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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198年9月8日(星期二),19:00时分,七中音美体组东隔壁多功能室。
赵义豪把钱田禾、何正果、李友请到多功能室,道:“叫三位来,欣赏一位同学的佳作《我的老师》,这位同学真吴家寨子(奇葩),把我和李友合到一起写,我读一下,以飨三位:
“我的老师赵义豪和李友,是一对辩友,……
“……他俩,一会儿像武林高手,从地面打到空中,打得头破血流鲜血淋漓,似不共戴天的宿敌;一会儿,又肩并肩漫步石方河边儿,像子期和伯牙。
“……
“不知情的人,听到他俩舌战会感觉,困窘、难堪、刁钻、尖酸、刻薄、刻毒、恶毒、歹毒;知情的人,听到他俩舌战会感觉,是在享受一场鲜活鲜活的高端舌战盛宴。
“他俩舌战,不论伯仲、雌雄;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意境精妙,跌宕起伏;酣畅淋漓、荡气回肠,让闻者洗耳倾听、耳不暇接、流连忘返也。
“……
“他俩舌战,一言一蔽之,忒吴家寨子(奇葩)了。
“……
读完,掌声雷鸣。
“好文章。”何正果笑道。
“爽文。”钱田禾笑道。
“忒狗血了。”李友笑道。
……
“作文,欣赏完了。”赵义豪笑道,“欸,咱四个,论一论伯仲叔季啵。”
一句话,撞到三人心坎儿上,一拍即合。
按生日,赵义豪﹥钱田禾﹥何正果﹥李友,伯(赵)仲(钱)叔(何)季(李),即赵义豪老大、钱田禾老二、何正果老三、李友老四,“赵钱何李”,清晰而简单,天作之合也,四人欢欣鼓舞、决议秒成。
老四李友笑道:“老三正果姓‘孙’就更好了,赵钱孙李,百家姓开篇四姓,忒马家堡子(牛气)了。”
老二钱田禾笑道:“老三正果,不要难过,不姓‘孙’不是你的错,赵钱何李,就够好的了。”
“我难过?切。”老三正果笑道,“正告两位,我乐见《百家姓》改版,让‘何’姓置顶的那一天,快点儿到来。”
老四李友,老二钱田禾笑曰:狂人梦呓也。
“欸~,差矣。用第三只眼睛,看赵钱何李~,哇那个塞啊,‘找钱合理’也。”赵义豪大笑道,逐字解释一番。
“哇,俊呆了。”李友大笑道。
“忒吴家寨子(拉风)了。”何正果欢呼道。
“猴赛雷(好厉害)耶。”钱田禾惊呼道。
“请勿拍赵。”赵义豪大笑道。
举座欢腾。
11.
稍静,少顷。
赵义豪道:“李友,你是吴家寨子的,认识余西山啵?”
李友道:“余西山是谁?”
赵义豪道:“我和正果的大哥。”
李友道:“恁俩的大哥,不是我大哥,不认识。”
钱田禾笑道:“欸~,啥大哥呃,道上的?”
“你还美其名曰‘天下白’来,心理咋这么阴暗啊?”何正果笑道,“桃园三结义的大哥,好啵?”
“你老几呃?”钱田禾笑道。
“老三啊。”何正果笑道。
“欸~,原来,赵义豪,还是个二啊。”李友慢条斯理道。
何正果没应和。
钱田禾,笑得前仰后合,遂又戛然而止,想到自己在“找钱合理”中也是个二啊。
赵义豪笑道:“我操,躺着也中枪啊。”
李友,又笑道:“欸~,弄了一对儿,赵义豪和何正果,还有一腿啊。”
赵义豪笑道:“此言差矣。咱俩和快男田雨雪‘乒乓三人行’,有一腿了?咱俩‘好嘴有腿’有一腿了?我和钱田禾是‘师徒’,有一腿了?咱四个‘找钱合理’,有一腿了?”
“欸~,义豪喋喋不休,摆弄啥呃?”李友笑道,“咳~,阿拉跑题儿,都跑得没边儿了。”
“鞥,写命题作文的话,得〇分--了。”钱田禾,乐不可支貌。
“欸,义豪,你问得么来?”李友道。
“你是吴家寨子的吗?”赵义豪道。
“毋庸置疑。”李友道。
“认识余西山啵?”赵义豪问道。
“不认识。”李友道。
“知道西山传奇‘铁匠余’啵?”赵义豪问道。
“无人不晓,吴家寨子的骄傲之一。”李友道。
“余西山,乃‘铁匠余’曾孙也。”何正果道。
李友道:“噢~,尔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铁匠余’从他儿子那一代起,打总地离开了吴家寨子,后来,定居斜阳城。铁匠余’及其后代,再没回吴家寨子开‘工场’或置办家业啥的。‘铁匠余’的后裔,全都成了‘吴侨’。”
何正果笑道:“啥?‘吴侨’?”
李友笑道:“你是何家卫子的,懂的‘华侨’不懂的‘吴侨’啊?”
四人,笑得天翻地覆。
钱田禾笑道:“李友,人才一枚呃。”
何正果笑道:“呃,‘吴侨’一词儿,忒潮了,忒盖了,晁盖(潮盖)啦。”
……
114
赵义豪,中等偏上个,白皙的脸盘,鼻梁直得和用直尺标出来的一样,男生女相,在七中,因言辞犀利获得雅号“犀利哥”,“犀利哥”有取代“铁嘴”之势。
钱田禾,中等个,七中第一白,雅号“晒不黑”、“天下白”。
何正果,中等个,相貌平平,一对牛眼尤为吸睛,雅号“牛眼”、“铜铃”。
李友,高个,骨感毕现,雅号“埃菲尔铁塔”、“杆儿”、“圆规”,又白又肉的瓜子脸萌萌哒,肉肉长在了“表道处”。
198年9月0日(星期四)上午,课间操时间,天上飘起了毛毛雨,课间操去消了,天赐老师们一份惬意的闲适。
理化组前,水泥乒乓球台周边,许多老师在赏雨,在神聊,有赵义豪、钱田禾、何正果、李友,有理化组的李老师、莫老师,还有别的教研组老师,**位。
赵义豪,话题一转道:“李友,你起小就这么骨感吗?”
李友瞥一眼赵义豪,忍俊不禁道:“俺听着,你又待起底寡人、揭寡人褯子啊?”
众人,见他俩要杠上,立时,全都停了话头儿让贤,悉听二位神侃。
“朕,没有‘人肉人’的嗜好。”赵义豪笑道,“俺是惊羡你这棒棒糖的条条:该圆圆的地方圆圆,该棒棒的地方棒棒,忒吴家寨子(艺术)了。”
李友眉开眼笑,道:“就你俊,行了啵。你来个倒立,不仔细看,还以为你那鼻鼻是个线坠来。”
众人,爆笑。
“别跑题儿啊。”赵义豪笑道:“我不信,你没婴儿肥过?”
“鞥~,这话,还富有建设性。”李友笑逐颜开道,“我棒棒成这样,源于我的导师牛顿:我学牛顿第一定律时,是浑身肉嘟嘟的帅哥,学完牛顿第三定律,就棒棒成这样了。导师牛顿,该把‘牛顿第四定律’发布了,他没发布,安排我来发布,5年来,我纠结死了,就要抑郁了。”
众人见了星外来客似的,个个瞠目结舌。
赵义豪直直地望着李友,活见了鬼似的。
何正果想,鞥~,李友沉浸在牛顿《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中,还没出来呃。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个个目瞪口呆。
不料,李友又虔诚地道:“导师牛顿告诉我:‘牛顿第四定律’冠我的名发布,定律轮廓已现端倪,会适时面世,我在去瑞典斯德哥尔摩的途中。”
众人,个个惊诧不已、张口结舌。
赵义豪回过神来,诧异道:“你去瑞典斯德哥尔摩,做(zòu)啥哩?”
“赵义豪啊,你愣实气儿了。”李友极为虔诚地道,“去领诺贝尔物理学奖啊。”
众人,惊愕不已,你看我,我看你,个个呆若木鸡。
赵义豪回过神来,愕然道:“你在途中,咋去的?”
李友虔诚道:“徒步啊,彰显出我的虔诚之心。”
“鞥~,那可忒浪费时间了。”赵义豪戏谑道,“坐飞机去领诺奖,来回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李友极为认真地道:“恁都不知道,我恐高,我晕机。”
“呃,这样呃。”赵义豪戏谑道,“鞥~,你不是匍匐前去,就好。不然,国境还没出,肚子就磨没(méi)了。”
众人,狂笑不已。
赵义豪惊得不轻,回过神来,笑道:“看来,‘埃菲尔铁塔’、‘杆儿’、‘圆规’,这些形似的雅号都不管了,得升级成神似版的了,既然‘牛顿第四定律’由你来发布,那你改叫‘牛四’吧,呃,不,叫‘李四’更酷。”
众人,爆笑不已。
“谢主隆恩。”李友虔诚地道,“我条成这样,身上的肉肉,是为牛顿第四定律(李友定律)献身献掉的,想一想也值了。”
赵义豪戏谑道:“鞥~,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宋?柳永?《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懂我者,赵义豪也。”李友道。
众人,爆笑。
……
午饭的档儿,赵义豪“线坠”、“倒线坠”的雅号,疯传开了。
午饭后,何正果正要午休,钱田禾一敲门,进到何府,笑曰:“线坠一倒天下白,铜铃喜看杆儿身。”
“谁呲的?”何正果笑道。
“追根溯源中。”钱田禾道。
“我操,出了集成版了?”何正果笑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