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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叱猛的一拍桌子:“太过分了!”
陈风也是一脸无奈:“是啊,陛下现在也难,想动兵,还没证据,就算有了证据,又不敢轻易动兵,若不是朱明和夏文信背叛陛下,事情也不会落得这般被动。”
李叱感叹一声:“是啊,所以咱们要帮陛下分忧,陈总将,眼下最重要的事,你的跟你在滇州的密探说好,及时汇报卫所大军的动向。”
“这个您放心,陛下已经知会平州和贺州的指挥使暗中监视张玉,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大玉南部三州距离京城太远,即使是八百里加急,一来一去,也需二十日,就怕这消息有偏差啊……”
李叱摆摆手:“这个无妨,又不是正式开打了,只是查探张玉那边的最新消息,消息有点滞后也没太大影响。”
陈风点头:“那倒也是,李指挥放心,我会加派人手到滇州,争取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
“你要关注重点,看看那张玉到底跟南蛮王有没有勾结。”
“是!李指挥放心。”
“至于朱明的证据,我来查!我倒是想看看,他这骨头有多硬!”李叱咬牙切齿的道。
“成,您若是还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我就好。”
李叱点点头,随即陈风便离开了。
陈风走后,李叱急忙叫来刘百户,与他一起审问。
现在在诏狱的一共有三人。
李叱分析,这三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勾搭在一起,一定有所联系,若想尽快的审问出其他证据,这三个人都要好好审一审才是。
李叱想着,那冯震是皇城卫,对李叱一直也是看不起,既然如此,那便从你开始吧!
诏狱大牢内,冯震盘坐在大牢的草席上,双目垂闭,发丝凌乱,显得十分颓废。
见牢门打开,他不禁缓缓的睁开双眼。
李叱和刘百户同时进去。
“哎呀,老冯啊,我是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跟你见面。”李叱感叹道。
冯震冷笑一声:“李叱,你赢了,我无话可说,现在但求一死,你也不问我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叱微微一笑:“老冯,其实你是个人才,身手也不错,虽然只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算是佼佼者了,没想到竟然落了个这般下场,着实可惜啊……”
冯震依旧紧闭双眼,没有做声。
李叱继续说道:“你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就想问问你,到底为何要救朱明?你身为皇城卫指挥,能做出这种事,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冯震依旧闭口不语。
见状,李叱心中难免生出一股子邪火,忽然间冷声道:“冯震,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少跟老子摆出你那一副傲劲了!你可以不说,反正你说不说都是一死,人头落地在所难免,陛下若是高兴,没准还会赐你个凌迟!”
说到这里,冯震的身子忽然动了动。
身为皇城卫指挥,他了解诏狱的一切刑罚,他自认为都能顶的住,唯独这凌迟,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想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形,他都觉得不寒而栗。
李叱见他有点害怕,不禁再次趁热打铁道:“看你这意思,你是不害怕这凌迟了?”
“好,你不怕,但你的妻子还9岁的儿子怕不怕呢?现在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不珍惜,那就算了,以你这个身份所犯下的罪名,不用我审问就知道,陛下一定会把你全家全部凌迟!”李叱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李叱准备打开牢门离开之际,冯震忽然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就是为了救我弟弟冯青才劫狱的!我知道的就这些!”
李叱回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可据我所知,你还知道些别的。”
冯震皱眉:“别的?别的是什么!”
“你们当日匆匆去宣德门,肯定是要出城的,可你们要去哪呢?”
冯震愣了一下,随即又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李叱冷笑一声:“虽然你不配跟我谈条件,但我这个人还是很善良的,看在你我共事一场的份上,我允许你提一个条件,你说说看。”
冯震一脸无奈的道:“我希望你能皇上面前替我求求情,让陛下放了我的妻儿,我冯震死不足惜。”
李叱故作为难的道:“哎……这个嘛,确实有些难,因为按照大玉国法,皇城卫监守自盗,帮助犯人逃跑,自己还跟犯人同流合污,这可是灭门的大罪,我可帮不了你。”
“不过……你若是愿意将功赎罪,我还是可以替你在陛下面前替你求求情的,毕竟我现在可是他老人家身边的红人,你懂吧?”李叱一脸得意的道。
冯震本来只想一死了之,可李叱提起他的家人,让他不得不为止惦念。
“李叱,你就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冯震一脸颓废的道。
李叱嘿嘿一笑:“好,这没问题,我答应你,不过我接下来的问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不可有一丝隐瞒。”
冯震颔首。
“第一件就是我刚才问过你的,朱明带你们出城,之前一定有所准备,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要去哪?”李叱问。
冯震点头:“此事我确实知道,朱明确实告诉过我,让我随他一起去滇州。”
“去滇州干什么?找什么人,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李叱又问。
冯震仔细想了想道:“没有,这家伙嘴严的很,不过我倒是听我弟弟说过,朱明跟平南王的关系很好,去了滇州,那就是第二个京城。”
李叱听的来劲,急忙命令刘百户记下:“记下来,一五一十的记下来。”
“遵命!”
李叱看向冯震:“你继续说。”
冯震挠挠头道:“然后他朱明便许诺我去了滇州以后,会得到重用,至于是谁要重用我,我想该是平南王吧……”
李叱点点头,心中暗喜。
果然没白来,还真有收获。
“还有吗?”李叱继续问道。
冯震摇头:“我知道的,都在这了。”
李叱点点头,随即看向刘百户:“让他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