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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陆氏集团两名高层接连跳楼自杀,陆父则将自己关在办公室谁也不见。
陆烧见到父亲的时候是在那天的晚上。
暴雨将至,整个中海陷入了从未有过的黑夜里……
她是被一道雷声惊醒的!
满头大汗,再无睡意,紧紧的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祈求上天保佑一切的不好赶紧过去。
直到别墅外面的警报声传来……
她像个受惊的孩子那般推开了房门,沿着走廊昏暗的灯光一步步走到二楼楼梯口,转角便看到穿着雨衣、雨靴的父亲站在客厅里,那个在商场上永远西装革履、身经百战的父亲竟显得如此狼狈,在那张覆满雨水且被冻得发紫的脸上,陆烧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和绝望。
“爸?”
陆父双唇发颤,满目愧疚的看着她,却还来不及开口说一个字,警察就已经破门而入,将陆父抓了起来。
那是陆烧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如此无助的一面!
“爸?”
她害怕极了,想冲上前抓住父亲的手,却被两个警官拦住,强行带上了楼。
哪怕她拼尽全力的挣扎,哪怕她撕心裂肺的恳求,都无法改变任何。
那天晚上,父亲被带走了,家里来了很多警察。
她从害怕到崩溃,从崩溃到无助,再从无助到冷静……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连警察问过自己什么问题,她也大多不记得了……
何小文再次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回忆:“烧烧,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你最想做什么?”
陆烧再次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说出两个字:“自杀。”
自杀?
何小文一怔:“你……说真的?”
陆烧侧过身,对着窗外,淡淡道:“我开玩笑的。”
何小文轻松一口气:“吓死我了, 还因为你说真的。”
没人知道陆烧刚才说那两个字的时候有多认真。
如果时间真的可以重来,她一定会选择自杀。
死亡对于别人来说是恐惧,对她而言却是解脱。
何小文也翻身睡去。
但两人都各有心思……
第二天,何小文陪着陆烧去买了新手机,又让师傅帮旧手机里的档案都导到了新手机上。
两人逛了一天的街,吃了晚餐才各自回家。
陆烧回到家就开电脑处理工作,结束后便上网刷起了新闻消息,新闻里并没有提到任何关于翟司然出车祸的事情,不过想想也是,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对外封锁,免得被董事局里的那帮人知道后,又要闹幺蛾子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周安打了个电话问问翟司然的情况。
可是想了想,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
她拿着电话思量了很久,最后还是算了。
一想到苏云烟这会可能正在医院里陪着翟司然,她的短信和电话似乎就显得并不重要了。
正要合上电脑时,一条新闻消息忽然跳了出来——是关于宋南笙的。
大致阅了一遍,是说他准备开工作室的事。
媒体的通篇稿子写的那是斩钉截铁!
好像已有十足十的证据。
若不是宋南笙亲口说过那是传言,陆烧差点也信了。
深夜无眠,她辗转反侧。
外面下起了大雨,雷声大作,淅淅沥沥雨水噼里啪啦的拍打着她阳台上的玻璃,敲得她的胸口惶惶不安。
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她,却被鲁宁的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她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半天才抓到手机。
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喂?”
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陆总,出事了!”隔着电话也能听到鲁宁语气中的焦急。
在工作上,鲁宁很少用这么严重的词。
陆烧从被子里冒出来,坐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大脑还有些懵懵的,问:“什么事?”
“刚才总公司来通知,说董事局的人要见你,一个小时后在总公司的会议室。”
“什么原因?”
“他们要审查你。”
“审查我?”
开什么国际玩笑?
陆烧眉心一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鲁宁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现在正在去的路上。”
陆烧直接掀被下床:“行,等我到了再说吧。”
“嗯。”
她将手机扔到床上,洗漱一番后就直接去了总公司。
按理说:亮片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她没什么能让董事局那帮人咬辫子的事了?
现在说要审查她,简直莫名其妙。
看来那帮老狐狸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等她到了时康大厦的一楼大厅,鲁宁就急匆匆的小跑了过来,说:“这次审查你的原因,好像是关于外包商的事,但具体情况我还不大清楚,现在董事会的人都已经在会议室里等你了。”
陆烧没说话,表情严峻,径直的进了电梯。
外包商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个责任怎么算也算不到她头上来。
此刻,会议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公司的股东和高层一一出席,各个面色严肃,眼底带针。
可见,这并非是一场普通的审核大会。
陆烧刚进去,就迎上了那些老古董们如同淬了毒药的眼神,那一道道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割开无数道口子才罢休。
气氛也变得非常微妙。
陆烧客气的朝大家点了下头,然后视若无睹在面前的空位坐下,鲁宁便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坐定。
扫了一圈,谁也没做声。
无声的硝烟比残忍战场还要冷酷。
陆烧倒是要看看,这帮老狐狸究竟要干什么!
“咚!”
刚才关上的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随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刺耳的声音,苏云烟抱着一个公文袋走了进去,气场十足,毫不低调。
而随她一同进来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翟司然。
翟司然穿着西装,神色冷厉,那眉宇间透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不禁让人胆战心惊。
甚至不敢与他直视。
陆烧又诧异又愕然,翟司然不是出了车祸吗?
现在的他,应该在医院才对。
怎么才一天时间,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双腿好像不方便,需要坐在轮椅上。
正在陆烧诧异之时,翟司然冰冷的目光已经朝她投了过来。
二人就在此时这种极为微妙的氛围中对视上了。
可彼此的眼神,却是那么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