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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脸都被吓白了。
江水儿看着这些傻里傻气的小弟小妹们，满腹疑虑，就这还配当我小弟小妹？
“记住了，凡事都得小心一些。有时候，人类可比恶神们难对付。凶手恶神们顶多把你吃了，但是有些人啊，会拿你做诱饵，一点点榨干价值，连同感情和信任一起玩弄。”
林小远几人不寒而栗。
“这个问题我就不展开讲了，我也是一知半解，总之以后小心就是了。”江水儿见几人还想深入，连忙摆手拒绝。
林小远见江水儿不想回答了，赶紧问出下一个问题：“那么动物能修炼，为什么没有仙门试炼呢？”
裴玄立马补充：“人有仙人点灯，在传承地接受道冲灌顶，踏入仙门试炼。而大多数灵神在观境七层之后会开启灵智，不弱于人，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个阶段开慧明智，又是什么原因？”
李梦槐继续接力：“旧土上一轮的修士去其他新世界接受试炼了，那么上一轮的灵神呢？它们去哪了？”
杜鹃顺势忙问：“我在其他地方遇到的灵神远没有这里的凶残。又是什么原因让这群凶兽前扑后拥的攻城略地，杀生吃人？就算是为了吞食晋升，它们自相残杀不好吗？一定要屠城吗？”
江水儿表示很累。
眼前的几个好奇宝宝，问题个个都很刁钻，偏偏都指向一个根本问题——灵神前路。
不愧是在兽山尸海中活下来的，胆识过人，聪慧异常。
这么看来，这四人倒是配做我小弟小妹们了。
江水儿满眼赞赏，略微停顿后便掰着手指头回答。
“很多人都不会注意到的现象竟然被你们发现了。也许正是因为你们的见多识广，才会发现这里头的门道。”
“你们问的这些其实可以归结成一个问题：灵神前路是什么？”
“我们人类能够通过仙人点灯得知传承地开启的消息，运气好点的适龄人群在内接受灵力灌顶得以完成启灵获得正统资格，之后通过消化之前被灌输的知识，按部就班地修行，比如最开始的炼化第一枚灵种来启灵开慧铸大道根基，再到现在的观守九境，还要试道联能等等……”
“总之我们人类的修行是成体系的，并且会有专门的人来指引。”
“之前在旧土挥洒道衍灵力的持瓶者和专门开启传承地的点灯人，此外还有被贬至此的囚徒或者自请下放者有些会充当引路人，有些也会成为执法官，还有巡游使啥啥的”
持瓶者、点灯人、囚徒、自请下放、引路人、执法官、巡游使……
林小远他们心神剧颤，这些他们之前或多或少只知道一点，但还是为之震惊，将整个旧土当做监狱牢笼，那么新世界该是多么庞大啊！
“总之，这些都是为了你们这群菜鸟能早点学会飞，少走弯路。”
江水儿一句话将他们四个打回现实。
“这是我们人族先贤留下的具体可行的道路。”江水儿语气轻快，很是骄傲。
“你们刚才问的那些，可以归纳成灵神前路，这个灵神就包括大多数动物、植物、非生物，甚至有脱胎于我们思感独立出来的奇特存在……”
“听说过万物有成理吗？万物有灵，世界是平衡的。”
“正是因为我们人族的弱小和生命短暂，所以才会有很高的智慧。而猛兽之类的，他们在某个层次远超过我们，因此智慧可能就比我们低一些。”
“修行也是一样，如今的修行境界是普遍适用的，我们有成体系的修炼引导。”
“它们虽然没有，但只要到了观境七层拥有真名之后，便会获得神通和智慧。”
“多数情况下，同种境界，它们比人厉害得多。”
“我们是前期好，中期一般。其他灵神则是前期一般，中期好。等到后期，谁强谁弱全靠自身本事和机缘了。”
“我们有试炼，它们那也有，而且远比我们残酷。”
“我们有三年的发育期，它们则只有两年，两年后如果它们没能达到观境七层开启灵慧的话，是没资格进入独属于它们族群的小世界的。”
江水儿一层层揭开鲜为人知的真相，语气放得很轻。
“那就不能不去吗？”李梦槐心存侥幸。
江水儿表情严肃，口吻顿时中沉重。
“我们这些踏入传承地接受灵启的正统修行者，传承地会扫描你们的灵魂烙印在各种天典道册上。”
“同样的，灵神们在达到观境七层之后，也会在冥冥之中得到自己的真名。”
“如果不按规矩来，那么一切神奇皆腐朽。”
“所以既然你们已经踏入修行道路了，就别存侥幸心理，更别违背规则。”
“一旦你们的本源烙印或者说真名被抹除了，那你们就直接从世界消失了，也就是死了。”
李梦槐神情有些绝望，他虽然游戏人生，但也有过侥幸心理，他本来还想着再看看世界就荣归故里做个土霸王，结果现在梦想破灭了。
他不甘心，连忙追问道：“那些没有正统资格的呢？他们没有留名，那是不是不用腐朽了？”
“想多了，三年后，旧土内，人族中所有没在天典道册上的名字却有天衍灵力的人，除非有旧土道则保护，否则同样会被抹除，其之前修炼的灵力会回归持瓶人瓶内，等着下一轮的播种。”
“灵神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的门槛高所以代价小一些，所以一旦没能在两年内突破到观境七层或者滞留再次，那么它们会失去灵智，重归凡俗。”
“同样，有特殊印记的灵神也会被留下，只不过它们会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就不清楚了。”
“有一些灵智初开但没到观境七层的灵神，自然有可能为了突破成为其他强大灵神的刀，为了变强，它们自然要采取一些强硬手段。”
“当然，也有一些温良的灵神，它们的修行道路不会很血腥，甚至有些对我们来说非常简单。”
“蛇蟒走江、鲤跃龙门之类的传说是有一定可信度的，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
江水儿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而后，举止优雅，容貌美丽。
“部分灵神们会本能地寻找各自的小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不止一个试炼地，而且可能有多个入口？”
林小二在江水儿的讲述中发现一个疑问。
“对，不止一个，超级无敌多，以后再给你们普及常识，我饿了吃饭去。”
江水儿说得嗓子都累了，决定甩手走人。
“对了，灵神虽然有好的，但来攻城吃人的大都是坏的。你们给我记住了，攻城的灵神都该杀，别手软。”
江水儿以拳击掌，态度十分严肃，不容置疑。
林小远他们还想再追问，江水儿一溜烟儿地逃走了。
自江水儿回答了二层楼众人的很多问题之后，林小远等人更加积极了。
尤其是林小远，泪痣深邃，那双本就俊秀的眸子愈发清亮。
未来的世界，残酷是残酷，实在是太令他神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