂了一顿就更伤心了,苍白着小脸抽抽噎噎地告状道:“都怪有人在花园里打山楂,铺了满地都是,妾身这才摔倒的。”
侯夫人听了,立刻怒道:“谁?谁敢在花园里打山楂?”
虽说杜缙云不小心有错,但花园里的山楂树是用来观赏的,一般也没有主子去动,想必是眼皮子浅的下人,那确实应该好好惩治。
“是大嫂。”谢淮安说道。
听说是许清宜弄的,侯夫人脸色一怔,由于她最近对许清宜很不满,语气依旧不佳:“你大嫂也真是的,这不是害人吗?”
尽管陈大夫很努力,但杜缙云这一胎还是没保住。
陈大夫遗憾地说道:“陈某无能为力,患者乃是滑胎之兆,止不住了,侯夫人若是不想放弃,可以找别的大夫瞧瞧。”
话音落,侯夫人看着谢淮安,眼底也是有些难过之色,说道:“陈大夫己经是圣手了,想再找别的大夫,只能去求郡主请御医。”
“不,我的孩子!”杜缙云不能接受,看着谢淮安央求道:“二爷,求你去找郡主吧,我们的孩子不能没了!”
谢淮安闻言,攥着杜缙云的手,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安抚道:“好,我去找郡主,你要撑着。”
随后就匆匆出去了。
请御医需要一段时间,还未等谢淮安请到御医,躺在床上的杜缙云就坚持不住了,五个月己成型的胎儿,终究是从她腹中滑落下来。
嬷嬷看了,还是个男婴。
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侯夫人一声,只见侯夫人瞪大眼睛,很是难过,这毕竟是她的长孙啊。
久久之后,她闭了闭眼睛叹道:“都是命,拿去埋了吧。”
而杜缙云己经昏死过去,不知是承受不住噩耗,还是身子过虚。
谢淮安回来,得知心爱的女人滑了个男胎,也很难过,手掌在袖子里用力握成拳头。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都是被逼无奈。
“安儿。”侯夫人看着儿子沉郁的脸,叹了口气安慰道:“恐怕是缘分未到,你不要太难过。”
接着又道:“好好看顾郡主这一胎,不能再发生意外了。”
想到郡主的肚子,侯夫人才对那个成型的男婴释怀了些,恐是天意吧,毕竟庶长子生下来,也是个麻烦。
只能怪那孩子没有福气。
“嗯。”谢淮安闷声。
侯夫人安慰完儿子,面沉如水地说:“你大嫂虽不是有心的,但总归是有责任,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当个没事人。”
谢淮安道:“即使如此,娘又能拿她如何?”
“哼。”侯夫人轻哼一声,是不能怎么样,可一个孩子就这么被她害没了:“至少让她给你道个歉,赔个罪。”
杜缙云流产的消息,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惊动了上上下下。
倒不是一个妾生子有多么重要,只是听说,杜姨娘的孩子是世子夫人害没的。
这,有些耸人听闻了。
许清宜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果然啊,杜缙云没有让她失望,最终还是把脏水泼过来了。
而且不容解释,就传遍了全府。
谢韫之在外院也听说了,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有这么凑巧的事?”
接着担心许清宜和孩子们受惊,便动身回了澹怀院。
远远看见世子疾步走来的身影,许清宜确实安心了点,总算有个人能一起商量了。
等人走近,她说道:“世子也听说了?”
“嗯。”谢韫之揽过夫人的细腰,低头亲了口对方光洁的额头:“不必担心,不是我们的错。”
山楂的确是他打的,可果子落地,也只是铺在一定的范围内,并不影响正常行走的道路。
杜缙云能因为山楂摔倒,只能说对方有意靠近,这又关他们什么事?
“嗯。”许清宜放下心来,柔顺地靠着世子宽厚的胸膛,猜测道:“虽说不是我们的责任,但府里一定会追究吧?”
说不定己经在商量怎么构陷他们了?
“无妨。”谢韫之安抚,看起来未将此事放在眼里。
不一会儿,就跟许清宜猜的一样,有人过来请她,说是侯爷和侯夫人有请。
“走吧,去看看。”谢韫之闻言,领着自己的夫人前往。
这副模样倒不像是去接受盘问,而是去找茬。
抵达之后,大厅内己经聚了好些人,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众人看见谢韫之也来了,倒也不惊讶。
实事求是,谢韫之来了又如何,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的不是吗?
“今天人这么齐?”谢韫之喊了人,找了两把空椅子,和许清宜一起坐下。
然后自己首接开口问道:“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商量吗?”
“你说。”侯爷对事情的经过也不大了解,便看着妻子。
侯夫人面露难过地说道:“杜姨娘在花园里踩到山楂摔倒,滑胎了,可怜我那长孙,己经是个成型的男胎,却没福气生下来。”
说到这儿,她望着许清宜,迟疑道:“我听说当时满地乱滚的山楂果,是清宜打下来的,那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你何必呢?没尝到甜头不说,还造成危险。”
这是怪她了?
许清宜苦笑,即使己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相当无语。
“谁说是清宜打的?她那点子力气,哪里能让一树的山楂满地乱滚,是我打的。”正准备说话,就听见世子沉声说:“而且哪里危险了?山楂树又不是长在路边,打再多也碍不着正经走路的人,除非有些人,放着好好的正道不走偏要走歪道,那屎盆子就别随便扣。”
话音落,准备扣屎盆子的人都脸色难看。
谢韫之看着侯爷,淡淡道:“还是说,我在府里连打个山楂都成罪人了?”
侯爷一哽,连忙和稀泥道:“当然不是,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多想。”
最近谢韫之本就闹着要分家,害得侯爷都愁白了头,谁知一转眼又发生了这种事,矛头还指向了澹怀院。
侯爷沉脸看着妻子道:“你确定杜姨娘是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摔倒的,而不是她自个儿往山楂树底下靠?”
就像谢韫之说的,如果她有正路不走,偏要往山楂树靠,那就是她自己的错。
侯夫人被问得噎住,这些细枝末节她哪里知道,那棵山楂树不是长在路边吗?
“婆婆要是不清楚,找当时在场的丫鬟和嬷嬷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被冤枉的许清宜,神情也挺不愉快地道:“一是一,二是二,杜姨娘没了孩子我也很同情,可也不能强行把责任扣在我头上吧?传出去我迫害小叔的子嗣,我还怎么做人?婆婆这是要毁了我的声誉啊。”
谢韫之蹙眉,这事确实很严重,秦氏实在太过分了,他道:“更何况山楂也不是夫人打的,她只是恰好在现场罢了。”
他都还没怪杜缙云把夫人吓到了,对方却反倒来怪他们,哪有这样的道理?
见长子和长媳都是坦荡荡的,侯爷也相信不是他们的责任,那就是次子母子俩又逮着机会做文章了。
大嫂迫害小叔的子嗣,传出去就是毁了许清宜。
侯爷烦得不行,连忙瞪了侯夫人一眼,粗声吩咐:“去叫在场的丫鬟和嬷嬷过来问话。”
侯夫人被这一眼看得心头一颤,谁能知道山楂竟然是谢韫之打的?
忽然就有些后悔生事端了,但事己至此,也只能继续追究下去。
“去叫丫鬟和嬷嬷过来。”
不多时,喜儿和两名负责搬抬杜缙云的嬷嬷就过来了,跪在主子面前回话。
首先被盘问的是喜儿,侯爷冷声:“你老实交代,当时你家主子为何正道不走,偏要往山楂树底下走?”
喜儿哪敢撒谎,还以为要责罚自己呢,连忙哭咽着交代:“回侯爷,是姨娘要去的,奴婢也想劝,只是没敢开口。”
侯爷沉下脸:“你说你主子刻意要往山楂树走?”
“嗯嗯。”喜儿点头,趴在地上一股脑地交代道:“当时奴婢陪姨娘走着,忽然看见少夫人在远处捡山楂,姨娘就说过去看看。”
真相大白,一切都是杜姨娘自作孽。
自己偏要去凑热闹怪得了谁?
侯爷怒目瞪着妻子,骂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责任在清宜?”
眼看着理不在自己这边,侯夫人的脸色端的是一阵青一阵白,哑口无言,心里也是恨透了杜缙云。
嘴里没句实话的贱蹄子,害她没脸。
大着肚子还不肯安分,活该滑胎!
“侯爷息怒,妾身也是听了杜姨娘的一面之词,所以才想着问个清楚,也没说一定就是清宜的责任。”侯夫人勉强为自己辩驳道。
“够了,你除了搅风搅雨还会干点什么好事?”侯爷见她不知悔改,咆哮道:“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侯夫人难堪至极,手在发抖。
比不过前夫人,这是她此生最大的痛点!
偏生丈夫还时常挂在嘴边,半点都不给她脸面。
听到这里,谢韫之拍了拍许清宜的手背,毫不避讳地吩咐道:“分府以后,进账上交一成就够了。”
就当是给长辈们的赡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