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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央,茅屋前。
钱雨夜大口喘着气:“呼,呼,呼,先生,呼,我,我回来了~~。”一边说,一遍喘,脸上,头上挂满了汗珠。
赫先生从屋内走出来,说道:“进屋歇会,喘口气,再出去。”钱雨夜点点头,大声回道:“好的,先生。”走进屋内,钱雨夜朝先生问道:“先生,有没有水~,我,我有点渴,嘿嘿~。”
赫先生笑着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钱雨夜拿起来就往嘴里送,下一瞬,一口就吐了出来。“先生,这水也太烫了”钱雨夜眼巴巴的看着先生,赫先生拿起水壶,将热水填满,道:“不急,凉了再喝。”
赫先生说:“你们几个都过来,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指着钱雨夜说道:“这个是钱雨夜,父亲是村里的猎户,你们今天下午的向导。望向其他三人说道:“这三个,最左边的这个小胖子是隔壁山东村的宋强,父亲是铁匠;中间这个是山南村的王琦,父亲是裁缝;最右边这个是山北村的杨牧,父亲是樵夫。”
赫先生道“钱雨夜,水差不多能喝了,喝完水,你去带他们三个去村里转转,顺便讲讲村里的禁忌。去吧,快去快回,记得在申时前赶回来。”说完赫先生就向后堂走去。
钱雨夜兴奋地带着三个小伙伴走出茅屋,然后说道:“今天下午都听我指挥,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和我一样大的人,你们村子里还有咱们这么大的么?”
见几个孩子都摇头,钱雨夜兴奋地说道:“算了,我带你们去村子里走走,咱们先往这边走。”说着就朝村东走去,几个孩子连忙跟上。“这个是王婶儿家,你们看见王婶家院子里那颗杏树没,秋天的时候,可好吃了。”
接着往前走“再往前走是张婶儿家,张婶家有一颗枣树,枣也很甜。再往前就是李大叔家,李大叔家门口只有一颗柳树,很可惜,不能吃……。但是天热的时候那大柳树底下还是很凉快的。再往前……。”
说起来,炉火村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小。炉火村整体成圆形,以村中央学堂为圆心,每个方向上散乱分布着四五户人家,人家的外边是三十米宽的空地,光秃秃的,空无一物,再外侧则是每隔三米一颗的柳树,像是卫士一样拱卫着这个小村子。
“这是村子的西边,那座山叫“妖阴山”,据说山上很危险,狼虫虎豹,啥都有,我爹爹就是去那座山上打猎,那边那个就是我家。”很快,村子就转了一圈。
钱雨夜说道:“我们炉火村就两个禁忌;第一,进出村子的路只有村口一条,村子周围那片空地不许踏上去,我亲眼见过一只狼跑进去,那地上一道红光起来,那狼就死了。爹爹说,那上边布有阵法,谁去谁死!第二就是李大叔门前的那棵柳树不许碰,娘说那是我们炉火村的守护者,出村也只能走那条路。”
路上,几个孩子一边说,一边闹,很快就是申时,孩子们准时回到学堂。
只见宋铁匠,杨樵夫,王裁缝都站在学堂门口与赫先生聊天儿。宋铁匠手里拎着一把大铁锤,杨樵夫身上背着一把斧头,王裁缝则是双手藏在身前的袖子里。
见到几个孩子回来,赫先生说道:“天不早了,几位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天黑了不安全。”几人点点头,拉着各自的孩子,向赫先生行礼道:“那我们就走了。”说完,便领着各自的孩子朝村口走去。
赫先生说道“雨夜,你可把咱村子该注意的都说了?”钱雨夜答道:“都说了,先生放心。”赫先生点点头道:“那你回家吧,明早巳时上课。去吧”钱雨夜朝先生行了一礼,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巳时,四个孩子准时进入学堂。
上午依然是读书,赫先生一句,孩子们一句。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混沌初开,乾坤始奠”
“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
“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
………………
下午,茅草屋前,赫先生与四个孩子相对站立,说道:“我身后是几个石锁,测试用的,有五斤,十斤,二十斤,五十斤,一百斤的,共五种。
你们少的在我这里学习一年,多的五年。最差也要能举起二十斤的石锁,围着村子跑一圈的,算丙等,跑十圈的算乙下;
能举五十斤石锁跑一圈的,算乙中,跑十圈的算乙上;
能举起一百斤石锁跑一圈的算甲下,跑十圈的算甲中。”
赫先生进屋拿出四个小木桶,给每人分了个。说是小木桶,可也需要孩子抱着才能拿。赫先生说道:“今天是第一天,咱们先适应一下,屋子后边有一口水井,一个水缸。你们四个每人挑一个方向上,将这个方向上的十户人家的水缸装满,好了,现在开始吧。”
说罢赫先生就示意几人开始,突然赫先生说道:“雨夜,你负责东边。”
几个孩子抱着木桶跑到后院,发现自己还没有院子里的水缸高,几个孩子突然有一个问题:这大水缸是哪来的?怎么这么高?
没办法,几个孩子只能一个个用桶把井水打上来,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晃晃悠悠朝自己的选的方向走去。
赫先生则搬来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套茶具,饮茶,读书。
转眼便是下学的时间,几个孩子的父亲来了,见除了宋强显得有些疲惫以外,其他几个孩子都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几个父亲笑道:“开来这是开始训练了,很好啊。”宋铁匠则有些不满,道:“赫先生,我看这强度不太够啊,我家这小子没咋样啊!”闻言,只见宋强的黑黑的脸上竟能看出几分白。
赫先生笑道:“宋兄,莫急。今天是第一天开始练力气,我也得先试试,看看几个小家伙的能耐不是?且等明天。”几人谈笑几句,便带着各自的孩子回家了。
钱雨夜是先生送到家去的。
钱家,钱母见到钱雨夜的样子,一脸心疼的道:“这是开始训练了?诶,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钱父则接过孩子说道:“娘子不要心疼,咱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说罢向赫先生道:“多谢赫先生了,从明日起,我们也会去接雨夜下学。”
赫先生点点头道:“那我走了,明日继续上学。”
闻言钱雨夜双腿一抖,眼睛一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