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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长箭刺入血肉的声音。
然而,这并不是石娇娥一箭射中了越王的眉心,而是越王手中的人质,趁着他与石娇娥对峙的紧张时刻,反手握住了暴露在外的箭尾,狠狠的往里一刺。
“噗嗤!”长箭穿过了血肉,直接贯穿了整个右肩。
一股腥热的血迹,当即喷射了出来。
“呃啊啊——”越王疼痛的肩膀一阵收缩,身子往受伤的一侧弯下,与此同时,他的手臂再也握不住佩刀,刀锋侧滑了下来。
原本被越王挟制的人质,趁此机会往旁边一滚,就势躲开了。
就在这一瞬间,破空声再次响起。
“嗖——”锋利的长箭射中越王的左肩,长长的箭尾在伤口外不断的颤抖,让他两个手臂都彻底的废掉了。
“越王贪墨朝廷粮饷,私自调动前线军粮,致使大顺军溃败。本宫要捉拿他去见皇上,再有阻拦者,杀无赦!”石娇娥策马向前,手中的弓箭蓄势待发。
“嗖!”一箭。
“嗖!”两箭。
“嗖!嗖!”一道接一道的破空声,一个又一个的贼子被射中。终于,反抗的声音弱了下来,越王的全部亲随都被捉拿。
“明德先生乃是一代大儒,忠君爱国,功于社稷,德行天下!所谓通敌卖国,只不过是奸佞小人的陷害。明德先生没有对不起朝廷,兰家众人理应无罪!”
“崔将军,还请派人护送兰家之人回府。”石娇娥朗声的吩咐着,然后翻身下马,走到了崔将军的面前,拱手施礼道:“多谢义兄相助。”
她和韩秀是夫妻,韩秀的义兄自然也是她的义兄。
只不过,当初刚结拜之时,众人是真心把韩秀当兄弟。而如今,大家对韩秀已经心灰意冷,反倒是对石娇娥多了几分敬重。
“多谢皇后娘娘,为我们兰家正名,为我祖父正名!”刚被越王挟持的人质,遥遥的跪了下来,冲着石娇娥行了三次拜礼。
她抬起头来,苍白的脸颊还沾染了血迹,靛青色的裙摆也已经皱成一团。
“多谢皇后娘娘,为我兰家正名,为我父亲(祖父)正名!”兰家的众人全部都跪了下来,对着石娇娥的方向行了跪礼。
然后,他们默默的站了起来,围在了明德先生的周围,再次跪拜了下去。
“碰!碰!碰!”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对着明德先生磕头。不仅是兰家的众人,还有兰家的家仆,甚至,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还有不少青山书院的学生,都在原地跪了下来,对着明德先生的方向叩首。
沉默,令人压抑的沉默。
有些人不明所以,但在这种气氛的影响下,也跟着弯下了身子。
石娇娥紧抿着嘴唇,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心中阴沉而压抑。她很愤怒,非常愤怒,可是,那股怒火却无处发泄。
母亲总是告诫她,要掌控自己的情绪,多余的情绪于事无补。但却没有告诉她,当她无法掌控情绪,究竟该怎么做……
“你们若是不愿意回府!就抬着明德先生,跟本宫一起进宫!”石娇娥狠狠的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为所欲为一次吧!
就这一次!
既然心底都叫嚣着无法容忍,那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
……
皇宫,崇德殿。
韩秀放纵了一整夜,完全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
清晨,他神清气爽的醒来,心情舒畅的用了早膳,甚至,因为心情实在是太好,还比平日多喝了半碗粥。
等一切收拾妥当,这才意气风发的坐上御辇,准备去上早朝。
按照大顺朝的规矩,百官上朝是在鸡叫天明之时入朝,因而有一种说法,叫做——“鸡既鸣矣,朝既盈矣。”
以往,韩秀就不习惯过早的起身,经常会让大臣们在大殿等待。而今日,他自以为除掉了明德这个心腹大患,再加上昨晚的几度放纵,更是比平日起的还晚。
等他到大殿的时候,天色早已经大亮了。
“皇上驾到!”刘全刚到大殿的门口,就已经扯着嗓子通报了起来。
然而,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韩秀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肌肉紧绷,心底隐隐的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立即加快了步伐,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殿。
与平常一样,文武百官侍立在两旁。然而,又与平常不一样,在文武百官的前方,竟然有一众男女老幼,衣着狼狈的跪在那里。
他们的前方,横着一具棺木。
“尔等何人,竟敢扰乱朝堂?!”韩秀隐忍着怒气,厉喝了一声。
他本以为,自己只要呵斥一声,这些人就会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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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有些慢,十二点半之前修改完。大家可以刷新再看。
皇宫,崇德殿。
韩秀放纵了一整夜,完全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
清晨,他神清气爽的醒来,心情舒畅的用了早膳,甚至,因为心情实在是太好,还比平日多喝了半碗粥。
等一切收拾妥当,这才意气风发的坐上御辇,准备去上早朝。
按照大顺朝的规矩,百官上朝是在鸡叫天明之时入朝,因而有一种说法,叫做——“鸡既鸣矣,朝既盈矣。”
以往,韩秀就不习惯过早的起身,经常会让大臣们在大殿等待。而今日,他自以为除掉了明德这个心腹大患,再加上昨晚的几度放纵,更是比平日起的还晚。
等他到大殿的时候,天色早已经大亮了。
“皇上驾到!”刘全刚到大殿的门口,就已经扯着嗓子通报了起来。
然而,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韩秀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肌肉紧绷,心底隐隐的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立即加快了步伐,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殿。
与平常一样,文武百官侍立在两旁。然而,又与平常不一样,在文武百官的前方,竟然有一众男女老幼,衣着狼狈的跪在那里。
他们的前方,横着一具棺木。
“尔等何人,竟敢扰乱朝堂?!”韩秀隐忍着怒气,厉喝了一声。
他本以为,自己只要呵斥一声,这些人就会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