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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更还真有点累了,悠悠道:“我想睡觉!”
可就是这样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话,听在罗玉兰耳朵里,却跟一针鸡血刚刚注射进她的身体一般,立即显得亢奋起来:“好啊,我陪你睡觉好不好?”
在罗玉兰的心目中,诸葛香公司里的司机,个个都是心照不宣的暗鸭子。
只要钱的诱惑力对他们足够强大,他们是不会拒绝客户勾引的,甚至不会拒绝客户直接提出身体上的要求。
在过去的租车经历中,罗玉兰都是这么直接提出睡觉的要求,一次也没有被拒绝过。
因而,这一次,罗玉兰也把段文更视同过往的那些司机了。
段文更听了一愣,嘀咕道:“罗董,男女有别,你还是请自己睡吧,我趴在方向盘上睡一会就行了。”
段文更的回答,大大出乎罗玉兰的意料,心念电转,罗玉兰不由咧嘴笑了:“原来,自己忘记给钱了,怪不得段文更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呢!”
罗玉兰正要从手包里去掏钱,突然想起段文更在诸葛香办公室里那脸红到肚子根去的样子,意会到段文更的脸皮薄,不能太直接了。
罗玉兰顿时想起诸葛香曾说过,段文更刚来当司机,很多内幕他并不了解的话来,这才意识到她孟突了,连忙自砌台阶赶紧下,笑嘻嘻道:“我们出来玩,不说些逼真的话,老一本正经地危襟正坐着,累不累人呀?文更,我们平常经常跟司机师傅相互开玩笑,你另介意哦!”
段文更目视前方,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没有搭话。
在驾驶座闭起眼睛来,罗玉兰幽幽地道:“文更,罗姐喜欢开玩笑,你别在意。我们才第一次见面,罗姐不应该这么随便开玩笑呢!”
段文更见罗玉兰解释两次了,只好在脸上堆满笑容,嘴角依旧噙着笑意,连声道:“怎么会呢?旅途上说说笑笑也可以解乏提神的嘛!”
可段文更心里,却由罗玉兰随口而出的“我陪你睡”这句话里,嗅出似乎不那么正常的味道来。
顿时想起郭东阳所担忧的事情,心里寻思着自己替诸葛香出车赚取工资,怎么瞅也不象郭东阳提醒的那样,自己会成为诸葛香供富婆们来勾引的男人,也就是变相的鸭子。
从施玉凤到刘兰婷,段文更都是自己在采取主动,是他主动去勾引施玉凤,去勾引刘兰婷的。
虽然说施玉凤和刘兰婷也有心要勾引他,但段文更在心里安慰自己,施玉凤和刘兰婷都是自己主动勾引到手的女人,他并不是被勾引的对象!
这样想来,段文更心里又恢复了平静,只道罗玉兰是个喜欢调侃别人的女人。
正好到了一个停靠站,段文更方向盘一打,将红色布加迪跑车拐进了停靠站停下。
罗玉兰伸着懒腰从跑车里钻出来,回头对驾驶室里的段文更道:“腰都坐直了,我去走动走动,你睡吧。”
说着,就在停靠站里边走边做起了伸展运动。
段文更将车开到加油机旁,看着加油工将油箱加满,付了钱后将车开到一边。
打开天窗,伏身在方向盘上,放心地打起瞌睡来,也不管罗玉兰还在停靠站里活动身体。
其实,罗玉兰借着离开车子去活动,是为了告诫自已,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象段文更这种超一流的男生,又是见到诸葛香公司当司机不久的男人,得寻着时机逮着机会借势引导,分步骤慢慢地去勾引,绝对不对存有直接进入主题的想法!
否则,这一趟云南行的目的就绝对要泡汤的!
尽管她的身体已经很需要段文更了,但她劝诫自已得忍耐得住,未来十天的时间里,吃到段文更这样超一流帅气的男人,机会一大把!
罗玉兰稍转一些脸朝红色布加迪跑车瞅了一眼,见段文更伏在方向盘上睡觉,并没有任何反常的表现,这才放下心来,笑嘻嘻地喃喃道:“这么说来,我刚才差点坏了大事了呀?幸好及时纠错,才没有让段文更生出反感来!”
妩媚地瞟了红色布加迪跑车一眼,心里立时得意起来,寻思着:“要不是我及时自砌台阶说那一句,既给段文更给台阶下,也能让段文更释去疑心,却定然要坏去后续手段的施展啊!”
嘴角浮起得意的小窃笑,心道:“我本来就不是个急性子的人。可在段文更跟前,怎么就变得那么性急了呢?嘿嘿,肯定是段文更太帅了,我才不知不觉中表现出性急。”
“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罗玉兰别身背对着红色布加迪跑车,自言自语道:“真想不到,我会变成这么急性子的一个女人!好了,接下来我得从关心段文更着手,一步步地让他感受到我对他的重视与关怀,最后才让他心甘情愿地投入我的怀抱中来!我现在就表演什么才叫柔风细雨润芭蕉!”
说完,罗玉兰走回红色布加迪跑车边上,脱下身上的披纱,从驾驶室边窗伸进去,覆盖在段文更的后背上。
天气这么热,还怕段文更冻着了么?
但在罗玉兰的心里,这还真不是多此一举!
她心里非常明白,正因为天气热,她给段文更盖披纱是多此一举,但却会在段文更心里烙下她的关怀与关心的印记。
这就叫细雨洒在蕉叶上,时间一长,蕉叶还能不尽湿么?
段文更一觉醒来,揉揉眼皮,朝车窗外望了望。
见天色完全暗下来了,以为罗玉兰也在后座睡觉,头也不回地问:“我醒来了,罗董,我们要不要继续前进呢?”
没听到吭声,以为她还没睡醒,段文更扭头望向后座,这才发现她不在车里。
他的背上还披着罗玉兰的纱披,不由苦笑一下,心想这大热天的,还怕我着了凉去么?
但苦笑归苦笑,段文更心里是很感激罗玉兰对他的关怀。
自从六岁上母亲生弟弟段文光难产而死后,父亲忙于应付他们兄弟两张嘴,已然没时间关心管教段文更了。
因此,对于段文更来讲,他内心里是极渴望母爱的关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