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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肖书记，起初我拒绝了，回去我也跟我老婆说了。大不了这辈子就当个普通公务员呗！可是，我老婆答应了。”
“哦？你老婆比你还主动？”
“也不是这样的，刘和平私下找了我老婆，威胁她，不陪睡，就要让我一辈子无出头之日，还要下基层去锻炼，去林场当什么场长，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若陪了他，就让我由科员变科长，都不用从副科干起。”
肖经波心想，这就是现实啊！
基层干部，若没有背景，只能上面拿捏，何况还是秀阳县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偏远山区县城，更是如此。
“不过，刘和平确实狠，之后，我还真的变成了业务科长，油水没少捞，但大部分孝敬了刘和平。他说让我干这个科长，就是看中了我老实可靠，肥水不流外人田。”
“但你老婆就变成他的了？”
刘斌尴尬地点点头，应道：“只能这样，刘和平精力充沛，没事就找我家月月。还好，孩子都是我的，要不然，我他妈这辈子都被他毁了。”
“你们夫妻俩活的可悲不可悲啊？值得吗？”
“肖书记，但凡有一点办法，谁愿意把自己老婆让出来？您不知道刘和平多心狠手辣，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哪有不搞到手的？”
“孙伟当时是公安局副局长，但局长也是周平的人啊！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加上范军这个王八蛋，心狠手辣，没人敢惹。”
“他是真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您也知道了，秀水镇派出所的所长赵刚，一家人都被灭口了，谁干的？还不是范军兄弟俩吗？背后的人不就是刘和平？”
“我家月月说，屈辱她一个，保全一家人的安全，也算值得吧！我们也想过去告他，自己都被他拉下水了，怎么告？”
“那你现在怎么想通了？”
“他们都死了，我也不怕了。但是，我还怕两个人！”
肖经波一听，忙关切地问道：“哪两个人？”
“张居城和山田影子，其实，他们也都是一丘之貉。肖书记，我有个重大秘密，这个秘密一旦公布出来，天翻地覆啊！当然，我也可能被灭口。”
“您也要十分小心，我之所以没写到本子上，是觉得您也是人单势孤，怕给您带来杀身之祸，是关于小日子的，就是山田影子。”
说着，刘斌忙朝门口瞥了一眼。
还不放心，又跑过去，打开门，看了外面一眼。
没有发现人，这才重新关上门，返回了沙发上。
肖经波知道山田影子是间谍，但具体干什么，并不清楚。
当然，也清楚她们想收购药企，控制华药企业，别的就不知道了。
从刘斌如此谨慎的态度可以断定，这个消息应该很劲爆。
肖经波也确实非常想了解山田影子到底想干什么，在干什么。
“刘斌，你说吧！”
“肖书记，我建议您马上跟GAJ的人联系，马上控制山田影子，这个女人是大间谍，她们在打寒山村铁矿的主意，这个铁矿有她们小日子非常稀缺的矿物质，颇有战略价值。”
“当然，对咱们国家也很宝贵，刘和平和周平应该都是因为这个才跟她们合作的。”
这下肖经波确实非常震惊，原来如此，难怪山田影子不惜向他献出稀世珍品。
虽然这东西原本就属于华国的，是祖宗留下来的宝贝。
但毕竟曾经被小日子抢走了，而为了搞定他这位新任市委书记，山田影子煞费苦心，做了充分的调查，将他的喜好了解的清清楚楚，还是通过上层了解的。
如此说来，闫副省长必然有问题，难道闫副省长也被山田影子搞定了？
这个判断，让肖经波冷汗都出来了。
在体制内，站队实在太重要了。
没错，他就属于闫副省长这一支的，之前就是闫副省长的副手。
在秀河市，闫副省长提拔了他，才让他有了今天的一切。
曾经，他引以为傲的闫副省长，他的人生导师，竟然会跟小日子勾结在一起。
而自己何尝不正在走进这深渊中，肖经波毕竟是市委书记，年纪和阅历都摆在这里，很快将许多事情联系在一起，脉络就清晰了。
见肖经波在发愣，刘斌试探着问道：“肖书记，您要不要跟GAJ的人联系，让他们查封山田株式会社？”
肖经波自然不会轻易动手，一来，张居城不是他的人，当下连张居城都没拿下，公安系统的人他就没办法调动。二来，GAJ的人随便能动吗？若情况不属实呢？
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毕竟是刘斌的一面之词。
当然，他相信刘斌的话基本上可信。但从处理应急事件的原则来说，应该做起码的调查。
另外，上面有把利剑悬在头上。
如此重大决策，必须跟闫副省长打招呼。
毕竟，他是闫副省长的人，而山田影子是从闫副省长口中得到他痴迷古董的。
别看这只是个信息，但却非常关键，意义重大。
闫副省长若不是山田影子的人，为什么要告诉这个女人他肖经波的喜好？
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刘斌，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关于张居城的事情，倒是可以先处理，山田影子毕竟是外国人。”
“动外企，一旦没有查实，我们会很被动，会造成国际影响。影响的不是秀江市的投资环境，也不是江南省的，而是华国的营商环境，你懂吗？”
尽管知道肖经波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刘斌还是有些隐隐不安。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投奔肖经波，这个人不一定可靠，没准还会出卖他呢！
若他是个雷厉风行的领导，听到这样重大的报案，不应该马上采取行动吗？
可这老狐狸却没有任何要行动的迹象，太可疑了！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只好尴尬地应道：“嗯！肖书记，我还是考虑的太欠妥了，那就当我没说吧！”
肖经波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刘斌，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把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都记录下来吧！这也是重大立功表现啊！”
“你想，若将来查实了这些情况，等于你协助破获了一举重大间谍案，为国家做出了重要贡献！必须给你减刑啊！”
“啊？哦！还是要写下来呀？”
刘斌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写了，总觉得自己这一趟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