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疯了的心理医生?

果玉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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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朝心理咨询室】

    【陈卓心理咨询室】

    相差半边【月】字,会是谁给补上去的,目的是什么?

    缝纫在灯箱上凸起的针线,疙里疙瘩的摸上去像是皮肤被感染的疱疹,密集的堆叠在【月】字上,令注视的瞳孔有一种针扎的惊悚。

    “是陈朝做的么?”

    邓斌脑海中闪过陈朝的模样,他想不到除了陈朝,还会有谁做这种诡异的“恶作剧”!

    是陈朝在纸片上留下的线,将他们勾引到此处,而引人瞩目的灯箱显然也只能是出自陈朝的手笔!

    那么,他如此处心积虑的设计这一切,究竟是在谋划什么?

    “灯箱里面好像有东西!”

    王燕指着灯箱底座,那里有一团背光的阴影,在涂鸦鬼脸的映照下,就像是藏着颗诡笑的人头。

    像是布帛被撕裂,又恍如人皮从肌肉上扯裂的声音。

    邓斌扯开缠在冰箱的白布,果然在底座位置看见一团圆状物体!

    手感冰冷光滑,是一盅灰色的酒坛。

    邓斌心里一咯噔,内心升腾起极为不好的预感!

    掀开酒坛,里面堆满白色的粉渣,邓斌伸出食指伸探进去,指肚碾磨下质感。

    触感粗粝森森,不像是白面或者毒品,倒更像是一坛新鲜火化出炉的骨灰。

    “是那具消失在自建楼里的尸体?”

    薛飞不假思索,眼角抽搐跳动狠声到:“陈朝是想告诉我,他不是杀人藏尸,而是直接火化掉了尸体,简直太嚣张了!”

    “杀人,藏尸,转移,火化,再装坛放在这里,这一切仅仅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

    王燕脸色煞白的咽了口吐沫,如果,这一切都是陈朝精心策划的剧情,那这节奏的推进也太快了吧。

    邓斌轻轻摩挲掉指肚上的骨灰粉,他看着墙上密密麻麻黏连的鬼脸,就觉得这重叠的脸颊逐渐融合成陈朝那张阴森病态的面容,在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自己。

    你们找不到的尸体!

    我现在摆到你们眼前,你们又能如何呢?

    邓斌阴着脸,把骨灰坛递给薛飞,“究竟是不是骨灰?还得拿回局里检测一下。”

    这话是出于谨慎,其实薛飞+邓斌加+王燕基本已经认定这坛子里装着的就是骨灰了。

    邓斌拧了一下咨询室的门把手,没能拧开,是上锁的。

    “我记得你说下午好像在网上有查到这栋楼里的电话,是个心理咨询室?”邓斌看着王燕问道。

    “网络上只登记的心理咨询室,不过,应该就是这家。”

    王燕拿出手机重拨下号码,没两秒钟,门里面传来座机铃响的声音。

    阴森安静的走廊骤然回荡着电话铃声,声音隔着门还非常响亮。

    没有人接听,屋子里应该没有人。

    王燕挂点电话,“网络上登记的只有一个座机号码,没有留下手机号!”

    在心理咨询室门口灯箱发现骨灰盒,于情于理,他们都是要找这屋子的主人进行问话的。

    唔,心理咨询师应该是叫陈卓!

    咔哒!

    声音从走廊后面传来。

    邓斌三人猛的扭头朝时候望去,然后就看见一张面孔半露出来,正直勾勾的盯望着他们。

    “谁躲在那出来?”薛飞冷喝道。

    面孔苍老像是干褶的树皮爬满老年斑,两颗眼睛黯淡浑浊,是楼下值班的保安大爷。

    他慢慢的走出来,身形佝偻弯曲瘦弱的仿若一个皮包骨,手里还攥着那台老式的收音机。

    “你们把那个广告灯箱给弄坏了?”嗓音干涩沙哑,黑色的布鞋踩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我们是警察!”

    看清来人,薛飞语气缓和问道:“楼里可能出了点问题,我们过来看一下。”

    “楼里出什么问题了?”

    保安大爷左右眼似乎有些不对称,一颗眼睛使劲瞪着充满血丝,另一颗则“生锈”似的僵硬不动。

    距离隔得近了,薛飞能够看清那张枯老的面容上布满的沟壑,在说话的时候,皮肤松弛的恍如脱离掉肌肉在外层干挂住。

    “大爷您贵姓,您在这儿值班多久了呀?”

    薛飞甚至能够闻到老年人身上独有的体味儿,那是一只脚踏入棺材里的尸腐气。

    “那时间可长了,这写字楼盖好没多久,我就在这值夜班了!”

    大爷停顿一下,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姓葛,葛三木!”

    葛三木看向薛飞手里的骨灰坛,干瘦的手爪子就抓过去:“这抱着个啥东西啊?”

    “这不能碰,这可是……”薛飞躲开退后一步。

    话说半截被邓斌打断,他走出来看着葛三木问道:“这楼里就您一个人值夜班么?”

    “那不能够,还一个年轻的小伙儿也在这儿值班,刚还在跟前呢,我稍眯了会儿,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葛三木咧嘴,褶皱的面皮拉扯嘴角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年轻人毛躁就是坐不住班,估计是找地方偷懒去了吧。”

    邓斌点点头,转而问道:“这墙壁上画着的鬼脸,是早就有的还是?”

    “具体时间我想不起来了,得有两三个月了吧。”

    葛三木瞥了眼被扯裂的灯箱,“就是来这心理咨询的一个病人,精神不大正常,在这墙上涂画的;说来也奇怪,一开始是那个病人在墙上涂画,后来这心理医生也好像被传染似的,也跟着一起在墙上涂画。”

    邓斌愣住,狐疑地重复道:“您是说来看病的是个疯子,然后给治病的心理医生最后也疯了么?”

    “疯没疯我不清楚,反正是两个人一起涂墙,那个病人往远处的墙上画,那医生就在门跟前画。”

    葛三木指向门框和灯箱道:“这附近的鬼脸都是医生画的!”

    “等一下,灯箱上的鬼脸也是医生自己画的?”

    邓斌脸色一变,他扯过灯箱指着上面凸浮的黑线问道:“这也是医生缝的?”

    看着眼前枯皱苍老的面孔点头,邓斌嗓子发干,突然感觉到脚底板似乎有阴森的寒意直窜上脊背。

    同一时间。

    一只从高空窗台坠下来的布偶,随风飘荡着摔在写字楼的门口,腆着的肚子滚动几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写字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