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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喝!”
陆烧立刻拿起桌上一杯白酒准备往嘴里灌。
却不想一只手伸了出来。
“我来!”
何小文夺过陆烧手里那杯白酒,二话不说往自己嘴里灌。
十分豪爽!
她以前在酒吧工作的时候,几乎天天喝酒,酒量也是在那个时候慢慢锻炼出来的,酒吧里的同事甚至还送了她一个——“十瓶不倒姐”。
所以这二十杯小白酒对她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陆烧担心,想阻止她:“小文?”
何小文不管,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酒给干了!
何小文干掉最后一杯,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烫得厉害,胃也跟火烧似的,整张脸都红了,但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醉,她将杯子直接往桌上一扔,冲着赵华深说:“现在可以吧?”
赵华深都惊呆了,像他这种人,最欣赏就是那种有胆识且酒量好的女人,何小文这两样显然都占了,他拍了拍手,勾着有些油腻的笑,说:“够劲!”
“放人吧。”
“行。”他朝自己的手下点了点头。
那几个黑衣男人便放开午骁。
没了支撑和钳制,午骁整个人再次软到了地上,像一滩烂泥。
陆烧赶紧扶住何小文,问:“没事吧?”
“没事,习惯了!”何小文一副潇洒的样子,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边上的酒渍。
赵华深说:“陆总,你的人不错啊,既然这酒你们也喝了,我说话算话,今天这件事就算了,你们走吧,不过……可不要再有下一次。”
话中带着提醒。
陆烧一直抑制着情绪,让鲁宁将午骁奋力从地上扶了起来。
“走吧。”
她们正准备离开,赵华深叫住了她:“陆总,这次你们DM有困难,我哪有袖手旁观的意思啊?只要你们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我一定帮忙!”
他口中所谓的“诚意”,说白了就是甜头。
就是想利用这件事狠狠宰一把D&M。
陆烧目光冷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今天这事是我的人不对,该给的歉意我也给足了,但我想免费赠送赵总四个字,叫玩火自焚!”
玩火自焚!
陆烧撂下这番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华深方才还得意的模样瞬间沉了下来,本想借这件事打压一下D&M,顺带戳戳陆烧的锐气,可这反过来怎么有一种自己惹了大麻烦的感觉。
心里七上八下,预感不详!
陆烧可是柯兰尔刺绣坊的首席官,谁都知道柯兰尔是全球最著名的绣坊之一,多少大牌击破头脑想与之合作,今天他戳了陆烧的锐气,但也等于招惹了柯兰尔,日后若是想合作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再者,现在陆烧是D&M的合作人,而前不久又被时康集团收购了,偏偏还那么巧,时康集团的董事长是翟司然,那个连他赵华深都不敢惹的商业巨头。
哎!
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得罪了柯兰尔和时康集团,真是不值得。
想到这,赵华深不得不担心啊!
……
从酒吧出来,何小文一直在咒骂赵华深“混蛋”,就差骂遍他祖宗十八代了,一口气压在心里真是怎么也不痛快,加上喝了这么多酒,酒精撞在脑子里,不爽的情绪也被放大了。
要不是陆烧拦着,她真的会将那杯白酒往赵华深脸上泼去!
“混蛋,下次别让老娘看到,不然非把他撕碎了不可。”
陆烧扶着她摇晃不稳的身子,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转头交代鲁宁:“你先把午骁送回家。”
鲁宁撑着午骁,好在那小子还能勉强站着,她不至于太费劲,担心道:“那今天这事?”
“明天再说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那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嗯。”
鲁宁扶着醉醺醺的午骁上车走了。
陆烧又拦了一辆车,拉着何小文上去,打算把她送回家。
司机闻到酒味,回头说:“别吐我车上啊。”
何小文抬手就往靠背上一拍:“开你的车!”
呃!
都说喝醉的人不能惹,司机也不想多事,赶紧启动车子。
大概是吹了点风,酒后劲越来越足,何小文满脸通红,脑袋无力的靠在陆烧肩上,醉眼朦胧的说:“烧烧,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才老被人欺负,你知不知道,我好心疼你,真的好心疼。”
陆烧见她眼神有些迷离,担心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何小文咧嘴一笑,手往她脸上摸了摸,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那点酒根本灌不醉我,以前在酒吧上班的时候,每天喝得比这个还多,酒胆早就练出来了,不影响,不影响……”
“白酒烧胃,还是去看看的好。”
“不……用。”刚说着,何小文就捂着自己的胃吐了。
司机整张脸都白了!
陆烧赶紧让司机去医院,下了车还给他付了几百洗车钱。
医生给何小文检查一番,倒是没有酒精中毒,也不需要洗胃,但必须吊几瓶盐水观察观察,又给她灌了点醒酒的药。
陆烧坐在病床边上看着睡着的何小文,心里十分愧疚。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该答应让她一起过来。
“叮叮叮……”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翟司然”三个字。
她犹豫了会,起身走到病房的阳台上接了这通电话。
翟司然言简意赅的话从手机那端传来:“在哪?”
陆烧顿了下,不想让他知道今天这件事,便随口道:“家里。”
“哪家医院?”
呃!
还是没有瞒过他。
陆烧故作镇定:“你怎么知道的?”
翟司然则反问她一句:“你认为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吗?”
是啊!
还真没有。
“到底哪家医院?”
“不用你过来,我自己能处理!”
“你知道你不说我也能查到,何必浪费时间?”
翟司然是来定了的意思。
陆烧深呼一口气,只好将医院的名字告诉了他。
“我马上到!”翟司然立刻将电话挂了。
结束通话,陆烧返回病房,正好何小文醒了过来,刚吊完两瓶盐水,她整个人清醒了很多,就是脑袋还有点沉沉的。
何小文揉了揉太阳穴,问她:“你跟谁打电话?”
陆烧说:“翟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