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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过了几条马路,也不知道并肩走了多久,天色渐渐亮了,马路上开始有清洁工打扫卫生,也有大货车从身边经过。凌雪薇觉得有些疲惫,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自己在街头与陌生男人溜达,龙漠轩却不接自己电话,只怕正与老婆在温柔乡里缱绻吧?
她忽然叹了口气,望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酒店,对方浩杰道:“我想一个人走走,我们分开走,我往这边,你走那边。”
不容置疑的语气,方浩杰一愣,也没有反对,朝她摆了摆手,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凌雪薇双手背在身后,向酒店走去,马路上渐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再向前五十米,就该走到酒店了。酒店门口的绿化做得不错,有许多白桦树,然而也挡住了酒店内的视线。
就在拐弯处,凌雪薇忽然觉得鼻子嘴巴一窒,一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架在她脖子上,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恐吓声音:“动一下你就死定了!”
凌雪薇只觉眼前一黑,脑后被人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就此向后昏倒过去。昏迷前,看见那个叫彪哥的男人,脸上露出淫邪的奸笑,心中一阵后怕,但却很快就人事不省,什么都不知道了。
方浩杰与凌雪薇分别之后,独自向马路的另一头走去。天亮的时候,终于觉得体力不支,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Linda为他在和平饭店里订下的总统套房。简单的洗澡之后,方浩杰倒床便睡。
原以为经过一夜的折腾,已经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然而,迷迷糊糊中,方浩杰回到了16岁的夏日。
正是周末放假的时候,学校没什么人,方浩杰与冷雨柔相约在琴房,两个人一见面,方浩杰就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支鲜嫩娇艳的红玫瑰,少年的脸上闪烁着灿烂的光芒,星眸里满是诚挚,赞道:“雨柔,在我心中,你就像这支红玫瑰,芳香怡人,灿烂夺目。”
冷雨柔微笑着接过红玫瑰,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一下。少女白皙的脸庞浮上一层红晕,有些羞意,有些窘迫,却仍不忘邻牙俐齿的本领,嫣然一笑,道:“玫瑰花可是会凋谢的。”
方浩杰哭笑不得,伸出手摸了摸冷雨柔的脑袋,宠溺的笑:“可是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凋零。”
永远……不会凋零的……玫瑰花吗?
梦中,鲜红的玫瑰花瓣,一片一片枯萎,坠落,被无边的海水狂啸着,旋转着,不知带到何处。
方浩杰侧着身子,蜷缩在大床上,如同婴儿似的抱住棉被,早已熟睡的脸庞,却闪耀着浓浓的哀伤。长长的睫毛之下,紧闭的眼眸中,一滴清澈的液体,缓缓流出,打湿了洁白柔软的枕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即便伤心欲绝,但在清醒的时刻,方浩杰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落泪。所以,就趁着这将睡未睡、半梦半醒的时刻,让他放肆的、尽情的流一次眼泪吧。为那个从前只属于他的女孩,为那个曾经只属于他的温暖笑容。
从此以后,也许,就再也不会属于自己了啊……
16岁的那个夏日,明亮的教室里,有微风轻轻吹来,却拂不去酷暑的炎热。教室外面的樟树上,无数的知了不知呱噪的叫着,闹着。少年轻轻拉着少女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两双同样有些湿糯的手心浸着汗渍,两颗同样狂跳的心宣告着喜悦与紧张,两个同样青涩的孩子,在钢琴前,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
“小雨,你的笑容只属于我一个人,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少年坚定有力的握住少女的手,略带霸道的语气里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少女点头轻笑,白皙的脸蛋上浮起红晕,微笑着应道:“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两个人彼此凝视着,即使只是这样静静的坐在一起,也感到莫大的幸福。仿佛对方身上有无尽的电流吸引着自己,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良久,少年在蝉声的鼓噪下,一手撑着钢琴架,另一只手将少女的身体轻轻向自己拉过来,薄唇带着燥热,急急的吻了过去。
少女的樱唇冰凉沁人,带着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四瓣嘴唇相交的瞬间,冷雨柔像触电似的,不能动弹。那双明亮乌黑的大眼睛,此刻娇羞的闭上了,幽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泄漏着少女的紧张和喜悦。
少年的吻,落在少女的唇上,品尝着少女的芳香和温柔,像一只蝴蝶似的,却不敢再轻易动弹。就这么静静的,轻轻的含着她的唇,舔吻着,戏弄着。
窗外的知了仍在不知羞的叫着,微风轻轻吹着,少年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越来越火热。
于是少年终于忍不住向前挪了一步,另一只手顺利的揽住了少女的纤腰,慢慢的,轻轻的吻着少女,试图更加深入一点。
少年心跳加快,手心满满的汗水,而让他心跳几乎停止的是,那个女孩居然也慢慢伸出了丁香小舌,轻轻的回吻着他。
这个吻,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接吻。是少女的初吻,也是少年第一次品尝到接吻的美好。
虽然动作很青涩,很笨拙,甚至有些可笑的咬到了彼此的牙齿,可却都没有退怯,反而因此更加激动。少年偷偷睁开眼睛,从缝隙里看着少女,只见她娇嫩的脸上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西红柿,煞是可爱。
少女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眼前的男孩。只是男孩身上阳光的气息和味道,令她小鹿乱撞,失了全部的心智。
于是吻越来越浓,吻得越来越激烈,少年的手也不安分的上下游移着,滑动着,终于忍不住探进了少女薄薄的校服裙子内。
少女的身体一颤,瞬间绷直了,一丝大气也不敢呼出,整个人就此僵住,不敢动弹,像被定住了似的。
少年同样紧张,却也有些激动,心头一阵狂喜。见少女没有拒绝,他开始加大了手中的动作,更大胆的滑进了少女的衣衫内。少年的手触摸到了少女内衣的暗扣,未经人事的少年心头一抖,双手有些颤抖,激烈的吻着女孩,吻得甚至有些疯狂,感觉唇舌都有些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