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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幽深的洞穴之内,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腐臭味道,混杂着能够让一般生物轻易丧命的毒气。四周有着密密麻麻的虫兽尸骸,一层堆着一层,形成一小堆尸山,壮观而又恶心。
在这堆尸山的不远处,有着同样一座小山,不过这堆山,却是完全由骸骨组成。獐子,鹿,兔子,老虎,野牛,各种各样的骨头,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个小孩童的尸骨点缀其中。这两堆骸骨散发着强大的阴森怨气,让整个洞穴内边的阴冷无比。
在这两堆尸骸的不远处,有着一张石床,一个丑陋的中年女人浑身赤.裸躺在了上面。
女人满脸横肉,正在熟睡,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比的恶臭,甚至比那尸骸所散发的腐臭味还要更臭几分。此时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嘴角咧开,浑浊的口水淌下,嘿嘿嘿的笑着。
翻了个身子,女人的背面露了出来,那一层又一层的脂肪下,通过两瓣缝隙,隐约可见这是她的臀部。
那臀部上面,有着一根粗壮的尾巴,说明了她并非人类。
突然,女人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她翻手取出一块玉佩,当她看到了那块玉佩的摸样之时,方才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状态,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匪夷所思的睁大,脸色从本来的凝重,渐渐变得铁青,而后慢慢发白。
“怎么……这是怎么回事!余郎!余郎!我的灰余郎!”女人尖叫,声音满是颤抖,充斥着害怕与愤怒:“死了!是谁害死了你!我、我饶不了他!!绝对,绝对要他死!!”
那手中的玉佩,乃是那灰余的牙齿打磨光滑,不断炼化所制成,与灰余的本命相通,和白芷赠予柳凭的淡黄玉石有些相似,能够探查到对方的情况。
此时,这玉佩已经四分五裂,破碎得不成样子。说明了灰余已经遭到了不测。
很快,玉佩彻底粉碎,逐渐化作齑粉,在这女人的悲戚尖叫之下,像是被风扬起的骨灰,洒落在这洞穴之内。
“不……不!!”
女人见到这一幕,伤痛欲绝,惊呼出声,却什么也没有办法挽回。情不自禁跪倒在地,泪水不停留下,手掌狠狠抓着地面的泥土,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爪印。
不知道痛哭了多长的时间,女人眼中的悲伤,渐渐化作彻骨的仇恨。
这恨,深入骨髓,阴冷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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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与了白芷一些保命符器,柳凭回到了樟郡。
也想过让白芷和自己一起离开,跟在自己的身边,可她还处于修行的关键时期,要稳固刚刚进入妖将的境界,并且同样担负着这一座山峰的妖将,有着一些责任,无法说走就走。
更为重要的是,不久之后还要继续在天启书院读书,她无法陪伴身边,现在叫她放下一切,跟随自己,实在有些不妥。
不多时,柳凭来到了道观的门口,敲了敲门,一个小萝莉将门打开,揉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摸样,显然刚刚醒过来,见了师叔也不喊。
“花儿呢?”见叶儿独自将门打开,柳凭走了进去,将门关上随口问着。
“花儿在睡觉呢。真是的,叫我自己一个人过来开门。”叶儿打了个哈欠嘀咕抱怨着,颇有怨念的样子。
“这样啊,带路吧。”柳凭笑笑。
在路上,他了解到婴宁还没有醒过来,不过神魂的状态也越加稳定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师姐这时还在睡觉,柳凭也来到了客房睡下,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疲倦。刚一放松,便完全睡下。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才苏醒过来,精神好了很多。
洗漱一番后,花儿跑过来说,婴宁醒过来了。柳凭连忙跑过去看望。
房间内,婴宁卷缩在床上,很是不安的样子。一旁醉红尘正在观察着她的身体。
似乎很畏惧师姐的眼神,婴宁大气都不敢出,浑身瑟瑟发抖。
见柳凭走入房间,婴宁双眼一亮,连忙跳下了床,三两步来到柳凭的背后,紧紧抓住他后面的衣角,躲了起来。
“婴宁,不用怕,师姐没有恶意的……”柳凭大概了解了状况,说了一声,随即有些乍意的惊疑了一声:“你会走路了?”
婴宁点了点头:“会了。”
听着这一声答应,不再是啊啊呜呜的意义不明的呻.吟,柳凭更是大吃一惊,如果不是畏畏缩缩的样子和不久之前的宠物形态有些相似,恐怕还觉得婴宁已经彻底恢复了。
“师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柳凭由衷赞叹一声。
此时醉红尘已经走了过来,摇头淡淡说着:“这不算什么……让她安分一些,我好好看看她的身体情况。”
柳凭点头,转过头看着躲在自己背后的婴宁,说着:“不用怕,坐在床上让师姐好好看看。”
“不,我不。”婴宁小声说着,竟然回绝了。
柳凭一愣,刚准备劝一劝,却鬼使神差的命令道:“坐下!”
婴宁便毫不犹豫的蹲坐在地上,还将头伸过来,似乎想要让柳凭抚摸。
柳凭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婴宁也很是享受这样的抚摸,小声的说着:“舒服。”
这让一旁的醉红尘看得有些目瞪口呆,惊讶说着:“师弟啊师弟,你这是将你的表妹当做了宠物!?”
“哈哈……”柳凭有些尴尬笑着,感受着师姐的质疑鄙视眼神,连忙含糊带过:“师姐你快点检查啊。”
有柳凭在一旁,还用手抚摸着婴宁的脑袋,她显得尤为安分。很快,醉红尘检查完毕,情况很好,只是眼前这一幕让她有些不悦。
可是细细一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不悦,对柳凭将婴宁当做了宠物调.教成功的卑鄙行径感到愤怒?这最多只是乍意,不可能会不悦,因为到底和自己没关系。
那么,到底是哪里不悦呢?
突然,醉红尘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难道自己是对柳凭不停摸着婴宁的脑袋感觉到了羡慕甚至嫉妒所产生的不悦不成?!
不、不不不!才不是,这、这绝不可能!醉红尘连忙摇了摇头,将这荒唐念头抛之脑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