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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好久没有提起过的地方了。曾经林玉宇他们在这片不大的土地上肆意玩耍挥霍,现在已经无法在看到他们年轻潇洒的背影了。
位于县管辖下的一个叫做东阳屯的地方,今天突然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他们都开着车,胡乱的行驶在乡间不宽的小路上,完全不顾他们所造成的小沙尘暴,极速向着东阳屯东头一家小舞厅驶去。
这些车里坐着的都是徐家的人,打头的两辆凯美瑞里更是坐着徐斌徐阳两兄弟,并且还有一位徐家大人物,徐家徐方鸿,鸿爷!
就在昨天,徐方鸿接到了自己三儿子的电话。
“爸,在忙吗?”徐阳在电话里的声音不算好,一听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三分愉悦,三分低迷,四分慌乱,加在一起十分的不能令人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
当时徐方鸿正在和几个生意上的老伙伴谈天说地,喝酒寻乐,开心的不得了。
“没有,跟你柳叔还有你牛大爷我们喝酒呢,咋啦?你哥又揍你啦?”还别说,爹不是白当的,看来还挺明白自己二儿子不喜欢自己的弟弟。
电话那头的徐阳用力呼吸了一下,说道:“爸,我我我”看来事情不小,都让徐阳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到底咋滴啦!快说!不说我挂啦!”喝了酒的徐方鸿嗓门还不小,脾气也比平常急上几分。
徐阳貌似在那头点了根烟,然后说道:“爸,我找到姐了。”
电话这头的徐方鸿正端着酒杯的手一哆嗦,酒杯唰的就落进一盆毛血旺里。菜汤酒水溅了徐方鸿一脸,不过徐方鸿对此没有半点反应,整个人就如同雕塑一般。左手里拿着电话,右手在空中举着,脸上的肉不停抽搐着,平时总阴测测的眼睛也红了,两行清泪流出也不自知。他这个样子可把桌上的老哥几个吓了一跳,以为徐方鸿这是抽邪风了呢。
“爸?爸!你没事吧?爸!”徐阳等了半天没听到自己老爹说话,以为徐方鸿怎么滴了呢,连着喊了好几句。
徐方鸿听到三儿子喊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连忙用纸一边擦脸上的菜汤,一边对着电话喊道:“等我过去!”喊完就挂掉电话对着其他几个人说道:“哥几个,抱歉,家里出大事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过两天再聚哈,先走一步!”说完就火急火燎的跑出包间。
“哥,小洁找到了。摁,在县找到的,老三说的,我现在就过去,摁!对,就现在,我等不了了!行了,不和你多说了,我现在开车往那边去,有啥事到时候再说吧。”
刚坐进车里的徐方鸿老泪纵横地哭了一会,随后掏出电话给自己的四哥徐方天打了过去,将事情说了一下,并且还说要亲自过去。从这一系列的表现来看,徐家人并不是没有亲情,只是个别的人想法过于偏激罢了。
就是这么个事,导致了今天在东阳屯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
七台车齐刷刷的在那家“东阳舞厅”门口刹住,随后徐斌从副驾驶上下来,走到后面为徐方鸿打开车门。
徐方鸿抬眼望着面前略显破旧的小舞厅,颤声问道:“你姐就在这?”
最后下车,拄着拐杖的徐阳点了点头回答道:“摁,爸,就是这里。”说着就带头向里面走去。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徐斌护在徐方鸿的身侧,问着徐阳。他自打来到县就没停止过找姐姐,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一度还曾以为是张云麟他们将姐姐杀害了,没想到昨天弟弟跑上门来信誓旦旦的说找到姐姐了,他是真纳闷徐阳为啥知道姐姐在这破地方。
徐阳听到自己二哥问的话,脸一抽抽,用眼睛瞄了一下老爸的神色,讪讪地道:“我昨天想玩一下,有个小子就说这里有陪玩的,就”接下去的话他没敢再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老爹和二哥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可以说已经扭曲了。
徐斌一步跨上来抓着徐阳的衣领喝道:“你说什么!你说姐在这里”后面话他也没说下去,不过他是被气的没法说。
徐阳看了看老爹阴沉似水的脸,只能痛苦的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其实他昨天知道自己姐姐在这里做那一行的时候,他心里直接崩溃了,硬是忍着没有去认自己打小就心爱的姐姐,忍着心里撕裂般的痛去通知的父亲和哥哥。从徐斌家里出来之后,他自己一个人喝了一天酒,才终于让自己认清了这个事实,也让自己的心在酒精中麻木。
“卧槽尼玛!”徐斌一把松开徐阳的衣领,大跨步来到小舞厅内,抄起一把破木椅就砸向了放着酒的柜台。
狂怒中的徐方鸿并没有阻止他,他老了,早已经看开了一切,就连自己三儿子变成瘸子他都没说难受一下,可今天听到自己失踪十多年的女儿居然在这个小破舞厅里做卖肉姐,他的心疼啊!疼的他无法呼吸,疼的他只想杀了张云麟那些王八蛋!
徐斌一通的乱砸,将本来就不算整洁的舞厅内砸了个七零八落,这样他还不过瘾,指着舞厅里,对身后分开的徐家子弟喊道:“给我砸!一块墙皮都不许给我剩!给我砸!”喊完之后的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现在二十三岁的他,已经十三年没哭过了,如今他为了心中那个美丽的身影哭的撕心裂肺。
就在徐家子弟们奋力拆舞厅的时候,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慌慌张张的跑进舞厅内,连自己胸罩带歪斜出来都顾不上,挥着手大叫道:“大哥们啊!别砸啦!别砸啦!我整这么个店不容易!求求你们别砸啦!”说着就要上前去阻止徐家子弟们的打砸。
徐斌听到这个少妇喊这个店是她开的,整个人忽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上去一把攥住少妇的脖子,瞪着眼睛咬着牙问道:“这店是你的?”
少妇看到徐斌那脸上挂着泪,表情却似要吃人般的模样,两腿打着摆子说道:“是是我开的。”说完随即明白过来,对着徐斌高喊:“你让他们砸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店!张云麟,云哥的!你让他们停手!要不然老娘就让云哥砍死你们群王八羔子!”
徐斌笑了,笑的很邪性,他用一根手指在少妇画着浓妆的脸上轻轻地滑动,从嗓子眼里往外蹦字:“张云麟都被老子打跑了,我特么还会怕来砍我?你记住,我叫徐斌,我姐叫徐洁。”说完就一把将少妇推倒,指着她对徐家子弟喊道:“给我干她!把她胯胯轴子给我干碎!”(名词解释:胯胯轴子,指的就是胯骨和盆骨这一片。)
少妇一听徐斌说张云麟都被他赶跑了,害怕了,再一听自己养的那些个小妹妹里,那个叫徐洁是徐斌的姐姐,知道自己是完了,今天算是废了。只顾呜咽不止,对徐家子弟上来动手动脚也不反抗,明知反抗无效,何必挣扎呢。
徐方鸿对此一直是冷眼看着,眼见那少妇被一群徐家子弟围上,只说了一句:“去找小洁吧。”说完就要扭头走,不过刚走没几步,就又对徐斌吩咐一句:“这地方烧了吧,我看着来气。”
随后不再理会其他,走了出去,钻进车里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