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章 真剑胜负

猫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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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真剑胜负

    剑手的生命只在剑出鞘的瞬间燃烧绽放。

    薛一微微一笑,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轻抚着剑柄,突然轻轻一抖手,那柄普通至极的长剑便带着明亮的剑光高高扬起,直指天空,巍然不动。

    琴儿默不作声拢了拢一头秀发,随手将那漆黑发亮的长发盘起,插上一支精致的小剑当作发簪。若若则轻轻咦了一声,怪怪的笑看着兰默。

    若若认得,那柄小剑是兰默为琴儿做的精致工艺品,剑身晶莹如玉,材质坚韧却不锋利,连见多识广的老玉匠也看不出是由什么材料打造的。据兰默说,这柄小剑不过是一件应急的武器,他完全没想到琴儿会把它当作发簪。

    不过,这样将秀发盘起来之后,琴儿还是很好看啊……兰默的脸微微红了红,回头将注意力放在薛一身上。

    雷小雨郑重的双手握剑,将剑鞘横在腰间,猛然大喊一声,借着腰力回旋之际抽刀横切。蛟翼剑无愧于它的价值,剑一出鞘,那夺目的光芒立刻将薛一那柄精铁打造的长剑压得黯淡无光。

    琴儿的日月斩同样是从鞘中甩出的,似乎是商量好了般,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圆弧拨刀术。

    蛟翼剑自上而下斩向薛一的双膝,日月斩则是自下而上斜斩薛一的肩头,两人就像配合过无数次一般,一刀一剑如利剪般剪向对手。

    这一招来自兰默的提醒。弧形的出刀路线,伴随着腰身转动的力量,以离心力增大出鞘的力量和速度,这本是居合切的技术,却被兰默毫不客气的抄袭,再加上现代力学原理分析改进后,随手送给了雷小雨和琴儿。

    薛一很干脆的后退了一步。雷小雨、琴儿这连手一击动如雷霆行天,硬碰硬的接下它无疑是最不智的举动,因此薛一很干脆的后退了。

    但琴儿的武技却是敌人越退、刀势越强,见薛一避让,手中日月斩便大开大合追斩上去。

    日月斩是大刀,而薛一的长剑绝对禁不起这柄凶器的全力撞击,于是薛一便只能再退。

    雷小雨并没有因为琴儿的优势而放松,他双手握着长剑,不急不徐的跟在琴儿侧边,长剑剑尖斜指左肩一侧,随时可以一剑斩出。

    而那一剑,必然是决定胜负的全力一击。

    薛一一共退了十步,退到第十步时,也是琴儿刀势恣意横行、狂暴不可收束的至高点。就在琴儿的刀势到达顶峰时,薛一突然反击了。

    朴实无华的长剑猝然爆发出炽亮的淡红剑芒,剑尖堂堂正正中宫直入,撞向日月斩。

    刀势到达顶峰之时,琴儿已不能像最初那样灵活控制手中的日月斩,这柄拥有灵魂的武器,已然进入渴血嗜杀的好战状态,琴儿只觉得手中刀越来越重,虽然挥舞起来威势剧增,却无法像当初那样灵活了。

    盛极而衰,亢龙有悔∣∣琴儿和薛一显然都听过兰默提到这一句话。

    南斗大十字星奥剑势……薛一的绝技一出,果然不同凡响。

    上一次,手中长剑因为受不住如此激荡而崩碎,但此时的薛一,已经能用普通长剑完全施展这一剑的奥义了。

    剑光如正午的烈日闪耀、炽亮,就像司掌南斗的朱雀般振翼翱翔。

    雷小雨瞳孔突然收缩,隐约看到薛一剑法中的一丝破绽,于是年轻的怒蛟剑士不再犹豫,一声断喝,蛟翼剑带着风暴海特有的雷芒全力挥出,直切薛一肩头。

    琴儿同样没有后路,手中的魔刀已经陷入失控的状态,她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进攻、进攻、再进攻!「万木竞生长」,刀尖缓缓如挂千斤重物般抬起,猝然脱去束缚,闪电般反撩直上。

    当∣∣

    日月斩和蛟翼剑重重的撞在一起,强大的力量顺着两柄武器在瞬间爆发,狂暴的剑芒、刀气轰然炸裂,方圆数米之内尘土翻滚、草木翻折,而琴儿和雷小雨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因为薛一突然撤了剑,飘然离开了。

    谁会想到,薛一那蓄势待发的强烈剑气,竟然能如此轻易的彻离。

    亢龙有悔,关键就在于一个悔字,薛一这一剑显然尽显这句话七分精髓。相反的,琴儿和雷小雨都是毫无保留的全力出手,发现薛一撤剑退去时,手中的武器已经无法变向了。

    于是薛一毫不费力的,就让琴儿和雷小雨以最强的武技攻击彼此。

    就在数月前,兰默也曾在薛一剑势最强时发起攻击,三十发子弹连同玄鱼剑一记暗刺,就将薛一盈极欲溢的剑势破去;而今日,薛一也同样用盛极而衰的方式,令琴儿和雷小雨惜败。

    啪啪啪啪∣∣

    孤单的掌声来自兰默,他很大方的为薛一鼓掌,并笑着走上前道:「琴儿姐、雷小雨,首先恭喜你们的武技更上一层楼。不过现在你们犯了和薛一之前同样的错误,回去想想薛一这一剑,你们一定还会有所顿悟的。」

    雷小雨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优雅的向薛一行了剑手礼,背剑退开。而琴儿的脸色依旧苍白,直到兰默上前挽住她的手,轻轻将她的发丝放下,琴儿才回过神来。

    琴儿恍然惊觉,红着脸笑道:「兰默你说得对……你自己小心,不要受伤了。」说罢向薛一行礼告退。

    兰默笑着将发簪小剑放回琴儿手中,并轻轻握了握女孩有些干燥粗糙的小手。

    「我会赢的。」兰默小声笑道:「给你们出气。」

    琴儿有些担心的多看了兰默一眼,轻声道:「别孩子气,只要你不受伤就好。」

    兰默耸耸肩,回头大笑着招呼:「若若,来跟我热热身!」

    薛一刚刚战完一场,全身肌肉差不多都已经活动开了,兰默虽然不想占他便宜,却也绝不会甘心吃亏的。

    「若若不明白什么是热身,兰默哥哥。」若若偏着脑袋说。

    「跟着我就好,我做什么妳也做什么,来。」兰默一把抱起若若,将她高高抛起又接住,领着她慢跑起来。

    若若嘻嘻哈哈的跟在兰默身后,学着他的样子一边挥舞着手做出各种动作,一边慢慢的向前蹭着步。在若若看来,这样的「热身」和蜗牛爬差不多,不过对兰默的信任让小猫很听话的照做了。

    稍稍跑了三五圈后,兰默伸了伸懒腰,拉着若若向薛一走去。

    薛一差不多已经休息够了,正含笑拄剑而立,等着兰默和若若走近。

    「若若,紫色18号战术。」快走到他跟前时,兰默轻轻说道。

    紫色18号?若若偏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兴奋的猛扑上去。

    一点也不客气的小家伙,连个招呼也不打。兰默笑看着,身影渐渐消溶在空气中。

    若若一沾即走,扑至薛一身侧一米远的地方扬手甩出一道风刃,脚不沾地的便向另一个方向窜去,不待薛一有所反应又是一道风刃。

    若若的爪子是兰默特别打造的,在若若高速挥舞手臂的时候,会发出锋利的空气刃。而薛一的剑很标准,剑刃长一米零一,算上薛一的手臂,刚好离若若半臂的距离。

    就当薛一想进一步追击时,若若便又机警的闪向另一个方向。速度和敏捷上的优势让若若发挥到极致,薛一空有一身高明剑艺,却苦于无法追上对手。

    而且若若观察锐利,无论薛一再怎么小心不露出破绽,若若总是能在安全距离内甩出风刃、逃走、再甩出风刃;似乎只要薛一不追上来,她就要永远这么重复下去。

    而兰默,谁也没有看见他。

    薛一虽然拥有高手的直觉,能够感觉到兰默的「气」就在周围,但在若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他根本没有停下来凝神细听的时机。

    而薛一也知道,兰默才是这个小组的灵魂,当薛一露出真正破绽时,也就是变色龙杀手兰默同志出手的时机。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一击必杀、不沾即走,这才是杀手的作战风格。

    但薛一却始终没法子出手。若若只是尽力在他身后绕,而兰默,天知道这孩子会和若若从相反方向夹击,还是从侧翼辅助,薛一只有拿出七分精神应对若若的不断骚扰,另三分精神随时戒备着周围。

    而兰默显然要比若若更狡猾。薛一露出的破绽在他眼里就像初学杂耍的小孩般,兰默那双眼既然号称是连灵魂都能看穿的毒眼,当然有它独到之处。

    薛一有意无意露出的破绽,虽然微乎其微,却瞒不过兰默。兰默对于武者的重心、速度、力量无比敏感,他的眼睛甚至能用最精确的方式来解析武者的武技。这也正是兰默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学会他人压箱宝的绝招。

    薛一那些破绽,力量自然没到极致,故意装出的失去平衡也没有移动身体的重心……要说使诈,兰默自认为没有人能诈得过他的。

    「若若,慢慢来,偶们累死他。」兰默突然显出身形,哈哈大笑着用若若的方言提醒道。

    风刃,逃……又是风刃,再逃……

    若若的攻击让薛一烦不胜烦,这位卓越的剑客那平静如水的心里也不禁起了一丝波动,眼见着兰默现出身形,想也不想,一道凌厉的剑光便迎面罩了去。

    兰默的速度、力量都不足以和薛一抗衡,薛一有自信,这一剑一定能击伤兰默,打破他和若若之间的默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薛一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了,为什么若若一点也不紧张,还继续按照之前的规律抢占着有利的位置?难道占据有利位置竟然比兰默的安全更重要吗?在薛一的印象中,小女孩对兰默的感情应该是相当浓厚的。

    难道,这是个陷阱?是的,很像,非常像……于是薛一立刻变向,猛然向若若的方向扑去。

    但若若毕竟是若若,她的身体轻盈,爆发力又强,很轻松的在薛一扑来的同时折返变向,还满怀诚意的反手赏了对手一记风刃。

    「太大意了啊,竟然放任我这么危险的对手在身后!」兰默的笑声突然在薛一身后响起。

    背德之链感受到主人的意志,无声无息的化为链甲将兰默保护住。在此期间,兰默已径自冲向薛一身后。

    一旦找到机会就不再犹豫。兰默深知彼此实力的差距,在薛一这样级数的对手面前,除了全攻就是全守,任何妄想攻守兼备的武技,都将成为对手恣意蹂躏的破绽。

    「兰默!」琴儿担心的叫出声来。显然,假如兰默判断有误,那么来不及返身的薛一很有可能不留手全力回击,那兰默的下场……

    但兰默从来没有错过。

    玄鱼剑默然无光,不折不扣的杀手之剑,施展的却是堂堂正正的伏雷剑法。兰默凌空一击,剑身微颤,虽无声无息,却有风雷滚滚之相,直刺薛一后脑。

    玄鱼剑的特性便是无光无影、无声无息,因此默然晦暗,但伏雷剑法却是震惊百里,因此两种特性放在一处,便有了这种古怪至极的效果∣∣一种于无声处闻惊雷的古怪感觉。

    攻敌之所必救。兰默这一剑让薛一很是为难,面前是若若的风刃,身侧是跃跃欲试的小猫女,而脑后则是虽然无声无息,却杀气凌人的利剑。

    一迟疑间,薛一已经失尽先机,他只是停步、反身,南斗大十字奥剑势全力施展,再容不得一丝留手。

    「兰默!」这一次却是雷小雨、牛氏三熊等人不约而同的惊呼。

    写来虽然洋洋洒洒好几百字,事实上从兰默穿上背德之链,到薛一反身,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罢了。琴儿的叫声还未落下,雷小雨等人的惊喊便又响起,听起来似乎是同一声。

    兰默却是笑容满面。他知道,薛一那一剑虽然强势,却不是无破绽可寻的。

    任何武技都有破绽,越是强大的攻击力通常都有越大的漏洞,薛一这一招兰默已经见过第三次了。

    三次,足够兰默找到可以利用的弱点了。

    背德之链的邪气令兰默的百鬼夜行咒更加强大,间不容发之际,早已准备好的邪法术顺手而出,布袋那庞大的身体便出现在薛一与兰默之间。

    结束了,当布袋出现的时候,战斗便已经结束。薛一已然没有控制剑意的力量,全力爆发的奥剑势只有尽全力继续爆发,再没有可逆转的余地,而布袋的精神囚笼正按照兰默的指示,等在那柄剑必然要经过的地方。

    当薛一的剑被禁铟的同时,便是若若从他身后发出致命一击的时机。

    南斗大十字奥剑势带起的炫目剑光终于在它最盛之时湮灭,在布袋以精神力固化的无形囚笼中,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强悍力量渐渐被柔韧如水的力量所侵蚀、消磨,终至化为乌有。

    「若若,轻点!」兰默提醒道。

    若若兴奋的尖笑声中,一双小爪飞快的在薛一背上一阵乱扯。

    小猫显然不是个懂礼貌的家伙,只见她那双漂亮的小爪子一阵挥舞,薛一那身朴素的白衣顿时化为片片蝴蝶飞舞了。

    「我败了……」薛一脸色苍白,放下手中长剑,黯然道。

    兰默勉强一笑,正要答话,手中的玄鱼剑忽然断裂,发出清脆的坠地声。

    薛一的剑是凡品,玄鱼剑也不是什么高档货,毕竟这是兰默用普通材料在一个小铁匠铺里的游戏之作。除了隐形和锋利外,这柄剑的材质其实比薛一的剑好不了多少,若不是兰默的武技擅长避实击虚,还有青铜骸灵和金属细胞支持,他的剑早就烂掉一万次了。

    只是这一次,玄鱼剑终究还是逃不过被击碎的命运,唉……

    不过兰默也不是很心疼。在找到金属细胞增殖的方法后,他很容易就能用多余的金属细胞变出自己想要的武器,或剑或刀或斧,只要他愿意。

    但兰默还是摇了摇头,作出惋惜的样子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抬起头对薛一笑道:「真可惜,我最喜欢的一柄剑啊……」

    薛一脸上终于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多看了地上的碎片一眼。

    很显然的,薛一不是那种有钱人,看他那身不足十个金币的行头就知道,而兰默这柄玄鱼剑,再怎么说也有拥有两种实用术法的赋法武器。

    兰默笑吟吟的看着薛一,若若下手不知轻重,薛一的背后此时一定满是划伤了,至少他那身粗布外衣已是化为无数白蝴蝶片片飘飞了。但兰默也不怕薛一生气,在他看来,能练出这样剑技的剑客,一定不会是小器的人。

    再说,你弄坏了我的宝剑,我才撕烂你一身粗布旧衣,吃亏的可是我耶,你有什么脸向我发火呢!

    「看来还是不行啊。」薛一没有理会寿终正寝的布衣,而是皱着眉头道:「为什么我又败了呢?」

    「很简单,两个深具默契的队友,远比一个强大的对手更可怕。」兰默笑道:「另外,我们都在不断的成长,但以你的武技水平,想要进步远比我们困难得多。」

    薛一点了点头。体能的极限束缚了他武技更上一层楼的可能,他心里很清楚,而兰默和若若的配合默契之佳,恐怕当今世上没有几个高手敢说自己能以一对二击败他们了。

    想到兰默这让人头疼的对手,薛一不由得抿了抿嘴。

    「真是难得啊,原来你也会笑,我还以为你的表情肌早就全部坏死了呢。」兰默大笑着上前,拍了拍薛一赤裸的肩道:「难得有贵客到,来我们赤焰营地小坐吧,我想我的小弟们会很乐意听听一名杰出武者的心得的。」

    薛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跟着兰默顺着湖走向赤焰的大本营。

    两地相距并不远,一行人信步缓行,也不过花了十分钟的时间。

    幸运的是,大本营一年四季都在屠宰场的上风处,而泰湖的自我净化能力也让排入湖中的污水能很快被分解……啊,没有大规模工业污染的时代真好!

    薛一不擅交际,对于人情事故单纯得近乎幼童,因此对于兰默的邀请,他也不客气,很直接的当成是在求教。于是薛一真的留在赤焰当起了教官,学生当然就是那五十名骠骑兵和方东浪。

    骠骑兵们使用的马刀很大程度上仍然摆脱不了他们习惯的双手大剑的影子,而薛一沉浸武道多年,对于各种武技、兵器特性,只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武技上的缺陷,一针见血的指出他们的错误。

    兰默也知道骠骑兵们的武技不到位,但他一直没有试图纠正,因为兰默认为对于骑兵来说,力量、速度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武技方面……习惯就好。

    但薛一不同,薛一是个狂热的武者,眼看面前这五十名身体素质出众,却使得一手简单粗糙刀法的骠骑兵,他就觉得不舒服,于是不由自主的响应了兰默的邀请,开始当起赤焰的武技教官了。

    骠骑兵们对于薛一的能力还是很佩服的,在他们心目中,这个单纯的剑客才是真正的教练,而兰默……这个头儿虽然见识渊博,但毕竟差距就摆在眼前,单论武技,还是薛一更让人放心。

    于是薛一就成了赤焰实质上的武技教官,兰默甚至没有征询他的意见,就给他弄来一套带有赤焰标记的全新装备。

    薛一似乎没有注意到那身月白外衣肩头的标记,也没有看到长剑剑柄上的赤焰纹饰,倒是很高兴的接受了兰默的馈赠。

    就这样,一个出众的剑客,就被兰默用不足一百金币的全套装备诱惑,成为赤焰的一员了。

    对了,我有提到薛一的学生中还有方东浪。这不是笔误,方东浪真的很用心的向薛一请教武技来着,不过多半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的宝贝魔俑,财富。

    财富身体轻盈、动作敏捷,最适合剑客的武技。但方东浪本人对武技的理解近乎白痴,至于求教兰默……

    方东浪一心想在人偶制造技术上超越兰默,因此财富的所有设计、制造,都是由方东浪独自完成的。他甚至不好意思向兰默索要那些神奇的轻质材料,而是选用了昂贵的西砾群岛特产铁木。

    薛一同样对方东浪能使一个人偶施展出还算出色的剑技大感兴趣,他毫不吝啬的指点方东浪如何改进财富的武技。毕竟薛一最了解的还是剑,在他的帮助下,财富的实力也有了质的飞路,连方东浪也不免得意起来。

    当财富凭着薛一改良过的人偶专用剑法和方东浪的不懈努力,将笨笨砍得鸡飞狗跳、全无还手之力时,兰默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所谓的渊博知识,比起真正顶级的专业人士来说,还有不小的差距在呢。

    薛一带来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多久,数周后,兰记屠宰场的皮甲就卖不动了。

    锐锋传来消息,几个月来,兰记的皮甲已经将锐锋其他的供货商刺激得快要崩溃,虽然每件兰记皮甲用料是几乎无人问津的猪皮,但在兰默所垄断的超阶科技支持下,这些下等皮子所造出的皮甲,性能并不比其他供货商提供的差,而且价格还要比普通皮甲低个五十银币左右。

    因此,在不是太富裕的佣兵中,甚至少数有自主采购权的部队,都注意到了兰记的皮甲。一时间兰记皮甲几乎袭卷帝国南部,以兰记每天近五百件的皮甲产量,几个月下来那是何等恐怖的数量。

    因此,此时的皮甲市场一片惨淡,兰记这个名字不知道被其他供货商诅咒了多少次。

    而兰默只是一笑。毕竟他并没有损失啊,算下来,每件皮甲为他带来十四枚银币的利润,总的说足足有一万多个金币,差不多是那个简陋的皮革车间成本的四百六十八倍。

    皮革车间没有什么秘密,兰默只是雇用了大量的削皮匠以及他们的学徒,让工匠们负责皮甲中精细的部分,让学徒们充当流水线作业员。二十多条全人工的流水线全力生产,一天五百件皮甲的产量仅限于原料供应量而已。

    现在既然皮甲市场已经被冲击得一片惨淡,兰默便将二十条流水线缩减成五条,而且他们不再生产简易的皮甲,而是将这些皮革制成攻城车、箭楼车等等器械的蒙皮。

    剩下的削皮匠则回到他们的本行,从兰记低价购买原料,制成皮靴什么的卖进城里。虽然和从前一样,但兰默秘传的部分技术和低廉充足的原料供应,还是让这批工匠尝到了甜头。

    事实上,这批工匠虽然回到那条工匠街,但实际上他们仍算是兰默能使得动的下属。

    看着偌大的皮革车间一下子空了下来,方东浪有些失落,回头苦笑道:「没想到忙碌了半年,还是停产了,兰默……」

    兰默微微一笑道:「皮甲始终是廉价的防具,虽然我的技术有优势,但是大量生产皮甲所产生的利润会逐渐降低,能维持现在的状况就足够了。」

    「兰默,我不太明白,皮甲是容易损坏的商品,无论是佣兵还是军队,每年更换的皮甲不是一个小数目,仍容得下我们继续销售,我们为什么要把到手的市场拱手让人呢?」方东浪疑惑的问。

    「因为皮甲的技术性太低,虽然我的技术能让皮甲的性能提高,但和那些老牌的皮甲商人相比,优势不够明显,我要做他们策马也赶不上的产品。」兰默说出口的各种术语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事实上像商品、利润、卖相这类稀奇古怪的词也经常在赤焰的其他成员口中听到……基本上全是让兰默给潜移默化的。

    「那么,我们下一步……」

    「钢甲,一千金币一具的全身钢甲!」兰默两眼发光的说,「方东浪,今晚你就不要睡了,和我合作做出一份商业计划书,过两天我要和锐锋商号、诚信商行连手,占领高档武装市场!」

    方东浪已经愣得说不出话来了,好半晌才应了声,匆匆安排工作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