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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风突转,原晓紧张起来,而纪溯洐一脸疑惑,眼睛注视着原晓,“刚才是薄柯宇送我回来的!”
“我知道!下次可不能再坐他的车了,要坐也只能坐我的!”纪溯洐一句话混有不爽,劝告,命令三重之意。
这个男人,占有欲还真是强啊,坐别人的车都不允许了。
“你有没有觉得薄柯宇最近很不对劲呀?从今天他主动出现在我身边送我回家,还有之前在影视街遇到他?好像自从解决了宦岑和Amanda的事情后,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了!”
原晓皱起的眉头令纪溯洐不由得思考些许,仔细回想薄柯宇最近的行为,自觉没什么不妥,“你怕不是多虑了!不要想太多了!”
纪溯洐拍拍原晓的肩膀嘴角和眉眼一齐抽动,表示自己觉得很正常。
原晓深受不理解,她心里很是郁闷,她反思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多虑了,一边被纪溯洐不停地向前推,双腿不听使唤地走动。
深夜,原晓洗漱完毕一身轻松地躺在床上翻阅着一本杂志,窗外无虫鸣鸟叫,无闹市喧嚣,只有无人打扰的寂静。
突然床头柜前的手机振动起来,无声的安静被打破,原晓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接通。
“喂?这么晚了什么事呀?”眼看着是Night打来的电话,原晓才忍住没有挂断。
“原总,之前你让我调查的事有结果了,我找到了海关的人,我马上发地址给你。”
原晓猛地掀开被子,一阵狂喜地坐了起来。
“好!”原晓激动地把手机凑到耳边,先前的睡意不知飘往何方。
此时纪溯洐推门而入,望着原晓喜出望外的表情,他一脸疑惑。
“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纪溯洐不紧不慢地走到她的面前。
她忍不住心中的窃喜,自认为事情总算有了眉目,握紧了手机,眼里发光地与纪溯洐四目相对。
“Night说她找到了海关的人,过会就发地址过来,我想明天亲自去会会他,定要从中问出个所以然!”原晓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抽出右手握拳弯曲着手肘。
得知缘由后,纪溯洐自然为原晓高兴,但他比原晓多了几分镇定。
“要不这样吧?我明天替你去找他,找着了我再告诉你,你就好好休息吧!”瞅着原晓原本计划着明天休息一天,此刻又被迫另择他日,纪溯洐很是心疼。
纪溯洐半蹲着,深情款款,两人手握着手互相牵挂。
原晓犹豫些许后答应,随后纪溯洐温柔地从原晓的头顶抚摸到发丝,柔顺清香瞬间绽放在空气中。
她自知氛围不对,眼神四处躲避。
他“乘胜追击”,不安分的双手直击她的双肩。
“……笑笑呢?”气氛略微急促中,原晓按耐住心中的躁动询问道。
纪溯洐这才冷静下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放心吧!我哄睡着了。已经很晚了,休息吧!”
虽有一点扫兴,兴致未犹,两人还是很清醒地安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翌日,纪溯洐按照Night发过来的地址来到所谓海关所居住地。
昏暗狭窄的长廊,破烂的门窗,时不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纪溯洐脚下是积满灰尘的塑料袋,一脚下去,锃亮的皮鞋瞬间暗淡下来,降了一个色调。
纪溯洐仔细对照门牌号无误后,先是温柔地敲击几声,随即整理好衣领准备进门。
直到长廊中敲门的回音散去许久,那扇似乎尘封多年的门迟迟没有打开。
纪溯洐心想定是自己太温柔了里面的人没听见,又加大了力度敲击了几声,四个手指上沾满了门锈屑。
几番过后,他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怎么回事?地址应该没错啊?”纪溯洐不可思议地退后几步再次进行确认。
正当纪溯洐不耐烦准备上前,并拢的五指已经靠近门几欲撞上,突然对门的邻居推门而出。
纪溯洐一脸惊喜,自认为是自己眼前的这扇门开了。
“别敲了!吵死了!这家人早就搬走了,赶紧走吧,不要打扰我睡觉!”
只见一个头发蓬松的中年妇女睡眼惺忪地从门缝中探出个脑袋冲着纪溯洐大喊。
纪溯洐尴尬地道歉后,转身失望地离开。
“海关一家早就搬走了!我还有事,等我忙完了再帮你找找吧!你一定不要自己行动,要是你背着我偷偷调查回来我定饶不了你。”事后,纪溯洐略有失落地告知原晓。
出于对原晓的关心,纪溯洐交代她不要擅自行动
……
“Night?你再查查海关还去过哪里?”
“对了,昨晚我忘记了,海关那人还住过院,就前不久!”
这一重要信息无疑是“点睛之笔”。
原晓瞬间把纪溯洐的话当作耳旁风,因为她着急知道海关的踪迹,眼下已然顾不上太多,原晓只身前往海关之前住的医院。
医院患者的病例并非谁人都能获知,这是对患者最基本的尊重。
繁杂的社会,又怎么逃离钱的诱惑,人性贪婪,负责海关的医生一开始就着崇高医德风尚宁死不透露一点信息。
在原晓一沓钱甩出后,医生瞬间打脸,毕竟没有人会同钱过不去。
“我没有透露病人信息,我只是在告知他人病情而已。病人身患绝症,可他却放弃治疗,可能命不久矣。”医生眼睛里全是钱的样貌却还坚守着他所谓的“操守”。
原晓微微点头,她似乎明白什么又什么都不理解,满头雾水。
“既然找不到海关那人,那就从他家里人下手吧?一个身患绝症的人,这时候肯定会珍惜和家人的相处时间!”原晓分析得头头是道,迅速把问题的关键点锁定在海关的家人身上。
“Night,帮我调查一下海关的家人,越快越好!”
原晓前脚刚踏出医院半步,便心急地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
“原总,我刚刚查了一下,海关的家人已经全部移民国外了,恐怕从他们入手,问题就会变得很复杂。”
Night的话并非全无道理,若是人在国内,就算翻山越岭原晓也会找到他们。
可眼下他们身处国外,事情便不再那么简单。
听罢,原晓满心失望,随即脸上充满了疑惑,“等等!全家移民国外,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细心的原晓不由得深入思考,“海关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将自己的家人全员搬到国外吗?这其中的缘由就匪夷所思了!”
Night似懂非懂,“那原总接下来该怎么做?”
“顺藤摸瓜,就从海关的家人出发,一一排查,从他们的证件开始查起!”原晓咬紧牙关,愤愤不平地吩咐道。
直到全家人的信息都罗列在电脑屏幕上,Night仍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她告知原晓结果时,原晓楞住许久没有发声,失望总是随同无言开始。
“怎么会这样?”原晓不禁疑惑,自责与埋怨不可少。
回到家中,原晓身心疲惫,望着婴儿床中酣睡的笑笑,愧疚之意席卷全身,原晓竟乎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失望透顶,满心伤累,一无所获,原晓此刻只觉自己一无是处。
原晓整个人都发凉起来,突然身后被一双温暖的臂膀拥住,熟悉的体香,结实的臂膀,那是原晓最为安全的港湾。
“我都说了让我来,你还是那么不听话!”纪溯洐嘴上在责怪原晓,心底里却无比心疼。
等到原晓一五一十地事情的经过告知纪溯洐后,他把她的头深深埋进自己怀里,她的抽泣哽咽终于绷不住地发泄出来,她只有在别人面前才表现出坚强。
毕竟奶粉直接影响到笑笑,作为一个母亲,她担心自己保护不好自己的儿子。
“我好了!”没几分钟原晓便从纪溯洐的怀里抽出脑袋,伸手擦拭掉眼角的泪花。
早已发红的鼻尖伴随着抽泣声微微颤动,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温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满眼尽是心疼。
“不要想那么多了,凡事尽力而为,总该你够不着天上的月亮,你也要为之悲伤几天吧?事事会不完美。物盛则衰,月满则亏。”纪溯洐一通道理说来,原晓憋笑着捂着口鼻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了。”原晓一脸不耐烦,其实内心很是欣慰,为纪溯洐的一番话感动不已。
“你知道就好,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我替你去做,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我就选择性的告诉你。”纪溯洐安慰人的话一套又一套,令原晓哭笑不得。
世上最美好的瞬间莫过于彼此相互体谅,互帮互助。
“对了,我突然想到海关与宦岑有过合作。如今海关逃到国外,可能与宦岑脱不了干系,我怀疑宦岑与海关有过什么交易,所以我想查查宦岑的账户情况。”原晓立刻站起身来,惊喜地伸手右手食指拍打着脑门,试图敲醒自己的榆木脑袋。
“好好好,依你的就是。我明天就去帮你查,查到了第一时间告诉你!”见状,纪溯洐宽慰地按下原晓激动的双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什么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