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1

一弯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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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是高加索越加肥壮的身躯,是青空宅草地上渐渐葱郁的枝叶,一天天平凡且不平凡地溜走。

    美国大选圆满落幕,新上任的总统第二天便接见了来自圣华的gm集团美洲分部负责人路晗。圣华金融区一片繁荣,顾煜泽再度回归,gm集团发展稳定如初,生活平静地在时钟齿轮上转动。

    某深夜,一封来自中**方的邮件,总算打破了慕南幸福的小日子。

    作为中**方花费巨大心血培养出来的天才特种兵,中**方尤其苦恼。慕南在圣华圆满完成一趟任务,居然就和圣华的顾煜泽谈起了恋爱,给了军职粮饷,也没见她回来继续为祖国效力。

    要是嫁个普通人,这时倒好办。可慕南居然把gm顾总给弄到了手,要想把她给叫回中国,就得过顾总这座泰山,难度可想而知。

    慕南翻来覆去将这封邮件看了个遍,第二天顾煜泽出门工作,她还在想这封邮件。

    在花园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跑去高加索的狗窝里捏它柔软的耳朵,到暗处的特卫工作室里找兄弟们聊了会儿天,溜去训练场练习了三小时的武术格斗,去房间里把部队军装翻出来洗了洗,指尖感触衣领上的糙手触感

    心神不宁。

    夜晚,柔和灯光洒在温馨餐桌上。

    慕南尤为殷勤,主动地把最爱的香浓猪蹄汤给顾煜泽舀了一大碗。

    “你多喝点,工作一定特辛苦,补补身体有利于身体健康。”慕小南同学殷勤地开口。

    顾煜泽俊眉微蹙,看慕南渐渐多了几两肉的俊脸儿,她一直在做身体恢复训练,效果极佳,离印象里健康活力的慕南越来越近。

    出于对这只小狐狸的理解,顾煜泽马上看出她有心事。

    “想要什么了?还是又做错了什么事,现在认错还来得及。”顾煜泽幽幽一笑,捏捏她探过来的手指头,对她指尖温热细腻的触感,他一直很贪恋。

    慕南挠挠脑袋瓜子,扯回爪子,小心翼翼地瞅了顾煜泽一眼。

    顾煜泽对她一向宠溺且宽容,尤其是生了一场大病,简直想要给她造一片空间好好养肥。

    两人之间有最大的两个问题。

    其一、慕南总想要给顾煜泽做一顿黑暗料理的晚饭,顾煜泽严厉拒绝。

    其二、慕南中国蓝鹰特战队长的身份,家国责任和爱恨情仇,总横亘在他和她之间。

    慕南有些心虚,她将桌上的餐盘往边上挪了个位置,以防顾煜泽生气起来将这些东西砸碎。又把高加索给叫唤了过来,挡在她和顾煜泽之间,总算做好了防护准备。

    “那个——我想,”慕南掀开眼皮,瞅了眼顾煜泽妖孽似的脸,稳住心神,“我想回中国一趟,明天。”

    空气骤然僵硬,顾煜泽眼里温和的波光凝滞,几乎要冻住空气。

    “你再说一次!”他冷冷抛出这几个字。

    慕南赶紧挥挥手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砰地一声,他一身寒气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离去。高加索被他吓了一跳,呜咽着差点四蹄朝天嗝屁过去。

    洛妈听见动静,赶紧搓搓毛巾跑了出来,正巧看见顾煜泽阴沉上楼的背影,回头一看,慕南两条清秀的眉毛拧在一起洛妈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上前问道:“小南,你和少爷他吵架了?我好久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发生什么事儿了?”

    慕南两手摊开,无奈地耸耸肩:“洛妈,你先将饭菜热一热,我上去叫他吃饭。”

    洛妈面色含忧,只得温声嘱咐:“小南,少爷他最听你的劝。小两口之间谈清楚了,敞开心扉,就不会有矛盾。”

    慕南小鸡啄米地点点头。起身,脚尖踢踢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高加索,忍不住抱怨:“窝草高加索,你好歹是一代凶猛的巨型犬,为毛总怕顾煜泽嘛?他又不会炖了你,要炖也”

    “汪汪汪~”

    它才不怕愚蠢的人类,可顾老大这样可怕的男人,要是惹怒了他,狗命难保,岂是一顿狗肉火锅能细数的?

    慕南无奈,蹭蹭蹭上了楼,伸手朝门上的密码锁按了串数字——打不开?!

    尼玛到底有多生气,居然连门密码都给换了慕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指尖在密码锁上高速移动,输入了一长串经典的破译密码。

    不愧是经过高科技锤炼的特种头子,慕南宝刀未老,顺利地将门给弄开了。

    门打开,屋子里没开灯,只有花园里熹微的亮光渗透巨大的玻璃墙,碧绿榆树枝摇摇曳曳,在玻璃落地窗前是他清冷挺拔的背影。

    孤傲的、迷离的、沉寂的。

    慕南瞅着那萧条的背影,就像山崖之巅孤独的松柏,承受风雨侵蚀摇曳。这样的顾煜泽,让她的小心肝忍不住一个劲儿心疼,说不出的心疼怜惜。

    她踮着脚尖走了过去,两只手穿过他的腰肢,轻轻抱住他的腰,鼻尖满足地嗅他身上淡淡好闻的气息。

    慕南软下声音,轻声安抚:“别生气了嘛,我就回去一趟————”

    “回去?你还要回去?下次我要如何救你!”顾煜泽忽的拔高声音,直接将她的手扯开,回头冷冷等着她,脸色阴沉地恐怖,几乎是吼了出来,两手捏的慕南肩膀一阵生疼,“你回去还要执行那些破任务?我就只能在圣华等人通知,要我去太平间领你的尸体!慕南,你胸口里跳的是什么,是石头还是良知!”

    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黑眸幽深几乎要在黑暗中冒出火来,要把眼前的人给烧个干干净净。

    慕南眨眼,他背着光,看不清那双黑暗的眼睛。只是落在她肩头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疼得她忍不住皱眉。

    “你不要总是风声鹤唳,我的能力我最清楚。我以前执行过那么多任务,哪次失败过?”慕南忍不住替自己辩解,在顾煜泽眼里,她永远是脆弱手无缚鸡之力的,这种认知让她心生不满。

    顾煜泽阴冷一笑,好像一只藏在黑暗里的受伤野兽,暴戾且危险。

    “我清楚,我当然清楚。”顾煜泽捏住她的下巴,下一刻就要把她给捏碎,“你成为植物人的那三个月,我像个疯子一样守着你,那时候我心里清楚极了,只要你醒来,就是捆住、绑住、折了你的翅膀,也不准你再踏入危险境遇!慕南,你知道怎么折磨我,你生来就是折磨我的!”

    他再也无法面对失去她的痛苦了。

    血液流淌在身上,每一寸骨肉都是痛楚和绝望,恨她到了极点,偏偏爱得无法自拔。

    为什么?

    为什么满身伤痛之后,她还不肯安安分分留在他身边当妻子、当挚爱的伴侣,还要回去,从事那些枪林弹雨的工作?

    慕南被他浑身逼人的冷气给吓了一跳,她何时见过这样恐怖的顾煜泽,下意识退后两步:“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慕南发出惊叫,天旋地转之间,他像一只野兽扑了过来,将她压在柔软地毯上。

    沙发上的毛毯被扯了下来,一叠文件资料掉落,凌乱地散了一地。熹微夜光里,落地窗地面两个人紧紧缠绕在一起。

    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咬住她殷红的唇瓣,狠狠地吻,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凶狠,给慕南一种错觉,他想要把她给咬碎给吞进肚子里。

    他另一只手从慕南衣角探了进去,冰凉的掌心温度触碰上温热皮肤,慕南忍不住身子一缩,伸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别别别,先听我说。”

    “你住嘴!”

    顾煜泽沙哑低沉吼了出来,愤怒地咬住她脖子,呼吸零乱,一阵血腥在空气里蔓延。

    几乎是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慕南胸口一凉,他冰凉的指尖在她皮肤上贪恋又粗暴地游离,带着难掩的疼痛,揉捏狠搓每一寸诱人的柔软,慕南被他的粗暴弄得极疼,疼得直抽气儿,心头突然有些委屈。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连她的话都没听完,胡乱给她下定义!他还是不相信她!

    顾煜泽身躯压在她身上,在急切探寻索取,急切想要证明什么。慕南身子骨还没完全恢复到原本巅峰时期,自然打不过身上的恶魔,但心里的委屈越来越浓重。

    说不清的委屈,像一串串游离在心头的水珠,随着他粗暴的动作渐渐聚拢,眼前渐渐有些模糊。

    顾煜泽用脚分开她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低头压住她的唇瓣,正要进一步动作,忽的尝到了几分咸咸的水渍。

    他愣了愣,手指抚上她的眼角,温热的眼泪。

    她哭了?

    顾煜泽身体上的火热骤然冰凉,混乱暴怒的心绪终于被她的眼泪打败了,顾煜泽怅然地坐了起来,默了一会儿,将毛毯盖在她身上。

    “顾煜泽,你丫就是个混蛋!”慕南使劲擦擦眼角的泪水,一边恼羞,一边对自己掉眼泪的事实异常鄙视。

    她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女人,眼泪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不符合她倔强的性子。

    可心里就是委屈的不行,她狠狠瞪着顾煜泽,他背靠在沙发角,眼前被发丝挡住,模样异常颓废。

    “谁说我要回去工作!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慕南冷哼,声音带点哭腔,“我回中国一趟,办点事,马上就回来!又不是留在那地方不回来,你急个毛线!”

    奇异地,顾煜泽身上的戾气神奇般的消散,他呆了呆,仿佛听错了般:“你说——你还要回来?”

    “废话,我话还没说到一半,你就跟吃了炸药一样不听人话。”慕南擦擦眼角,身上被他又捏又咬,疼得要命,“你以为我没有心?我在鬼门关游荡了三个月,该想的想清楚了,该分的分清楚了,我才不要回中国继续卖命,自然要呆在你身边的。”

    慕南跌跌撞撞站起来,用毛毯裹住身子,余光瞅见地上被他扯碎的衣裳裤子,心里又是一阵恼羞愤怒。

    他居然这样对她!

    “现在我想好了,我还是会中国继续当老大,才不和你这恶魔过日子。”慕南扭过小脑袋,愤懑不平地往门边走。

    还没走上两步,身子就被某人拉了过去,这回直接给抱回房间大床上。

    顾煜泽紧紧抱着她,唇角贴在她脸上,轻声笑着,一扫刚才的抑郁沉闷。

    慕南心里一股气儿,两只爪子使劲推他的胸膛,学着他的话来讽刺:“滚滚滚,别碰我。我胸腔里没有良心,只有石头!”

    顾煜泽的笑声越发洪亮,唇角紧紧贴在她额头,抱着心爱的人儿,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终究是,深爱他的。

    生离死别让他和她更清楚,彼此的无可取代。

    “慕南,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他掀开她身上的白色毛巾,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