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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焱,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林淼看着他,眼角犹挂着泪痕,“你这样我根本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焱继续咬死道。
警察去屋里巡视了一圈,过来报告领队道:“头儿,没有人。”
“说,林开颜到底在哪里。”警察逼问道。
林洲紧紧地握住了拳,他闭上了眼睛,沉沉吐了一口气,这才睁开:“林焱,你想把我女儿困在这里一辈子,来报复我和梁浅言,是这样吗?”
林焱依旧不说话。
林洲轻轻一笑:“可是我们和你姐姐,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姐姐年轻漂亮,即便现在有了麻烦事,凭她的本事,之后一样可以过得风生水起,但是你真的犯事了,就会拖累你姐姐,你看,这么多人都来了,你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你不认就可以的吗?”
林淼扑通一下对着林焱就跪下了:“小焱,姐姐知道,姐姐亏欠你,也明白你是要护着我,但是,你这样我会有负罪感的,我不仅仅是对不起你,我还对不起那个孩子,收手吧!”
“我不知道什么孩子。”林焱继续道。
梁浅言的打了一个寒颤,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看着女人:“我不管你们这边有什么习俗,难道你就没有生儿育女吗?你自己想想,假如是你的女儿在这个情况,你会怎么办?”
女人冷冷看着林淼,愤恨道:“俺真是宁可不要这个女儿,混账。”
林淼挪到林焱跟前,含泪看着林焱:“小焱,就当姐姐求你好不好,收手吧!没有用的。”
“姐……”林焱有些急了。
“求你了。”林淼继续说道。
“小焱,你不能告诉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的。”女人慌忙道,她更担心的是,一旦说了就是坐实了罪名。
“小焱,你放心,姐姐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会给你想办法的。”林淼说着,她狠狠瞪了女人一眼,“都什么时候你还糊涂?你以为小焱做的事跟村子里的那些事都一样吗?你别天真了,还有,妈,你要是不想小焱坐一辈子牢,你就不要添油加醋了。”
“坐一辈子牢?”女人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双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林淼将女人扶了起来:“妈……谁家的孩子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啊!您心疼小焱,难道别人就不心疼自己家的孩子吗?”
她说着,摇了摇林焱的衣摆:“当姐求你了,小焱,你这样再错下去,我也心里难受。”
“我说了,我把那孩子,放在翠花家了。”林焱没好气地说道。
林洲立刻拔腿就跑,跑了几步,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位置。
他看了一眼女人。
林淼接连几天奔波,又情绪波动大,已经很不舒服了,她看着女人:“妈,您带他过去。”
林洲看着被关在屋子里的林开颜,嘴上被塞了一个布条,身子被牢牢地绑在了床上,头发零散着,蹲在角落里抽泣。
“开颜。”林洲声音发颤地叫了一声。
林开颜抬起头来,向来这两天应该是哭惨了,眼睛肿了起来,额头上也不知道是怎么被磕到了。
她看着林洲,有些不敢相信。
林洲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她:“开颜,没事了,没事了,爸爸带你回家。”
“爸爸?真的是爸爸?”林开颜呢喃着,她这才哇的一声就哭了,“爸爸,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梁浅言站在门槛处,看着父女俩抱在一起,也湿了眼眶,她背过了身去,没有去打搅林洲他们。
“没事的,都是爸爸不好,开颜,真的没事了,爸爸带你回家。”林洲耐心安慰道,他解开了林开颜身上的绳子,检查了一遍,应该没有什么大伤,替林开颜穿好了鞋子。
“呜呜呜呜呜。”林开颜继续哭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自己近来的害怕,她听到了那些人的谈话,说是要把她来做什么童养媳,她还感受到了翠花对她的怨恨,这些年,她都不敢闹,否则就是被打。
她年纪虽小,但却极懂得察言观色,加上时不时就夸一下翠花,倒是没受什么大苦,更多的时候是恐惧,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会是什么样子。
那个叔叔明明说是爸爸的朋友,接自己去婚宴的,他甚至能将自己家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可是她哪里知道,这就是一个陷阱。
梁浅言听着也很是不好受,她捂住了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林洲牵着林开颜走了出来,开颜跟在怯弱地躲在了林洲的身后,全然没有先前那种混世小魔王的架势了。
“开颜,梁阿姨来迟了,梁阿姨来接你回家。”她擦了擦眼泪,强行挤出一丝笑来。
林开颜怯怯地叫了她一声,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她心照不宣地站在了林洲的另一侧,没有再说什么了,她也没问林开颜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
林母见到林开颜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她愣了一下,伸手就抱住了林开颜:“开颜,你吓死奶奶了。”
林开颜也紧紧抱住了林母,她替林母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抿唇微笑着,但是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活泼灿烂了。
林母看着心中一塞,再次哭了起来。
林父也心中感慨万分,他强忍着泪意:“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当着孩子哭什么?”
林母这才破涕而笑,她点了点头:“我这当着孩子哭什么。”
等林洲去把林开颜哄得睡着了之后,所有人都在客厅,林母这才看着林洲和梁浅言,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妈,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反而是林洲先开口了,他看了看林母,“这事跟浅言没关系,录音是我录的,那种情况,出于道义之下,我应该做这件事情。”
“你就知道你的道义,林洲,开颜这是在为你们大人遭罪啊!”林母看着林洲,语音有些颤抖。
“妈,谁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个样子的,林焱会这么偏激。”林洲叹了一口气,“这只是一个意外。”
梁浅言心中有些不安,她愧疚地看着林母:“林洲做这个事情的确是为了我,阿姨,是我对不起开颜。”
她从来都没想过去推卸什么,但是真的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事情会祸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