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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飞由布诺带路来到三娘所交待的里舍旧寨之内,只见布诺含指一吹,三娘从屋后闪了出来,于是欧飞与三娘二人又由布诺带路,躲进了一间破旧的茅棚里头,布诺说这旧寨本来就安静,如今躲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
此时布诺见三娘精神不佳,于是便问起缘由,欧飞与之细细说去,没想布诺表情夸张地惊叫起来:“狼族?真来了?”
欧飞与三娘面面相觑,难道这布诺早知狼族来袭?只见布诺一脸慌张,跑到门缝处向外头看了看,向四周查探一番确认四下无人,他才坐下来,低声地说道:“我阿爸临死之前的预言真的灵验了1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雷布诺,巫师世家的唯一传人,传言从几千年以前,他的祖先便是一个绝世巫师,精通巫术,辅佐猞王,在猞族各寨内他们家是响当当的名声,别说寨中各类法事,就连族内的法事都需他家来完成,这样一直维持至雷布诺的父亲雷安在去世之前,在雷布诺这一代这个单丁独子似乎没有得到父亲和爷爷、祖先们的基因遗传,对于巫术竟也不精通,资质愚笨,于是族民们对他失望的人颇多,虽如此但他仍旧夜里挑灯翻看祖先的巫术宝典,想从中得到一些启示,可惜一直一无所获,方才他所说的阿爸便是雷安在,也就是前面三娘所提到的安在山哈。
“安在山哈临死之前说了什么?”三娘眼中一亮,好奇地问道。
“他说,”布诺清了清喉咙,这个二十来岁,有些稚气的巫师竟扮起自个儿父亲的说话声来了,“儿啊!白狼一族与我犬族有仇,几千年前未赶尽杀绝,我夜间问神巫卜,竟为凶兆,恐将有狼族再侵,你要苦修世家巫术,以助灭敌,切记切记1
欧飞被这布诺那扮音扮相,古灵精怪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三娘倒如同已习惯了一般,毫不在意,只是低头沉思:“如若如安在山哈所说的那样,那此事非同小可,那狼族之人就是像侵占我们的部族1她这样一想,拍桌而起,“此时赶紧去找雷鸣寨主商议此事。”
欧飞一听立刻拦住,说道:“万万不可,雷千那日说的话你忘了吗?这一去,只有死路一条。”
三娘转念一想,确实如此,于是又坐了回去,手却紧握拳头:“部族有难匹夫有责,如今却自身难保,不知如何是好了1
“哈哈1布诺无心无肺般大笑,“你只不过是个弱女子,竟自称匹夫,哈……”三娘这般性格的女子,对部族和蓝宗是最看重不过的,如今这般情景也是可以理解的,设想一个弱女子自愿挑起保族人安危的重担,将自已当男子看待,这是怎样的一种宽广胸怀。欧飞不禁又暗自敬佩起他来。
布诺见只有自已在笑,觉得无趣,也静了下来,想了想这玩笑确实开得不合时宜,于是清清喉咙,认真地投入他们谈论的话题当中,谁知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二人吃了一惊:“那个什么钟千五郎现在就在寨子里头。”
“什么?”三娘转口又问,“那你们有没有见到我阿爸?”
“没有!他独自来的,也不知是为了何事1布诺喃喃地说,“听说请我们寨主去寒钟。”
三娘抬头看了一眼在前面徘徊的欧飞,只见欧飞紧皱眉头,顿了顿说道:“这里头有两个问题,第一,钟千五郎的身份是什么?第二,他到各寨去请寨主,目的真的只是找到祖墓吗?”
“钟千五郎不就是寒钟寨主的儿子吗?我们都见过的呀1布诺还转头向三娘求证,只见三娘一脸疑惑。
“我觉得不一定,三娘说过,她以前见过的他与现在的这个人性格差别很大,而这小翠又是他带来的,小翠是女狼人,那么……”欧飞眼睛里头闪警惕目光。
“你……你是说这钟千五郎也是狼人?”布诺说着,面有惧色,竟一点儿都不像是见过世面的巫师。
“白狼族的易容术足已做到。”欧飞几乎肯定自已的想法。
“不,”三娘此时开了口站起身来,“你不了解易容。”三娘小时侯常年在藏书阁中,将一批奇怪的野史读了个通透,她对狼族的易容术有自已的看法,“白狼族的易容术仅能从风池穴刺针,将原有的容颜变为相近的容颜,而却不能随意改变不同容颜。”
欧飞转念一想,也对,那女狼人和假冒的蓝完云都是身型容貌有些相似的狼人所变。三人静了下来,本认为已解开的谜又重新被封闭起来。
布诺随后离开了破茅棚,说好明日再过来,而欧飞跟三娘这才发现这屋里头竟只有一张床,三娘暗骂一声布诺,二人竟顿时陷入尴尬状态。欧飞立刻说道:“你睡床吧,我就坐在外头的椅子上睡即可。”
“诶1三娘突然叫住欧飞,“我……”
见欧飞惊诧回头,三娘突然变得有些吱吱唔唔起来:“我想问你,昨夜里你是怎么帮我疗伤的?”
欧飞心头一惊,不禁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本以为三娘不会提及此事,怎么现在倒说起来了,他那样做,三娘会不会生气?想到这里,他竟哑口无言,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如果不那样做,我的功力就无法渗入你的体内1欧飞解释一番之后,心中不禁有些懊悔,说出来她会信吗?
“你……你是从中掌之处运动吗?”三娘似乎吓了一跳,手按住自已的胸口说道。
欧飞此时心已快跳出喉咙,这一问,他该如何回答呢?再解释也是无益的,“是1突然他的声音冲喉而出,连自已都吓了一跳。
见三娘紧咬下唇羞涩无语的样子,欧飞竟不知所措,于是赶忙说道:“我出去了,你早些休息吧1说完他将里头的门拉上,自个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迷糊睡去。
咚咚哗
隐约中他听到水的声音,他以为是做梦,谁知水声竟越来越清晰起来,他一个恍惚醒来,发现水声是从三娘水的屋里头传来,于是没细想,突然推门而进,顿时他惊呆了。
这屋子里水雾一片,迷迷茫茫,隐约中三娘坐在一个高高的竹桶之内,手中拿着一条白色小布,正轻轻地将水抹在雪白晶莹的肩膀上,她的头发用银针随意挽成一个发髻,此时已摘去面具,奇怪的是她的脸上竟找不着一道伤痕。
见到三娘的**,闻到满屋的体香味,欧飞几乎有些眩晕,三娘见到欧飞先是一惊而后便淡定许多,突然她站起身来,只听“哗”的一声水从上顺着嫩滑的肌肤淌过雪白丰盈的胸口,滑过细小的腰部,从修长圆润的大腿两边向下直流纤纤玉足之上。
欧飞此时的血液已控制不住,聚集在一处,只见三娘跨足而出,如出水芙蓉一般,玲珑有致的身材慢慢向自已的方向走来,此时他才真正地体会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说得多么贴切。
三娘从水雾中走出,走到欧飞面前,就这么赤着身体,毫无掩饰,欧飞的心一颤,眼前这个伤上已毫无伤痕的女人,已与死去的未婚妻无异,朱唇白肤,鹅眉美目,一颦一笑,容貌神态,竟离奇相似。
“你……你的脸…”欧飞几乎已说不出话来,他怕三娘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你看过我的脸……”三娘直视着欧飞,眼中有一种特别的温柔,“你的眼泪……化去了我的伤痕。”
欧飞此时一惊,回忆起那夜他伤感落泪时,泪水滴落在三娘的脸上,难道,难道是泪水化去的?
“我当年用隐翅草的汁在脸上划下一道伤,布诺帮我下了一咒,如今是你的眼泪化去了它。”三娘眼眶中的泪水晃了晃不禁快夺眶而出。
原来当年三娘用隐翅草自毁容颜,她想过父亲定会让寨衣用药物为她疗伤,那时万念俱灰的她早已不想再有任何**,于是她暗中让布诺施下闭情咒,这种巫咒能让毁容女子容貌无法恢复,封情封欲,但这闭情咒最怕是那有情人的眼泪,仅有这个才能化解闭情咒,没曾想就是欧飞的这一滴泪水解了三娘身上的闭情咒,不仅容颜恢复,就连对**的渴望竟也瞬间决了堤。
“我……我有点乱,”欧飞见三娘含情眉目直盯着自已,不禁感到心猿意马,难受控制,“让我……”
还没等欧飞开口,只觉唇上一阵暖软的感觉,三娘的红唇已贴了上来,此时所有的东西已被抛之脑后,欧飞体内一股火不停燃烧,本僵硬展开的双手不禁慢慢松下,轻轻地抱住一身柔软体香袭鼻的三娘的蛮腰上,本睁开的眼睛慢慢闭上。
漫漫长夜,依稀只有虫鸣草动声,两个缠绵的灵魂早已交织在一起,而接下来要走的路还很长,谁也猜不到他们的命运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