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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岑暮久不敢动弹,能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希一手掐住,同时,从余光里看到,在她的左侧有一样东西插在地上。
那是一把刀,在灯光的照射下刀锋闪着寒光,上面还有两道‘血槽’。
顾不及头部的疼痛,岑暮久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放在一希身上,生怕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动。
“多余的怜悯,下场,只会这样。”
一希的眼神泛着凛冽的寒光,就像是看着猎物似的紧盯着岑暮久,让她感到害怕。
岑暮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要说话。
她知道,这不是一个玩笑,一希的眼里一丝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更何况,离自己头部的不远处还有一把刀插着。
周围的空气继续流动,能感受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虽说这座建筑物设有恒温装置,可此时的岑暮久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体温越来越低,甚至开始发抖。
就在岑暮久心里祈祷着能有谁的出现可以打救她时,一希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让岑暮久一愣,就看到一希站了起来,同时把插在地上的刀拔了出来,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刀套,把刀放进刀套里后,再把它递给了岑暮久。
“这刀,归你。”
突然的转变令岑暮久没有反应过来,依旧躺在地上瞪大着双眼看着一希,生怕他忽然会做出什么举动。
停留在空中的刀久久没有被岑暮久接过去,一希没有介意,只是往前走了一步,而这一步就吓得岑暮久往后退去。
见此,一希就没再往前走去,而是把刀放在地上,就没再理会岑暮久,独自走到放在地上的那堆东西前,继续去研究它们。
确定一希不再理会自己,按捺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岑暮久慢慢地从地上起来,看着那把放在面前的刀。
在思考要不要把它捡起来。
这个时候,走廊里响起了跑步的声音,人还没靠近,就已经能听到他的说话声。
“奇怪了,仓库是在哪里啊?小晖只是告诉我这条走廊往下走就是了,可他没告诉我是哪条走廊啊,只要转一个弯就又多一条走廊了,到底哪一条才是啊,还有,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房间,都快把我转晕了,都分不清哪里是前哪里是后,小希你到底在哪里啊!”
这富有个人特色的名字叫法,一听就知道那是瞿巽涟。
拜他所赐,岑暮久的心是放松下来了。
“我们在这里。”
岑暮久朝门外喊道,不一会儿,就听到瞿巽涟走进来的声音。
“这不是小久的声音吗?怎么小久会在这里,小久知道仓库在哪里吗,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小晖只跟我说小希在仓库里面……啊,小希,我终于找到小希了,小希知道电锯在哪里吗,我想打开那扇门,不然斧头也行。”
刚进门口的瞿巽涟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人,只是凭着岑暮久的声音知道她人在这里而已,直到他穿过长长的货架后,才看到了一希也在这里,就走了过去。
就在瞿巽涟出现的时间里,岑暮久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平复好心情后,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问道。
“小涟说的是哪扇门,难道是说男生宿舍那扇?”
“男生宿舍?不是啊,我说的是这条走廊,不对,是那条走廊,欸?还是这条走廊?总之就是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瞿巽涟举起手朝右边指去,思考一会觉得不对后又朝左边指去,随后又觉得不对,就四个方向都胡乱指了一顿后,干脆放弃了。
走廊尽头?是说一开始出来时那扇打不开的门吧,除了那个房间也没有其他的房间了,毕竟还没有去过的房间也就那了。
不过,那个房间不就是男生宿舍吗?门牌上不是这样写着吗?为什么瞿巽涟要说不是。
“小涟为什么想要打开那扇门啊?”
“我想要登山包啊,小久不是说了里面会有登山包吗?”
“登山包,对了,我忘记跟小涟说了,明天出去我用普通的背包就好了,那个登山包就给小涟用吧,我把它放在休息室里面了。”
“真的吗!呀吼,我也有自己的包包了!”
瞿巽涟听到后很高兴,举起双手为自己也拥有一个登山包而欢呼。
若是他知道那个登山包里面已经被装满了应急食品,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在岑暮久和瞿巽涟说话的时候,一希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像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似的。
这一点瞿巽涟也是注意到,也引起了他的好奇,走到旁边围观。
“小希是在做什么?”
“来得好,看看,喜欢,哪个?”
“什么什么,是要给礼物我吗?”
看到瞿巽涟,一希就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在地上,往旁边挪过一点位置后,让瞿巽涟过来一同看地上的物品。
而瞿巽涟看到地上的各种工具,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早就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也跟着一希认真地研究起来。
就是这个时候!
趁他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岑暮久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挪到货架后,就快步离开了仓库。
离开的时候,岑暮久没有注意到,在地上留下几条被整齐削去的发梢,在她迈开步伐离开的时候,轻轻地吹起落在了房间的角落处。
——
“啊,是暮久姐姐。”
在休息室里,四季刚好看到了在门口经过的岑暮久,便出声呼唤她,而岑暮久像是没有听到四季喊她的声音,继续往前走去。
见此,四季从椅子上跳下,从门外跑去,追上了岑暮久。
“暮久姐姐,你刚才去哪里了?”
四季开心地跑到岑暮久的面前,结果抬头看到的却是岑暮久发白的脸,魂不守舍的样子。
就连四季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像是没看到他似的,直接从四季的身旁走过。
这让四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暮久姐姐,你怎么了,是有哪里感到不舒服吗?”
四季再次跑到岑暮久的面前,抓住她的手,一脸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