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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
什么叫私底下？
凌晨表情很是纠结：“听着，李警官，如果我们私底下谈话，事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承认自己说过这种话的，明白吗？”
“哦，明白！”李嫣然恍然大悟，公众人物么，总得保持自己的形象！
凌晨：“方便让我搜身吗？”
还有搜身？
这个要求让李嫣然有些恶感，但看凌晨表情很认真，没有半分猥亵的味道，还是点了点头。
或许他真的有必要的理由吧。
“转身。”
李嫣然转身，然后凌晨开始搜身。其双手自女子上衣开始略过，期间有掀开头发检查后颈，抖动衣物，检查口袋，鞋子。
确定没有录音装置之后，凌晨才道：“很抱歉，但接下来说的话很有可能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搜身是有必要的。”
解释一句，凌晨才正色道：“我有办法干掉乌鸦，注意，是干掉不是抓捕。但事后我会惹上麻烦，所以我需要一个警方，也就是你的一个秘密授权。”
李嫣然落座，还是有些不自在：“我不明白，乌鸦已经在电话里承认杀人，如果他拘捕，我们可以将他合法击杀。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你……”
“不，你不明白。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干不掉乌鸦。”
凌晨接着道：“直白说吧，乌鸦的档次很高。你说的么，杀王储，干总统候选人，挑衅警察，公告媒体……
这样的人人格是有问题的，多问一句，在乌鸦做过的这些案件中，他有过刺杀警察的记录吗？”
“没有！”李嫣然思索了一下之后道，她的确没听说过乌鸦什么时候干掉了某国的某个警察。
警察在他眼里只是小人物罢了，他挑衅的是整个司法系统。
“知道为什么不杀警察吗？”
“他看不起警察？”李嫣然把自己的推论说了。
凌晨摇头：“错了，因为警察他惹不起。警察代表的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团体。而是一个合法暴力行业。如果他杀了某个警察，哪怕是在东非那种落后的地方，这也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因为国际刑警会把击杀警察的罪犯列为头等要犯，在追捕他的时候会以直接击毙而非逮捕为目标。
警察这个团体拥有的力量几乎是无限大的，你明白吗？”
李嫣然听出了几分意思：“所以你是说，乌鸦不杀警察，这是一个高压线。因为有这条线的存在，所以如果我们全方位的保护你，他很有可能不会出手？”
凌晨思索了一下道：“这要看乌鸦怎么看待我这个目标，对于杀手而言，任务通常分为两个种类，一种为限时杀人，要求杀手在多长时间之内将目标击杀，如果目标活过这个时间，那在杀人就没有意义。
这多作用于一些商业狙杀，举例来说，如果两个基金公司谈判……”
“你跑题了。”
“好，不举例子。还有一种方式是不死不休，如果乌鸦背后的人要和我死磕到底，那除非我们抓到他并且撬开他的嘴找出幕后的人，否则麻烦一直会伴随着我。”
李嫣然没说话，眼神有些思索的看凌晨。
就他说的这些东西而言，能看出凌晨对杀手这个行当还是很了解的。
在加之其身手不错，芳城车道追杀案中又表现出心狠手辣的一面，这不难让李嫣然怀疑凌晨是一个杀手。
但这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他用了‘我们’这词。
道上混的人内心是很拒绝和警察为伍的，再加之凌晨对尸体没有恶感，分析案件起来也头头是道，李嫣然判断这家伙不是警察就是有相关行业的从业经验。
侦探？
他在网络上爆料过如数众多的天香艺人黑料，试问除了侦探，谁吃饱了撑着没事拍这些东西？
凌晨内心os:老子是个视频记录爱好者不行？
不过这些问题李嫣然也没有多问，毕竟凌晨不是嫌疑犯，也和自己不算太熟，有些礼貌还是要注意的。
她倒是想直接把凌晨给强制保护起来，可关键是这不合法，人要不配合，警察就算要保护，也只能保护二十四小时。如果暗地里派人保护，还有可能惹上麻烦。
李嫣然很快在心里梳理一遍，发现自己似乎只能和凌晨协商解决问题：“假设，我只是说假设我给你授权，你准备怎么办？”
凌晨耸肩一笑，那表情有些无畏，有些轻蔑：“用乌鸦的话来说，找到他，追踪他，干掉他？”
“这……”
这特么说了和没说都没毛区别。
李嫣然耐着性子：“怎么找，怎么追踪？又怎样干掉？”
这些话没什么意义，但自己是警察，警察就得了解所有的细节然后评估风险和可行性……麻痹，好麻烦！
自己内心竟然希望凌晨去干掉乌鸦。
她实在是对自己没太大的信心。主要是乌鸦的段位太高了，对于这种在国际上混的杀手，太岛警察还真没接触过。
凌晨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怎么说？
当初干特勤的时候上面的确会制作各种各样的计划，但那也只是计划。抓捕罪犯的过程中有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因素，机会往往稍纵即逝，所以都是自由发挥。
这总不能说自己自由发挥吧？
凌晨摊手，表情很耐人寻味。
李嫣然算是看懂了，这货就算有想法恐怕也不会和自己说，联想到凌晨这么懂行，恐怕他也掌握着一些不合法的资源。
要用罪犯去打击罪犯，这根本就不符合自己作为警察的价值观。
算了，自己还是跟着他吧！
“以不变应万变，我跟着你，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办的，我来吧。”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如果要杀人，那就她杀吧。
毕竟自己是警察。
凌晨点点头，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乌鸦……据他判断，乌鸦的身手应该不会太好。只要面对面，自己有把握弄残他。
这事儿就算是谈妥了，下午两点，因为要查看第二具尸体（小九），所以李嫣然需要回一趟警局，凌晨自然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