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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目光一扫,看向任老爷。
“任太老爷明日午时,太阳高照时迁棺,任老爷早做准备。”
“今夜就做好准备,明早就麻烦九叔……”
“嗯,无访。任老爷,事已谈妥,我先告辞了。”
“辛苦辛苦,请……”
“不用送啦!”
任老爷看着九叔离开的背影,收起商人的面孔,转向老太爷的遗像:“爹,孩儿一定要你老人家入土为安。”
老太爷的画像当然一无反应。
夜幕降临,天气渐凉。
义庄内传出指甲挠玻璃的刺耳声音。
停尸房内,任老太爷的棺材下,有两排被腐蚀了的铁钉。而那棺材“格格”声响起,棺盖再次升起,可是这一次的九叔并没有听到。
落下再升起,棺材突然四分五裂,“轰”地爆碎。
而棺材内身穿清朝官服的僵尸,尸体直挺挺的一弹而起,双手伸直。
僵尸虽然没有思想,多少还有些灵性,如道墨斗网接触不得,便换过另一种方法,从内部直接把棺材击碎。
残破的棺材,木屑尘土飞扬,僵尸一跃,便落在地上。
僵尸的面色灰白,缺乏血液的肌肉已由丰满变得干扁,指甲长及半尺,口一张,尸啸响起,一股白烟冒出来。
月光从窗外透入,照在僵尸面上,眼睛发着惨绿色的光,阴森恐怖。
僵尸再跃,留下几对并立的脚印,碎窗而出。
天际一轮明月,妖狼啸月,似有所感,叫声也就在这时侯响起来。
“嚎……”
镇子中玩闹的三人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嚎声,顿时定下脚步。
在平常人看来的普通狼嚎,在张良三人眼中却是妖气扩散。
张良疑惑,原述中山中本应该是一个开启灵智的黑猩猩。不过黑猩猩是只小妖,普通人拿枪都能打死。
而今天的这只狼妖,却懂得吸收月亮精华修炼,绝不是一个灵智初开的黑猩猩可以相提并论。
“算了,深山老林总有这么几只妖精。”秋生打断了两人的观望。
“也是,管他呢!只要这个狼妖不下山就行。”文才无所谓的,拉着张良,在一个大门口停下。
“师弟,这几天该玩儿的都玩儿过了,今天带你玩个好玩儿的。”
张良看着文才有点好奇,还有什么他没玩儿过的。
其实以张良的经历,根本就不屑于玩这个时代落后的娱乐上的东西。这一次来只不过被文才强拉过来付账而已。
抬头看看门头,上书三个大字怡红阁。张良无语的看着文才,男人真是有钱就变坏,这条真理真的无论任何时代都适合。
“唉,无聊。你们去吧,我看不上,”张良摇了摇头,丢下两人。
“别呀,来都来了。”文才不甘心,伸手拉着张良。
“行啊,那就叫师傅一块儿啊!”张良哪去的说道。
“啊!那师傅还不扒了我的皮!”
“知道就好。”张良没好气的说道,随后转身离开。
秋生看了眼文才,失望地摇了摇头,走到怡红院对面儿的姑妈家的宝香斋休息,抛下文才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文才脸色发苦的嘟囔着:“不玩儿,进去喝杯茶也好啊!”看着离开的张良,慌忙追了过去。
“等等我啊,一块走啊!”
月圆之夜,山林鬼影重重,雾气密布山顶,据说这种情况,也就是僵尸出动最好的时候。
九叔张良文终于赶在夜色下回到义庄。
九叔看来仍然精神奕奕,张良文才上前叫了一声。
“师傅!”
“嗯,听说武时威带你们去玩儿了,玩儿的怎么样!”
文才精神劲儿过去,却是疲倦不堪的,走着忍不住打一个呵欠,困乏的回答:“还行!”
“像什么样子,困了就早点睡。”九叔看不惯,关心的训斥了一句。又看向一旁的张良,“良辰,早点休息,明天迁棺的时候,你也一起。”
文才感到困得不行,不管他们两人,上前把门一推,一步便要跨进去。
九叔看着文才皱眉喝住:“慢着──”
“要做的全做了,还不能睡觉吗?”
“先过去那边看着棺材,好似有什么不妥。”
“你去我去还不是一样?”
“文才──”九叔一冷喝。
“师傅──”文才顿时清醒。
“你还记得我是师傅便成了。去!”
“是──”
文才无可奈何的走向义庄停尸那边,路过张良的时候,垂头丧气地看了他一眼。“哎——为什么都是徒弟?差别却这么大!”
九叔看着,摇摇头,伸一个懒腰:“坐了这么久,真累──”举步走进去。
张良看着九叔进去休息,站在门外不动声色的把门关上,扭头离开,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今晚是休息不成了,还有一个人要去救。
其实任老爷他完全可以不用去救,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明明有能力救,却故装不知,冷漠旁观的人,他暂时还做不到。
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帮九叔躲过牢狱之灾,也减轻一个麻烦。
文才来到停尸的房门前,一面双手推门,一面双眼累的半垂下,突然伸着懒腰,拍着嘴,大大的打一个呵欠。
九叔的声音那边又传来道:“尸体怎样?”
“很好──”文才像个丧尸似的,垂头走到停尸房面前,双手将停尸房的门打开。
“吧嗒!”关门的脆响声。
文才头也不抬的又把门拉上,转身便走,根本没有看到停尸房里面的情形。
吃过夜宵,任老爷吩咐了家中仆人,把明天需要的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回到内堂,走到老太爷的遗像前,抽出三炷香,用香烛引燃,退身恭敬一拜再拜三拜,把香插在香案的香炉上,
婷婷跟着,亦烧香三拜,有些奇怪的问:“爹爹,爷爷这么年轻,到底是怎样死的?”
“你这么大了也不怕告诉你,是亲眼见财化水,活活气死的。”
“到底是什么事?”
“女孩子家,不要这么急。那年他得知道盐价会高涨,跟盐商买了三百担,还一次将钱付清,那如道那个监商随便叫人运来,什么防备也没有,半途遇上大雨,三百坦盐便这样没有了,他回去找那个盐商理论,却被气得要命。”
“那个盐商怎么这样奸?”
“俗语也有说过,奸商奸商,无奸不成商。你爷爷也是的,生意到底是不熟不做。”
“那爹地你岂不是也是!”
“多嘴。”
任婷婷慌忙捂住嘴,看了看任老太爷的遗像,不住想起当日开棺的样子,小声说道。
“原来是活活气死的,难怪当日开棺,面上肌肉都绷着,那么难看。”
“别胡乱说话,很晚了,去睡吧。”
“爹也早睡,明天事多着呢。”任婷婷毫无形象地打了个瞌睡,说着转身离开。
任老爷看着笑着摇摇头,回头再望任老太爷的遗像,突然发觉香案香炉上所插的三柱香两柱已熄去,另外一柱却急速的在烧短。
他看着奇怪,心中感觉不妙,一股心悸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脸色一沉,越看越奇怪,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电灯受阴气影响,不断摇曳。
一个奇怪的阴影投射在任老太爷的遗像上,一阵奇怪的脚步跳动声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