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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教是邪道八门之一,也是邪道宗门之中名声最好的一个了,因为白衣教不似其他门派那般嗜杀贪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大周百姓江湖武者对白衣教的忌惮并不比其他邪道门派少,甚至于在大周朝廷颁布的统计榜单之中,白衣教教主常年占据榜首。
这一切盖因白衣教教众修习的武学有着‘蛊惑’的特性而且白衣教还有许多秘法也有类似的效果,白衣教以此在江湖上大肆传教笼络平民或武者。
对于百姓他们是来者不拒,对于武者也是如此,无论散修还是宗门武者他们都会将其纳入其中,而且被他们笼络住的人往往都会全心向着白衣教敬拜圣母,甘愿为之奉献出所有甚至包括自己的性命。
在几百年强,白衣教忽地出现一位天赋卓绝的圣女用了不到十年时间便是在大周各地笼络了将近千万百姓,这些百姓之中不仅有着乞丐,流民等下九流落魄人物,还有着朝廷高管各大宗门长老护法,甚至当时的某州统帅也加入其中。
白衣教的千万教众在那位圣女的指挥之下掀起了一场五百年来最大的一次乱朝之战,仅不到一月的时间便是攻占下九州之三,大周将近大半领土失守。
虽然后面白衣教的叛乱被大周强势镇压了下来,可这也让大周元气大伤花费了百年时光才恢复回来,白衣教也是自那以后就被大周朝廷一直列为最危险的宗门,数百年来对白衣教的剿灭行动就没有停过。
只不过白衣教也非等闲,哪怕大周数百年的围剿下来都没让其覆灭,虽然如今白衣教实力大不如从前但也不容小觑,而且因为大周朝廷的缘故,白衣教在江湖上也是极为隐秘,江湖上大多数人对其了解不算太深。
金三千大概就是大家最为熟悉的白衣教高手了,这人擅长武功具体不详只知道是一种可以媲美金刚不坏神功的护体功法,曾有过一人独战神捕司六名金牌捕快不落下风的战绩。
“金三千?白衣教那帮老鼠什么时候有这种胆子了,明明几个月前被人端了益州的分坛死了几个绝世高手还没长教训?”
在大堂三人各自思虑的时候,大壮忽地自燕捕快身后冒出脸色微红地嘟囔着说道,说的时候他还不由打了一个酒嗝。
离着大壮最近的燕捕快顿时不由面容扭曲得好像树皮一般难看,他急忙地想旁边一躲捏着鼻子恶狠狠叫道,“你都吃了什么啊,怎么臭的跟王大妈家的猪圈的味道一样啊。”
“去你的,这可是上好的烧刀子啊,我们店里可都没几坛的好东西啊,怎么到你嘴里就跟猪粪一样。”
大壮看起来仿佛已经喝醉可是说话起来却是吐字清楚条理清晰,尤其那一双铜铃大眼更是灵动地翻了翻白眼。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一直吵着要喝那几坛烧刀子来着,既然你说那是猪粪那你以后就别喝了。”
“别别别,我刚刚只是说笑的,你这味道哪里是臭啊,明明就陈年酒酿的芳香啊只是闻一闻我就感觉有些醉了。”
燕捕快听到大壮之前喝的是那几坛自己觊觎许久的烧刀子不由眼神一亮脸色也是不由泛红,仿佛真的闻着气味就醉了一般。
不远处的掌柜脸色却是猛地一变玉手随意一挥客栈大堂就不由掀起了一股强风将大壮带来的臭味给吹出客栈。
“上班期间喝醉酒就算了,你既然还污染客栈的空气质量,很好,牛大壮你这个月的工钱没了。”
掌柜的冷笑说道。
原本还有些得意的大壮不由也是变了脸色,刚想要开口求饶就听到一旁的宝儿说道,“燕捕快,你刚刚说的事好像还没说完吧,那个金三千怎么突然出现在了十八里铺?
按你说的如果他们只是单纯为了那一群陌生人的话,那帮陌生人为什么之前不逃还要在十八里铺那里逗留那么久?”
宝二的话也是顺利地将众人视线转移到燕捕快的身上。
“害,这种涉及白衣教这种大势力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别说是道听途说的我了,就算是十八里铺的衙门也是没弄清楚。”
面对众人疑惑的视线,燕捕快翻了翻白眼说道,“我要是这么随便就弄清楚这种事情,那我也不用花了差不多十年都没升职了。”
听到燕捕快的话,大家也没有感到意外,只不过弄不清事情真相的失落让众人不由叹气一声。
“所以你来我们客栈就只是为了说这件事吗?”掌柜的看着燕捕快轻声问道。
“是啊,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多了,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很有必要警惕起来的,毕竟这可是涉及白衣教的啊,鬼知道这帮疯子会怎么想,说不定他们明天就会跑到我们十里坡传教蛊惑人心也说不定。”
燕捕快给自己倒了一碗水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所以啊,掌柜的你们客栈最近还是要多加小心一点比较好,你们这可是我们十里坡人员聚集最多的地方,那帮疯子要是想传教的话首选肯定是来你们这的。”
“这些我们自然省得,不过既然你现在没什么事了,那我们就聊聊我们客栈的事吧。”掌柜的嘴角带着浅笑看向燕捕快。
“诶掌柜的,听你这话说得好像是你们客栈出了什么问题咯?那太好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正好就在可以顺便帮你们解决问题,那可太好了。”
闲了许久的燕捕快听到客栈似乎有事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不由眼前一亮,兴奋地就想直接跳起庆祝,只不过看着三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之后,他又不由感到一阵心虚语气也是稍弱地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就是可能会辛苦一下燕捕快你而已。”看着燕捕快从心的模样,掌柜的不由微微一笑。
这一笑是如此的温暖,仿佛二月的春风拂过了燕捕快的心头激起了他脖颈之后的鸡皮疙瘩,让他整个人都感受到了一阵难言的恐惧。
“掌掌柜的,到到底是,什么,事啊?”燕捕快牙齿颤抖地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麻烦你这几天........”
掌柜的目光认真地与燕捕快开始传音,燕捕快听后眼神也是不由渐渐变得凝重,说罢掌柜的也不再多过言语只是淡然地等着燕捕快回应。
燕捕快沉吟片刻之后才郑重地说道,“这件事我老燕应承了下来了,我现在就去公证处那边做好准备。”
“好,那就劳烦燕捕快了。”掌柜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燕捕快也是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头也不回地就出了客栈,看着燕捕快离开的背影,大壮微微皱眉,“明明掌柜的都传音了,老燕为什么还要直接说出声来,难道这样显得比较有气势?”
“你为什么不往简单去想,说不定只是他不会传音入耳而已。”宝儿神色有些郁闷地说道,她现在还想着明明掌柜的都答应我要帮我教训老燕了,为什么又把老燕放走了?
掌柜的没有跟两人解释什么而是默默地回到了柜台之后准备继续着洛佳留下的工作,宝儿想了想与掌柜的说了一声之后便是往楼上走去打算去看看小宝此时如何。
一时间没了事之后安静下来的大壮也是被涌上的醉意催的脸色更红了几分,脑袋也是变得有些混沌,他强打起精神打算走到厨房之后再偷偷眯一会,免得在掌柜的面前睡着之后又被罚上几天工钱。
只不过他刚走没几步,便是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走进了客栈,他回过身眯着眼看向来人,看清之后他不由轻咦一声。
“莫老弟你怎么从客栈外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也和我一样喝醉了在楼上睡觉呢,你刚刚可是喝的比我还多啊。”
红着脸的大壮不由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似乎在思考为什么喝的比自己还多的莫薪行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清醒。
“牛大哥有所不知,我可是天生的千杯不倒,只不过是一坛烧刀子而已又怎能难倒我,反倒是大壮哥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是很好的样子啊?”
莫薪行关心地走向大壮似乎是想要扶一扶大壮,可没想到大壮见他要过来扶自己不由身子一震用力地挥了挥手。
“我没醉,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你看,我还能走直线给你看,你看,这是不是很直?”
大壮歪歪斜斜地往后厨走去,每走一步身子都要晃悠几下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看得莫薪行心惊胆赞额头流汗。
大壮最后走进了后厨之后,只听嘭的一声似乎什么摔倒了在地上。
“这,牛大哥应该没事的吧?”听着好像是猪肉落地的声音,莫薪行不由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他都摔习惯了,睡一会就好了。”掌柜的将账簿合上之后轻望向莫薪行温柔地轻声笑道,“怎么样,你觉得我们十里坡如何?”
“地势平阔,背靠江河,邻近官道南通北顺,是一处适合做生意的地方。”莫薪行琢磨不透这个女人的意思,不由有些警惕地回道。
“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常人来十里坡都是做买卖看风景,也就只有你这种大少爷才会关注这边地势交通观察适不适合做生意。”
掌柜的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又低着头轻声说道,“其实我们十里坡风景挺好的,人更好,都是一群喜爱安稳的人,都是凡人百姓啊。”
莫薪行眨了眨眼有些闹不明白掌柜的想要说些什么,脸上也是摆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
“哎呀话有些多了,实在是抱歉了啊莫少爷。”掌柜的见莫薪行脸上那疑惑的神色不由面露歉意地笑了笑。
“没事没事.....”
莫薪行干笑几声又与掌柜的闲聊了几句之后佯装头晕就往楼上走去,掌柜的看着莫薪行的身形转过拐角消失之后不由敛去了脸上笑意,轻叹一声。
“为什么想安静地生活一阵子就那么难呢,二狗啊二狗,你几时才能回来啊......”
掌柜的头疼地叹气一声有打开账簿好好地算账起来。
莫薪行回到二楼之后确认附近再无人之后神色警惕地走进瑶的房间,看着正坐在桌边喝茶的瑶面色严肃说道,“我们好像暴露了。”
“暴露了什么?”瑶面色淡然地看着莫薪行问道。
“我刚刚与罗叔做好标记回来之时便是听到他们和十里坡那个捕快说着圣教的事情,似乎是与金护法之前的行动有关,之后他们似乎用传音入耳聊了什么,我很怀疑实在针对我们。”
莫薪行神色有些急躁地说道,“我觉得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明天就走吧,不然在等上一天时间我们很可能会被那些人埋伏的。”
“他们只不过是在讨论十八里铺的事情而已,没必要那么紧张,况且现在罗家的人昨天就出现在了四方县,没有圣教的船我们根本离不开这里,走陆路的话很容易就会被罗家的人追上,难道你还想回去做你的莫家少爷?”
瑶看着莫薪行神色淡然地甚至有些冷漠。
看着瑶冷漠的表情,莫薪行也是不由皱眉说道,“楼下那帮人很明显就已经是怀疑了我们,就算他们不将我们与金护法联系在一块,他们也不会轻易地放我们离开客栈的。
我们若是不趁着罗金玉那个白痴还相信我们的时候马上出手,那圣教十几年的心血岂不都是白费了?”
“我有我的考虑,你就放心吧。”瑶深色淡然地说道,“你有时间与其担心楼下那帮人,不如多去留意罗家的人此时都在做些什么吧,比起楼下那帮人‘可能’怀疑我们不同,罗家的人可是已经怀疑上我们了。
要是我们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将罗金玉带走,那么我们真的很可能白费圣教十多年的心血了,到时候无论你还是我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莫薪行看着瑶那副淡然的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有些气恼,但是他也知道一旦这个女人决定的事情任谁来都难以改变,起码,自己与罗叔改变不了。
莫薪行冷哼一声直接就离开了房间,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没人见到他嘴角翘起的一抹弧度,“愚蠢的女人,给为你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