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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黎洪哲承诺的那样，接下来的两天，小两口连门都没出，更别提下楼。
倒是陈竹月，每天吃过早饭都会出去玩。
小两口每天睡到自然醒，吃一顿陈竹月做好的饭，然后陪着菓菓玩一会儿，等她睡着了，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看剧。
下午饿了，两人随便弄点东西吃，等陈竹月回来就睡觉。
只是任凭柴曼娜旁敲侧击也好，正面逼问也好，陈竹月只说自己和几个老姐妹出去逛街唱歌，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柴曼娜反复保证，自己对陈竹月找个老伴的行为，绝对没有意见。
陈竹月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了她的嘴：“你忘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我可不想伺候人。”
等到陈竹月睡下，黎洪哲有些紧张地询问柴曼娜：“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嫌弃你住的久了吧？”
“不是，你别误会。以前我问过她关于找老伴的事情，她说她伺候了我爸一辈子，不想再找个男人回来，还得伺候他。”
黎洪哲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担心：“妈照顾你这么久，应该也挺累的。”
柴曼娜点点头：“知道就好。”
过了两天混吃等死的日子，正月十五元宵节到了。
陈竹月早早就起来，洗漱完了去敲次卧门：“娜娜，起来了。”
柴曼娜睡了两天的懒觉，精神好多了，听到陈竹月喊她，立刻回道：“马上起来。”
黎洪哲翻了个身，用一条胳膊压住柴曼娜：“亲一下再起来。”
“好。”柴曼娜也翻个身，搂住黎洪哲的脖子。
门铃响了，陈竹月嘴里喊着“来了”，打开门看见米博简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小马造型的灯笼。
“二姨，我给菓菓送灯笼。”
陈竹月接过灯笼：“快进来。”
米博简进门换了鞋，瞅了一眼次卧，见门关着，坐在沙发上大喊：“懒蛋快起床！”
柴曼娜拉开门，随手把散开的头发拢在一起，嘴里还叼着皮筋，含含糊糊地说道：“喊什么喊？大清早的。”
“都几点了，你还不起来。”
“你起这么早，才叫奇怪！”
“我给菓菓送灯笼。”
柴曼娜三两下扎好了头发，往卫生间走：“不是应该前两天送吗？”
“我今天才放假啊。”
“行吧。”
黎洪哲穿戴整齐，抱着菓菓从次卧走出来：“小仔来了。”
“姐夫，菓菓给我，你去洗吧。”
陈竹月端着小菜馒头放在餐桌上，招呼米博简：“小仔来吃饭。”
米博简嘚瑟地对菓菓说道：“看看，二姨还是疼我的。”
柴曼娜和黎洪哲快速洗漱完毕，也坐下吃饭。
柴曼娜看了一眼面前的早饭：“妈，没稀的吗？”
“阳台有牛奶，自己拿去。”
黎洪哲立刻站起来：“我去拿。”
柴曼娜咽下嘴里的馒头：“妈，其实今天可以出去吃，不用在家做。”
“春节最后一天了，还是自己做吧。”
一顿早饭吃完，黎洪哲端着盘子碗去厨房清理，刚洗了一半，听见柴曼娜喊他：“老公，你妈给你打电话，我来洗吧。”
黎洪哲把手擦了擦，拿过手机：“喂，妈。”
“儿子，你们今天回来吗？”
“你等一下。”
黎洪哲捂住手机：“老婆，我们是不是还得给我妈送节？”
柴曼娜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以前从来没有在家过十五，都忘了这码事。嗯，今天大姨小姨要来我家吃饭的，那咱俩上午回你家一趟吧。”
黎洪哲得了准信，这才给曹寻巧回话：“妈，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那行，我等着啊。”
挂了电话，黎洪哲帮着把碗盘放好，犹豫了半天，哼哼唧唧地开口：“爷爷奶奶那边，要不要去一下？”
柴曼娜背对着黎洪哲，听到这话，想起那天吵架时自己立下的flag，暗暗磨了磨牙。
“老婆，爷爷奶奶都八十多了，你别跟他们计较啊。”
柴曼娜把手里的抹布洗干净，晾在一旁，转过身看着黎洪哲：“我不想去，可我不拦着你去。这样吧，买了东西，你送进去，我在车上等你。”
黎洪哲还想劝她：“老婆...”
“我看见他们，就会想起咱家丢了一套房子，心情就不好，说话呢，就不会那么顾忌，你要是希望我跟他们吵起来，那我就进门喽。”
黎洪哲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
柴曼娜伸手捂住他的嘴：“我不想听，反正我不去。”
黎洪哲只好作罢。
柴曼娜走到客厅：“妈，我和洪哲得出去一趟。”
米博简转过头：“那我一个人待着？”
“很快就回来了，你可以看电视玩手机啊，再不行，你去接婉婉。”
米博简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才不去。”
陈竹月走过来：“给你公公婆婆送节？”
“对啊，我差点儿都给忘了。”
陈竹月挥挥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街口那家的汤圆好吃，给他们买一斤带过去。”
柴曼娜答应一声，换衣服换鞋，从米博简怀里接了菓菓：“婉婉明天就回学校了，你做哥哥的，别老跟她闹腾。”
“她也没把我当哥哥。”
米博简说着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见历史记录乐道：“你们两个倒是清闲。”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跟你说，凡是结了婚的，大过年能在家休息两天，不容易。”
米博简随便挑了一部电视剧，催着柴曼娜出门：“走吧走吧，啰嗦。”
黎洪哲笑笑，跟陈竹月说了一声，一家三口出了门。
下了楼，柴曼娜看了一圈，笑嘻嘻地说道：“我怎么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呢。”
“坐月子的时候，你一个月都没出门，也没见你有这种感觉。”
柴曼娜低头亲了亲菓菓：“那不一样。这还是我们一家三口，头一次单独相处这么久。”
黎洪哲心中有些触动，伸手揽住柴曼娜的肩膀：“我们还会陪着菓菓很多很多年，这样的日子还多呢。”
“嗯。”
黎洪哲伸手要抱菓菓，柴曼娜往后退了两步：“我开的太慢了，还是你来吧，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