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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月月,一季是一季的花开。
文西鲤怀里抱着的一束花,低头之间去看,满眼已经被一束花全部包围,鼻尖一圈圈的香气,幽幽地在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瞬间全部散开,却依旧地,仍旧是不能够散开。
文西鲤抬眼去看陈伦只觉得风虽然清凉但是却带了些许的暖意,叶子一叶一叶的碰撞之中,像是响起来轻柔的旋律,
“你怎么今天不守时了?”
文西鲤抱着怀里的花,心里面有一些疑惑。
陈伦听文西鲤这么说,心里的底没由来地有些发慌,脸上却是依旧带着笑容。
文西鲤见到陈伦这样,里面对于之前时间漫长的等待觉得似乎根本不值一提,无论如何,仿佛所有的没由来的怨怼,再见到想要见到的人的那一面,其实都应该烟消云散。
文西鲤垂了垂眼,手指轻轻触摸了柔嫩的花瓣,在等待陈伦说出口的那一刻,文西鲤觉得答案似乎没有了任何意义。
“因……因为工作。”
文西鲤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任由陈伦牵了自己的手往前面走了过去,眼前变化着。
文西鲤觉得陈伦隐瞒了某些,但不知道是个什么?
如若倾心相待之人永远以面目全非模糊见人,这段感情似乎成为一群彩色泡泡,待风吹起的时候,一切破裂,倒也美丽消失的迅速。
文西鲤心里正想着,只是见到眼前场景变化,像是一卷胶卷,张开来,废了,铺在光下,一团糊糊的黑色变得如此鲜明,只是不由得让人想要陈述过往。
依稀记得,这里是个饭馆,那里是个书店,可是却也变了样貌,记忆中的样子,好像那条路还有自己走过的脚步,好像还笑过,伤心过,如今就也这么没有了。
再也不是从前的样子了,倒也“物是人非事事休”,其实倒也还好吧!只是去看当下的时候,总是想要窥视从前自己是一个如何的光景?
只是记得很多很多,像是观看一部只属于自己的陈年老书,只属于自己的深藏于心底的光盘,可是看的多了,书页折痕也就多了。
字迹它好像在模糊,让人想啊!这个字是什么来着?什么来着呢?
如何能知道呢?曾经的人,曾经的景,曾经的事,只空空一个脑袋,想要回忆,即使已经咂摸了许多次,可是再去看时,它又不一样了。
光盘上早已经无数的光圈,机器读取之刻,总要卡住,余下只能凭脑袋去想,后边的剧情已经知道了,可是知道与看到总是两个不一样的。
如今眼前景,眼前人,眼前事,到底是能够回忆起来曾经几分。
大家都爱新的,讨厌旧的,那旧的里面总是其中里面有一股陈旧恶臭的味道,好让人作呕,要把它消灭掉,永永远远地消灭掉。
永远地,也不要记忆起来,曾经原来如此。
永远地隔绝,划分一条线,破烂的惨败的,屈辱的,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大家都很开心,都很快乐,多美好啊!一切都让人畅快至极,宽阔的马路让人再也料想不到从前如何了?
包含着这曾经的情分,仿若如那美丽的墙面,强悍地摧毁,如同手指就可以轻轻点破的彩色水泡,都是化为泡影,不值一提。
想来应该忘怀,新的东西多好,好的只让可以记住以后可是太妙了,大妙,好多人看着新的开始,心里都有几处欢快。
也只是没有从前脚掌可以立足之处。
可,一切可以隔绝,反正回忆在此麻木不仁的情感升起之前,它也绝不会想要停留,它也与新物一样,只看眼前一亮。
新新旧旧地,其实好像也不用那么在意,只要知道如今多好也就对了。
无论是残情余分,还是将要忘怀的从前,心里无挂碍,再也不是值得庸扰的事。
文西鲤看了看一旁的景色,无端地心中起了许多,最终一切全然都被于心中放下,而一旁的陈伦,文西鲤心里突然间觉得他倒是十分的紧张。
这紧张到底是什么?
文西鲤只是不明,看着眼前的路变化,文西鲤觉得这路不对的,并不是以往走过的路。
文西鲤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陈伦却已经在她之前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的那条鱼被我的猫吃了!”
文西鲤脑海里去回想这件事情,断断续续地,好像已经忘怀。
“那只猫还好吗?”
陈伦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只点了点头:
“很好,就是老了,喜欢睡觉然后到有太阳的地方一天都不会动一下。”
文西鲤想了想那只猫的情状,心里只只余下那只猫倒也可爱的想法,或许早已经地,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一切都已经变得爱屋及乌了。
“真好!”
文西鲤闭了闭眼睛,灯光抚在了眼皮上,眼前昏昏暗暗地,夜幕显然早就将身上的衣摆全部披下。
“我那个时候,想着怎么赔你一条来着!”
陈伦笑了笑:
“可是……”
文西鲤没想到陈伦对自己的那条鱼还是蛮上心的,可自己似乎并没有对此有所见。
“怎么了?”
陈伦抿了抿嘴角:
“我以前养的鱼死的都很快,所以我想等鱼能够活的时间长一些的时候再给你的。
也的确,它后来活的时间很长了,但是我却越来越不知道如何把它给你。
我只见到它一直很贪恋地张嘴咬那些水中的气泡,可周围却是有很多。
它在水缸之中的这一边游到了另外一边。
游来游去好像很快乐!气泡却在它眼中四处都是,它一定很想把所有的气泡全部都吞入口中,害怕那些气泡没有全部在它身边有多少留下,计较着每一份。
只是害怕那些不能够独有!它只是知道!那是它的全部!其实气泡消失一段时间之后它也还能存活。
可它偏偏却是固执地认为,那就是全部了已经!
我有一瞬的时候也曾如它这么一样,好像遇见你时已经不能自已,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经脱离手掌!
势必要用尽全力与你一起,心力交瘁只剩下无奈,后来,那条鱼跳缸了,无尽的空气有很多!它却死了!
突然发现,游动在一方小小鱼缸之中藏着的所有,其实我也仅仅可以在此中了。
有些时候,我真是要强求,强求你能爱我,能够看我,我真是固执地要求所有我不能要求的,可是我偏偏觉得可以去要求!
只要我愿意去做!去做出一些事情来,那我要求也就可以实现成为现实。
而你,也的确,似乎也告诉了我这某些事是果真如此!”
文西鲤听陈伦说的话!其实是听懂了也是没有听懂了,伸手只罩在了陈伦的胳膊上,上面似乎有些冷意,似乎有薄薄的一层汗。
“哈哈哈!不过,其实也是可以想想地,固执所求与固执己见好像并无差别,现在我倒也觉得自己是太过于关注自我。
那条跳缸而出的鱼,让我去仔细想想,或许看自己看周围都不能过犹不及。
手掌应该松弛有度之间,手里的东西才会拿起又放下。”
文西鲤想了想,侧头去看陈伦:
“那年少,是多么耀眼璀璨的时候,光芒万丈的所有都集于眼前,不免让眼看的花了些。
看自己看他人,一颗心如果有着毛孔,那每一处毛孔都是无比的放大了,感受风,风都是卷着跳舞的,遇见水,水全然要热烈地握手,土地在脚下,往前每每去走一步,都知道一往无前无需担忧。
自我,心口处的一朵花,明艳的色彩在上面,精心呵护,日日看着它又没有什么不好。
一寸的欢喜,半分的愁绪,现在想想从前,还是一些动容。可那些逝去之中,我们是遇见了彼此,如今我们又有了相逢。”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言说的了。
文西鲤顺着陈伦的手一起摇了摇,仿佛坐在了秋千架上荡着秋千!
“嗯嗯,这么说心动总是有的!
文小姐!那如果今晚我向你求婚,那你会答应吗?”
文西鲤手指依次点了点陈伦的每个手指肚,脸上带着笑:
“陈先生!求婚这件事你这么能提前预告呢?”
陈伦看了看文西鲤,脸上依旧洋溢出来笑容:
“当然要提前告知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订婚!
如果你不愿,我们就吃一顿饭,我等你。”
文西鲤看了看自己的手在陈伦的手中,仿佛此生都可以像是今时如此依偎。
文西鲤突然明白陈伦莫名说了很多话。
“那我今天就当求婚这件事我不知道了!
我总要一个惊喜的。”
陈伦听文西鲤这么说,倒也明了不过。
蓝色的水波纹倒影在地面上,有时还可以看到鱼群走过,周围摆满蓝色的花朵,有时显得簇拥,文西鲤觉得有些梦幻,不大知晓眼前梦还是现实。
直到陈伦拉着文西鲤继续朝前过去,文西鲤才见到了明黄的灯光,里面布置看起来总也是迷眼。
文西鲤并不知道陈伦单膝下跪说了一些什么,只记得自己点头之后一个蓝色宝石的戒指圈在了手指上,而后与陈伦拥吻。
这时这刻,一切只沉浸一片美丽之中。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