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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天歌笑出声来了,道:“真没想到啊,我唐海的身价竟然如此之高,难怪我这门前总是热闹得紧,只是,听说按照无极门的规矩,您这次,可就是最后一次了吧?”
那老者捻了捻花白的胡须,道:“唔……好像是。所以这三千万两黄金,可就得让老夫拿走了。”
“唔……”宫天歌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突然又抬头问道:“不知阁下想要这三千万两黄金做什么?”
“豪宅美酒~美人珍馐~有了这么多钱,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王老子又能奈我何呢?再说,我这钱可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我想怎么花怎么花?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老者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似的,笑嘻嘻地琢磨了好半天,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奇怪诡异地盯着宫天歌。
“好啊!你小子!居然敢扯开我的话题?哼!不跟你多废话了!抓紧把你的人头给收了,我好回去交差!”说着,那老者俯身一扑,眼看着就要扑到宫天歌身前。
嗖!
云逸尘身形微微一闪,就闪至那老者身前,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就抽出了流霜剑。
雪白的通体带着寒霜的剑身一出鞘,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好多。
“啧啧啧……快来吧!你这后生天赋这么不错,若是因为保护这个女人而死,实在是太可惜了吧?”那老者眼中精光一闪,有些赞赏又有些惋惜地看着云逸尘。
云逸尘淡淡道:“人各有志。”
说着,右手紧紧握住剑柄,便飞身上前,与那老者斗在一起。
那老者甚至连剑都没拔,只是靠着身法闪避着云逸尘的攻击,然后狠狠挥出一拳,轰击在云逸尘的剑身上,恐怖强劲的拳风狠狠地把云逸尘的身体给掀得飞了出去。
那些灵皇便瞬间四散开,形成一个灵阵,将老者包围住,口中快速念叨着晦涩难懂的咒语,不一会儿,老者脚底便显现出了一圈灵阵,庞大的灵力在其中汇聚,显然就是在积蓄着什么恐怖的攻击。
果然!几乎瞬间,那道灵阵中呼啸着飞出了一条由乳白色的灵力所汇聚而成的龙,其上的胡须眼睛、龙爪鳞片等等都活灵活现。只见腰身足有几丈粗的这条龙怒张着龙嘴,朝那老者一口吞去。
如此庞大的灵力波动和威压,若是寻常灵尊,在这里头估计已经被轰得粉碎了!
可那老者却只是淡然地看着这条龙,仿佛在看的就是天边的一道形状有些奇异的云彩一般,随即悠悠然朝前伸出手,枯槁的右手只轻轻朝龙身一点,那条巨大的飞速游动着的龙便瞬间僵硬凝滞在了半空。
那五位灵皇看得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可紧接着,接下来的一幕却更让人震撼。
只见那老者只轻轻打了个响指,那条巨龙便瞬间土崩瓦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被绞碎,甚至连最后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消失了。
五位灵皇同这条巨龙通体连心,巨龙粉身碎骨了,他们便也瞬间遭到了反噬,噗嗤一声吐出血来,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气势也顿时萎靡了下来,摇摇晃晃地立在半空,连维持身形都废了很大的力气。
可那老者,在做出了如此惊人的恐怖举动后,却就像是在自家庭院门口理了理杂草,修剪了一下乱长的枝条似的,甚至还拍了拍手,问道:“怎么?还有没有接下去的招数了?难道你们就这样了?别吧?还挺有意思的呢,继续啊!”
饶是宫天歌,在听见这番话之后,都有种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的冲动。
他这什么意思?
合着五位灵皇的合力一击,在他这儿就和陪小孩子玩儿过家家似的吗?
云逸尘倏地欺身上前,长剑破空,划起一道银白色的剑辉。
宫天歌紧紧地看着这道白色的身影,在空中灵活地闪避着灰袍老者的攻击,可那剑身……却像是被在老者身前的一道屏障给阻挡在外了似的。
突然,灰袍老者抓住了云逸尘剑法的一处纰漏,狠狠地抓住了这个破绽,挥出了致命的一拳!
“逸尘!”宫天歌目眦欲裂,足尖一点,便飞至半空,将被灰袍老者一击击飞的云逸尘接在怀里,担忧地看着他。
只见云逸尘一向俊雅完美的五官,此刻因为疼痛而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
宫天歌冷冷地看向灰袍老者,没有说什么。
灵力却源源不断地给云逸尘身体里输入,与此同时,右手掌心飘飞出一朵海棠花,落到了云逸尘身上,迅速修复着他体外和体内的严重伤势。
云逸尘似乎有所察觉,强撑着睁开眼,看向宫天歌,道:“你……这样做……有风险……”
宫天歌定定地看着云逸尘,冷声道:“这本就是我的计划之一。既然来者我们敌不过,那便是你死我活的境地,露不露出来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逸尘叹了口气,静静地看着宫天歌冷然的小脸。
好可惜……
还没来得及把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宫天歌自顾调动九心海棠的力量,不遗余力地救助着云逸尘体内的伤。
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宫天歌把九心海棠暴露出来的一瞬间,对面的灰袍老者顿时骤缩了瞳孔,死死地盯着宫天歌手心里那朵洁白的、有些柔弱的娇美海棠……
“你……你是宫家的传人……”灰袍老者颤颤巍巍地指着宫天歌,道:“你是宫家的……为何你要姓……”
宫天歌猛地抬眼,看着灰袍老者冷笑道:“怎么?难不成阁下是觉得,我身为宫家的人,或许交到朝廷获利更大吗?”
云逸尘受伤虽重,但很快,宫天歌就把他治疗得差不多了。只是之前消耗的灵力很大,他还是有些苍白地在一旁站着,并未急着上前。
宫天歌站直了身体,看向灰袍老者,却发现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你……你当真是宫家的人?”
所幸他们站的地方是高空,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无别人能听见这些。
宫天歌冷冷道:“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