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是一瓶毒药!

耳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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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司然闯了几个红绿灯后,就在一处无人的路边停了下来。

    这是一处富人区,平时也只有私家车才往这里进。

    沿路有一盏路灯坏了,一闪一闪,晃得人眼极其不舒服。

    陆烧倒吸一口凉气,偏头看着面色严峻的翟司然。

    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裹着一团火。

    烧得正旺!

    他大概是觉得丢尽脸面吧!

    毕竟陆烧不仅是柯兰尔的首席刺绣官,也是D&M这个项目的首席刺绣官。

    她的荣辱,便是D&M的荣辱。

    换言之,也是翟司然的荣辱!

    所以,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翟司然将心头的气顺过来后,看着身边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忍不住酸了句:“怎么,打扮成这样是要玩cosplay吗?”

    汗!

    翟司然的毒舌不是一天两天了。

    陆烧瞥过目光:“我想怎么穿,好像跟翟先生没关系吧。”

    “别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这里不是谈判桌,也不是会议室。”

    呵呵!

    陆烧:“那你觉得我应该用哪种语气?是像你的秘书那样有问必答?还是……像苏小姐那样?”

    翟司然眉心揉着一丝不悦:“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

    他不喜欢在这个时候提到苏云烟这个名字。

    就好像那是他和陆烧之间隔着的一道鸿沟。

    陆烧不想跟他继续扯嘴皮:“麻烦你送我回去。”

    翟司然冷笑一声!

    没有理会她。

    转而间点起了一支香烟。

    抽了起来。

    烟头在车厢里忽明忽暗。

    陆烧有轻微鼻炎,在密闭的环境下吹不了空调,也闻不得烟味。

    她捂住鼻子,当即拉开车门下去了。

    快速朝车尾的方向走去。

    翟司然大概就是想为难她,所以故意把车开到了富人区,沿路虽然有路灯,但没有车经过,公交站台也在老远!

    所以,她只能依靠他离开这。

    甚至……求他!

    陆烧敢肯定,翟司然的算盘绝对是在上车之前就打定好的!

    但她如何也不愿低头去求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便加快步子往前走,指望能甩掉那只无赖。

    身后,翟司然掐灭烟头扔出窗外,启动车子掉转车头,追了上来。

    刹车一踩,方向一转,将车直接横在了她的面前。

    “上车!”他带着命令式的口吻。

    陆烧瞪了他一眼,态度坚决:“不用!”

    她现在上车,就等于送狼入虎口,还不知道翟司然会把自己再带到什么地方去!

    万一……

    她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便立刻绕过跑车,继续往前走。

    翟司然的耐性已被磨光,他下车追了上去,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的身体压在了车窗上。

    动弹不得。

    “陆烧,你知道我没耐心!”他那双充满着狼性的眼神紧盯着陆烧清冽的眸子。

    陆烧的身子被牢牢禁锢住,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的脑子清醒无比。

    “那就请将你的耐心用到别处去。”她迎上男人凌厉的视线,“还有,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所以请你尊重我。”

    “那如果我今天就是不让你走呢?”

    “昨晚我报警说你私闯民宅,今天你的行为已经构成非法禁锢了!我不仅可以报警抓你,还可以向法院起诉你。”陆烧如此说。

    翟司然一腔怒火涌了上来:“好!我倒真想看看我们一起上报纸头条的画面!”

    说罢,他宽大的手掌勾住陆烧的脖子,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拉,低头对准那轻薄而绯红的唇吻了下去。

    用力、霸道,甚至用粗鲁来形容也不为过。

    陆烧试图挣扎,可压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大手、却擒得她根本无力避开翟司然激烈的吻。

    只能紧闭双唇,维持最后的尊严。

    翟司然不满,伸出舌头,狠狠撬开了她紧闭的唇。

    “唔……”

    她被那样的吻吻得几近透不过气来,舌头在唇齿间不断游回,那种碾压的感觉让她浑身不由的酥麻了一遍。

    理智就像余晖下的彩霞随着黑夜的来袭渐渐消失。

    她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保持清醒。

    挣扎对她来说,只会更严重的刺激到翟司然,而她也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所以,她放弃了!

    任由那薄冷的唇在自己口齿之间不断索取。

    翟司然的动作渐渐轻了很多,他贪婪着女人酥软且含着清香的唇,贪婪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当他以为陆烧在自己的强攻之下接受了这一切时,一个松懈,唇上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他眉心及时蹙起。

    疼意可见!

    瞬时之间,陆烧一把将他推开,眼里带着极尽的厌恶:“翟司然,你不要一而再的挑战我的极限了!”

    她的话明明很狠!

    可语气中带着的一丝哽咽,便让人觉得这话有气无力。

    翟司然下唇被咬,皮肉破开,溢出了血,他用手指从唇上擦过,醒目的红血映入眼帘。

    他怎么能放松警惕呢?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白开水了!

    她是一瓶毒药!

    他染着怒火的眼睛盯着陆烧,质问:“所以你的极限……就是我?”

    “是!除了你,我可以包容甚至原谅任何一切。”

    当年的那道“疤”,即便用最昂贵的“药”也无法彻底抹去。

    那是烙印在心脏最深处的痛!

    翟司然明白她的恨,理解她的恨,只是他不懂:“既然你那么拼了命的逃去法国,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

    如果不为那幅画,她一辈子也不会回到这个城市。

    翟司然再次擒住她的手,逼问:“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回来,我就一定会找到你,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说啊!”

    声音近似于咆哮。

    陆烧不想说理由,手臂一挥,甩开他:“你没权干涉我该去哪儿?不该去哪儿?总之,与你无关。”

    然后绕过他,往前走。

    背后,翟司然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是上环区,周围没有出租车,更没有好心人会载你去大马路,你要回去,就只能一步一步的走。”

    只要这一刻她愿意停下来,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抱住她。

    告诉她这四年里,他有多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