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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如果是在以往，劳薇塔会非常自傲的回答老骷髅的这个问题。
自己可是被称为痛苦少女的神灵，虽然自己的信徒在主物质界，大多都是些变态玩意，为了避嫌、通常也不给自己修建神殿；
但架不住地位高还数量大啊！
光是辉耀城里面的那些贵族老爷和贵族少妇，不知有多少都在暗地里供奉自己的神像。
在信徒的社会地位这一项，自己可比拉尔那个水货女神要厉害多了。
当自己从星界逃到主物质位面时，那些所谓信徒的肮脏人性，被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感受痛苦、忍受痛苦，是通往成功与胜利的道路——这是曾经痛苦少女的教义；
但在那些个信徒的眼中，自己为了获胜而践行的教义，竟然变成了床榻上的口号和玩物。
“如果我只能传播这种反常的愉悦，那要我来做什么呢？
在世界上新增一些变态吗？”
劳薇塔眼中依然没有神采，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水塘里翻肚皮的死鱼，毫无生气。
【这个小家伙的想法……跟我们当初选择不点燃神火时……一模一样……】
“是啊，看多了那些杂碎神灵的所作所为——
不是在说你，瑞里芬，盯着我干嘛——
我觉得当一个凡人挺好的……啧啧……”
奥杜因终于把视线挪到了其他的地方，不过也只是下移了一些，从前面换成了后面。
“小家伙，经常在驻地里跟我们聊天的那个兽人小不点，心里可没你那么多纠结……”
“是吗？
那估计她还没看到这样的场景。
野巨人，足足四百多个野巨人，就算是传奇位阶也得耗费不少精力去应对吧……
结果呢，就凭三十来个初阶的小家伙，和那十台怪模怪样的武器，就全灭了对方。
瑞里芬殿下，我虽然成神时间比您要短，但是我还能预见的到——
有了这些武器，凡俗生物还需要神灵赐予的力量吗？”
“噗——嘶——”
奥杜因用力的揪住自己的胡须，来让自己尽量不要笑出声来。
作为从第一纪元活到现在的老怪物，他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神灵。
哪怕面前这个小姑娘神力不打折扣的从星界下来，估计也会被奥杜因给摁地上随便玩。
神赐予的力量……真是可笑之极。
不同于奥杜因的想法，曾经身为神的瑞里芬挺能理解他眼中这个小姑娘的想法。
“噢——小家伙，看来第三纪元的混乱让你们都忘记了真正登神的理由。
神可不是谁力气大谁就能当的角色。”
老骷髅眼眶里的灵魂之火，闪烁出了金黄色的光芒。
这是他在精灵庭院战役之后，觉醒了全新的、不同于以前那个森林之主的神性。
“神之所以为神，是因为祂的神念和教义，将指引信徒的方向；
信徒给我们提供信仰的力量，这是神灵的食粮。
当无论这些食粮最后变成神力也好、转化神性也罢，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让我们能更好反哺信徒。
你没有注意到吗，小家伙，那五个跟着你的女性，可不是辉耀城里的那群肮脏家伙……”
装完X的老骷髅转身就走，但随后突然顿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小家伙……”
这个白袍骷髅没有回头，似乎前面还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借用人类小子的一句话，当神的信念可以帮到信徒的时候，信徒才有为你贡献信仰的理由。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噢对，价值观；
价值认同才是信仰的基础。”
……
新落成的先祖大厅，几乎是之前世界之脊原址的两倍大小。
考虑到这座建筑，会是霜巨人的行政中心、教育中心和避难中心，奥杜因将外墙建的非常粗厚。
为此，这个老家伙可没少让那些小霜巨人加班加点。
在高大的穹顶下面，摆放着供霜巨人使用的长条桌，和超大号的椅子。
反正目前霜须部落人口稀少，就这么随意的将训练场旁边的位置给安排成了就餐区。
似乎有点刻意的，这一片还仿照了波尔橡树大厅的布局，这让这个半巨人时不时的产生将脚丫子搁在桌子上的冲动。
庆功晚宴从开始进行到现在，大多数人都已经喝的晕晕乎乎——当然，除了负责夜间守卫的雷恩和托德，这俩现在滴酒不沾，孤零零的呆在城墙上，看着喧闹的大厅方向抽着烟。
“咳咳——托德，这玩意有什么好抽的，真呛——”
“你不懂，这可是南方的贵族老爷们最喜欢的消遣方式。”
“贵族们喜欢没事呛自己玩？”
“咳咳——潮流，懂吗？人类城市的潮流！”
两个没法参加宴会的难兄难弟只能坐在寒风刺骨的城墙上干瞪眼。
突然，一股子烤肉的香气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某个矮个子半精灵独特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嗨！那些小霜巨人的烤肉手艺还不错，要尝尝吗？”
小莉安拎着一大篮子食物，从城墙拐角摸了上来。
“哈！莉安小不点，不去陪你姐姐吗？
你们俩之前可是形影不离来着……”
托德似笑非笑的看着莉安，这个半精灵的小脸不知为何气鼓鼓的。
“哼！才不要呢！
姐姐现在老是跟在那个变态的旁边，我跟她说话都不理我！”
矮个子半精灵一边从提篮里拿出几块烤到金黄的肉排，递给两个忍饥挨饿守城门的可怜人；
一边又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之后，用鬼鬼祟祟的动作从提篮的最下方摸出两罐黑麦酒。
“小莉安，我们可是在执勤……”
老实人雷恩正打算拒绝掉这罐子饮料，结果旁边的托德已经仰着脖子开始灌了起来。
无奈的摇了摇头，雷恩接过黑麦酒，把这瓶饮料放在旁边。
他可不想在遭遇夜袭的时候，整个城墙上连一个敲警钟的人都没有。
正当他准备把注意力放到烤肉上时，雷恩看见了城墙下面好像发生了有趣的事情。
“小莉安，那不是你的姐姐和艾文吗？”
顺着雷恩的手指方向，小半精灵很快就发现了希玲的身影。
高挑的半精灵正没好气的捶着艾文的脑袋，看上去还很用力的样子。
在这两人对面，好好散着步的三人，都被希玲的重拳出击给吸引，停住了脚步。
“啊哈！我就知道那个变态又要挨揍了！
谁让他非要拉着姐姐，看凯拉穿着姐姐衣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