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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的时候顾祁琛打开鞋柜,里面统共一双男士拖鞋。
许安晴连忙摆手:“没关系,我光脚也行。”
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难道安小姐从来不来他家吗?怎么连双女士拖鞋都没有?
顾祁琛没有理会她,把拖鞋扔她脚边就径直进去了。
许安晴愣了一瞬才穿上,又大又长穿起来拖拖踏踏的。
可转身看他光着脚上楼,心中感叹:他好像也没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嘛。
直到顾祁琛消失在楼梯拐角,许安晴才回过神,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有点尴尬。
“我换身衣服,你自便。”他扶在栏杆上,风华绝代地冲她笑了笑。
许安晴点头,刚在沙发上坐了一会门铃就响了。
她往楼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顾祁琛在哪个房间,又不敢贸然出声被外面的人听见,只能先从猫眼往外看。
这一看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外面站着的竟然是顾祁琛的未婚妻,安知晓!
安知晓的臭脾气在媒体界是出了名的,要是被她看到她在顾祁琛家里,那她才是真的完蛋了。
许安晴急匆匆跑上楼,楼上总共有三个房间,她在最里面那间找到了顾祁琛。
他居然在洗澡!
“顾先生……”
没反应。
再敲门。
“顾先生……”
门霍地从里面打开,顾祁琛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腰间围着条浴巾,水滴顺着发梢流向脖子,滑过喉结往下淌过坚实的胸膛,顺着腹部肌肉的纹理没入浴巾边缘。
美好的肉体带着蓬勃的雄性荷尔蒙乍然出现在许安晴眼前。
她看得有些呆了。
“要么进来,要么出去。”顾祁琛不耐烦的语气如同一盆冷水让许安晴清醒过来。
她咽了咽口水莫名紧张道:“下,下面,安小姐来了。”
“你开门了?”顾祁琛皱眉往外跨了一步。
他腿长,这一步直接逼到了许安晴面前,两人之间距离恐怕只有几厘米。
她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热热的蒸汽。
许安晴心里突然一慌,急急往后退却没顾及到不合脚的鞋子,仰面就要往后倒,双手下意识挥舞着想抓住点什么借力。
然后她确实抓住了一样软绵绵的东西,不过那东西一扯就掉丝毫没能救住她。
还是顾祁琛眼疾手快将她拦腰拉了回来。
当她整张脸磕在顾祁琛胸口的时候,窘迫得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拍死。
身材好的男明星见得也不少,怎么突然就没定力了呢?
“可以把浴巾还给我了吗?”伴随着胸腔震动,头顶传来某人干巴巴的声音。
许安晴这才注意到手上抓着的,竟然是他的浴巾。
那他现在岂不是……
她下意识往下一看,那东西正斗志昂扬地朝她立着。
“好大……”她惊讶出声。
“看够了吗?”顾祁琛突然将她推开,大喇喇地靠在门框上:“要不要让你看个仔细?”
“对,对不起!”许安晴涨红了脸,闭着眼睛把浴巾递上去。
顾祁琛听了她的赞叹,心情突然大好,又见她的脸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红,不由得起了逗弄她的念头。
“三次了,”他走近她,挑起她的下巴:“你对我肉体的侵犯。”
“对不起顾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可你刚才还说大。”
“我没有……”许安晴偷偷睁开眼,看他不是很生气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你的意思是我小?”顾祁琛手上用力。
许安晴吃痛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是我见过最大的!”
顾祁琛哼笑一声,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看来许记者经验挺丰富,该不会打着记者的旗号,到处揩油吧?”
他闲适地走到床边坐下,审视地看着她。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话题,许安晴分分钟想去死。
“我只是兼职记者,揩油的事还轮不上我。”
她小声嘀咕。
“看样子你还挺想!”顾祁琛冷沉沉地扫了她一眼。
许安晴觉得这架势怎么像家长训斥小孩儿似的?
“还不出去,等着看我换衣服?”顾祁琛脸色还是阴沉着,眼睛嗖嗖放着冷箭。
许安晴对他的喜怒无常深表无奈,突然想起上来的正事嗫嚅道:“安小姐来了。”
“不许给她开门。”他转过身将手放在了浴巾上,看样子是要换衣服。
许安晴连忙捂着眼睛跑出去了。
为了不被外面的人听见声音,她脱了鞋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
安小姐还站在外面,像是在给顾祁琛打电话。
那人,肯定没接吧。
做他的未婚妻可真够倒霉的。
好在安小姐略站了一会就走了。
许安晴这才放心坐回沙发,刚才在浴室外面一吓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开始吧。”顾祁琛换了身休闲装坐在她对面,灰蓝色T恤加米色休闲裤,怎么跟她的色调有点像?
不对不对,许安晴,别自作多情了,赶紧采访完回家吧!
“请问顾先生跟安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她拿出笔记本,一本正经地开始采访。
“无可奉告。”
许安晴气噎。
“那么顾先生可以谈谈……”
“你觉得这样的采访会有人想看吗?”顾祁琛打断她。
“那你说要怎么采访?”许安晴恼了,把笔往桌上一丢,这人分明就是故意找她的茬。
“问你感兴趣的问题,要劲爆要吸引眼球。”
要劲爆是吗?
许安晴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把笔捡回来,轻咳两声笑眯眯地问:“请问顾先生还是处男吗?”
“是。”顾祁琛面不改色。
不会吧,都快三十岁了还是处男?
“你是处女吗?”
顾祁琛反问。
许安晴愣住:“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你害我破相,从精神到物质损失无数,现在我还要配合你采访给你的杂志社造势,你觉得我有这样的义务?”顾祁琛挑眉。
“可你刚才分明说……”
“我说什么了?要压住舆论我有千万种方法,而许小姐你,貌似没有多余的路可走。”
是啊,在他面前,她就是只随时能碾死的蚂蚁,如果他真的一气之下要她赔偿,那她还有妈妈,就真的完了。
“回答我的问题。”顾祁琛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许安晴咬牙:“我是处女。”
反正她只是个一文不名的小记者,满足一下他变态的好奇心也没什么,要是能挖出关于他的猛料,那才能出了今天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