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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郎忙替玉娘解围,笑呵呵的说道:“这孩子没养过猪,对这些都不懂,你老别见怪。大树,你这小猪崽怎么卖?”
老者看了周二郎一眼,停顿了一下,慢慢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口价,一两银子一头。”
“一两银子?你老没开玩笑吧?”周二郎大吃一惊,这猪还从来没这么值钱,以往几百文而已,甚至有时候一百文就能买一只小猪崽。
现在居然这么贵了,周二郎是接受不了。
玉娘倒觉得这老者没有胡乱开价,这个年景能找到小猪崽已经不容易了,冲着周二郎微微点头,示意他价格可以。
玉娘现在是不想开口,生怕再被老者取笑。
老者听到周二郎的话,有些不高兴,“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能让你们买到猪仔就不错了。你们要是想要就是一两银子,少一个子都不行。要嫌贵,你们就走吧。”
说着,老者还冲他们挥了挥手。
张大牛见要谈崩,忙出来缓和,笑着先拍了下周二郎的胳膊,示意他先不要着急,然后又对老者说道:“您老别气。这自古买卖都是你出价,人家还价,不算多。只是大家觉得与之前贵的多,都吃惊,饶是我天天在外面跑,也是如此,想多问两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老者见张大牛如此,也不好再气,何况人家也说的对,也缓和了下,叹着气说道:“不是我要的高,是现在这行情就这样。我要卖便宜了,我也要饿死。这些猪吃的,都是花钱买的,比之前也贵的多。”
张大牛应和着说道:“是,是,这点我们没想到。这样吧,您老说个准价,我们去商量下。”
老者还是没动摇,依然伸出一个手指头,“我没诓骗你们,现在这猪仔就是这个价格,不能再少了。我这人卖猪一向都如此,你们要是不信你们出去打听打听,从来不骗人。”
“行,我们清楚了,那我们商量下。您老等一等。”张大牛说着,就示意玉娘他们走几步,去商量商量。
其实,玉娘早就想好了,这猪不论多少都会买回去。
张大牛走到玉娘几人身边,劝着说道:“各位,千万不要置气。这老者虽然你说话不好听,但这价格也差不多。估计咱们再找别的地方也是如此,没准比这还要贵,也许错过这一家就没了呢,公子好好商量商量。”
说完,张大牛就去找老者聊天,给玉娘几人商量的空间。
玉娘小声的说道:“周二郎,你觉得怎么样?”
周二郎为难的说道:“说实话,我是觉得贵,可人家也没说错,这个时候什么便宜,都贵。价格应该就是这个价格了。明玉,你定吧。”
玉娘又去看明学和阿达,两人更是不会做主。
玉娘想了下,又道:“那就今日定下,我们走的时候再来拉走,咱们现在也没了也没地方养。”
“那你打算买几头猪?”周二郎问道。
玉娘伸出一巴掌,说道:“既然不能都买了,咱们就先买五头。”
“行,就这么定了。不过要四头母猪,一只公猪。”周二郎没多解释,只是提醒了一声。玉娘现在还是没出嫁的女子,他也不好解释。
好在玉娘是穿来的,这点常识还是懂的,也没多问。周二郎才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玉娘开口问为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不知道怎么解释。
周二郎逃一般的走到老者和张大牛身边。
不等周二郎先开口,张大牛先笑着问道:“公子,你们可是商量好了?”
周二郎愣了一下,从来公子都喊玉娘,第一次听见还以为喊玉娘呢,看到张大牛一直看着自己,才知道是喊自己。
咳嗽一声忙说道:“哦,我们商量好了,要五头小猪崽,四头母的,一头公的。不过我们有个条件,就是要先在这里养着,等我们走的时候再来拉。”
说完,周二郎就看着老者。
这事张大牛做不了主,老者要是行,就一定没问题。
老者对这个倒没反对,一口答应,“行,这没问题。那你们去挑猪吧。”
说着,老者就领着周二郎往猪圈走。明学和阿达也跟着过去了。玉娘就站在原地没去,她不懂,就不去丢那个人了。
张大牛很有眼色的没有跟着去,而是陪着玉娘站在原处,“公子,刚才那老头的话,你不要太在意,那人说话就是那样。我刚和他聊了聊,人还是不错,这一片养猪的,属他厉害,也就他留下的猪多。好多人家的猪都死了。”
玉娘好奇的问道:“这里都是养猪的吗?”
张大牛点点头,“我也是刚知道,这一片人家都是养猪的。不过在这一场病中,大部分人家的猪也都被传染,全死了,真实可怜呀。”
玉娘点点头,“哎,这灾年,咱们老百姓日子不好过。”
两人正说着闲话,很快周二郎他们就回来了,笑着与玉娘说道:“都挑好了。人家还单独给我们选的关在一个猪圈里,这样好区分。”
玉娘点点头,从身上拿出银子交给周二郎,“周二叔,你去结账吧。我们大概也就再有个五六天,差不多就能走了。”
周二郎点点头,拿着银子转身去给老者。
也不知道周二郎是如何与老者说的,总之回来的时候,手里只少了一两银子,“老者说我们走的时候再结清就行,只收了一两的定钱。不过要是我们不要了,那一两银子他不退了,这期间要是少一头,他也会补给。”
玉娘觉得这样挺好,笑道:“那事情办完了,咱们回去吧。”
张大牛忙又去和老者说了两句,这才与玉娘几人一起往外走。
老者也跟着一起,送他们到了大门口,才停下脚步,等他们上了骡子车,才关上大门回去。
几个人又按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总感觉比去的时候,要短。
没觉得太久,张大牛就停下了车,请玉娘几人下车,“公子,咱们到了,下车吧。”
四人依次跳下车。
玉娘是最后一个,站在地上后,就与张大牛说道:“张大哥,今日多亏了你。正好中午咱们都没吃饭,一个吃个饭再回内城吧?”
张大牛本想拒绝,怎么好让贵客请客呢;可要他请,他也没那么多银子,心里琢磨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