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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这徐府竟有这样一个案发现场,死在这里的人是谁呢?又是谁下如此杀手,又出于什么目的呢?
“清悦,你看这儿!”成杨突然声音里透着一抹激动,君无咎赶忙上前,看到原来在岩壁一个突起的石角上,挂着一抹青色的布条,“这是……这是……宋书生那件青衫!”
“正是!”成杨肯定道。
“如此便能解释的通了,宋书生衣角的那些火烧痕迹也解释的通了。真是想不到宋书生竟是如此残忍之人,只是不知这惨死之人是谁!” 君无咎一边叹息,一边四处寻查,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
两人再度察看了许久依旧没有没有寻到什么线索,两人收好刀,离开了徐府。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都在思索刚刚的案情,突然成杨想的什么似的对君无咎说道:“清悦,你还记得章书生房间里的那股怪味了么?那味道和刚刚井底的味道好似很相似?”
“你是说……”君无咎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尸体藏在章书生的房内?”
成杨点点头,两人赶忙赶了回来,果真,这回章书生的房门口也聚满了人,房中徐徐不断的散发出一阵恶臭,陈仵作和刘三刀又带着一批人,挤在屋里四处察看,旁边的客栈老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这早上客栈刚刚死了个人,现在又找到了暗藏许久的碎尸,这生意可真是没法做了。
“哎哎哎!小兄弟,你快进来,来见识见识,丰富丰富素材!”刘三刀一见君无咎进来,赶忙招呼他进来,他对这所谓的话本还真是很上心。
“刘官爷,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君无咎向前谦虚的问道。
“我就说吧,那章书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穷凶极恶,竟身犯两命!我看宋书生这案都可以结了!”刘三刀一边说,神里神气的。而看他进来,陈仵作再度紧张起来。
君无咎对刘三刀附和的点点头,并未说什么,注意力却被眼前的尸体吸引住了,他蹲下身,仔细查看这些被分离的十分细致的碎块,从尸骨的尺寸来看,这明显是一个女性,从毛发和衣物来看,应该是一个少女。
少女,徐府的人几乎都记录在册了,这个女子又是谁呢?从头饰来看,这绝不是普通的侍女,身份应该相对于尊贵一些,既然身份尊贵,为何徐府案中并未提到过这个人?
他努力回想自己还漏掉了什么信息!无奈一无所获。
回到房中,君无咎将自己查探到的一切和大家一一叙述了一遍,正巧苏文月也赶了回来,听到一切后,突然说到:“女子?难道是宋书生上次口中的那个富家女?”她深刻的记得宋书生那次要取丞相之女,位极人臣的狂言,“莫不是他因被这女子拒绝,因情起了杀心?”
“可是并未听闻徐府有一位千金啊!”君无咎疑惑至极,这方面方才他也想到了,只是无法理顺徐府为何会突然多出一人……
“这个好办,我去查!”苏文月赶忙喝了口茶,风风火火的便出去了。
成杨正要询问他徐府小妾的事,奈何她风一阵的消失了……
孙主簿叹口气道。“这丫头……”
“如此看来莫不是宋章二人在井下杀这小姐时正赶上这徐府遭火灾之时?难道是这二人看到了什么,被徐府案的凶手发现,所以要杀他们灭口?”湛之君想了一会后,觉得现在唯有这个猜测能将这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了。
“确实这样想来案情便清晰了,如此这女子的身世便成了本案的关键,而且这女子到底是何时死的?到底是在徐府灭门之时?还是在徐府大火那天?如果是大火那天死的也有可能并不是徐府之人,而是其余女子,被送章二人弄到徐府杀害的?”孙主簿吸了口烟袋,缓缓说道。
“可是那日徐府尸体还未丢失,都摆放在徐府中,当时还有官兵看护,他们二人是如何近入这徐府的内宅的呢?”成杨边说边将带回来的刀包好,小心安置好。
“要是现在能提审章书生就好了!”君无咎想了想脱口而道。
当是时,十五已经赶回来了,他方才去查探这陈仵作的底细险些被发现,因为他发现这陈仵作私下竟与薛知府私交甚密,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薛府内宅……为了能够跟进薛府,十五险些被薛府的家丁发现。
‘果真他在为薛知府做事!’成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说道。
“而且属下在房梁蹲守时还隐隐约约听到他们二人在谈论章书生……我怀疑他们可能要对章书生下手!”十五再度说道。
“这便全对上了,如此看来徐府案的幕后黑手必是这个薛知府无疑,如今要杀章书生灭口,必定是他二人有这个案子至关重要的证据,如此提审并保护好章书生便十分重要了。”君无咎看着众人说道:“只是我们的身份……这如何是好!”
“只能如此了!明日我们便去薛府,是时候会会这个道貌岸然的薛知府了,这出戏该结束了!”成杨收起手,眼中透出一抹坚定。
“是啊!这丑角是时候要谢幕了……”孙主簿嗑了嗑烟袋继续说道。
夜已深,几人一边商讨明日向薛知府摊牌的相关事宜,一遍等苏文月回来,可等了许久也不见踪影。
君无咎有些担心,怕她遭遇不测,虽说他们目前并没有公开身份,不过从上次月玉莲的话来看他们已经暴露了,距今她去抓他们死命想要收回的狐狸尾巴,恐怕会刺到他们痛处……使他们狗急跳墙。
“清悦不必太过担心,师妹向来有分寸,我这就让十五去看看!”成杨拍了拍君无咎的肩膀,继续说道:“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日我们的对手可是一直老狐狸,我们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君无咎点点头,不再说话,可心中还是十分担心,苏文月怎么说也是因为他的疑问才风风火火的跑去调查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若是真如老师和秀秀一般……仅是想想,君无咎便沉重的透不过气。
次日清晨 ,君无咎起身来到孙主簿房间时看到苏文月正在孙主簿房间里吃早餐,瞬间安心了许多……
“君公子起这么早,来一起吃早餐啊!”苏文月一边看着她一边喊小二添副碗筷。
君无咎摇摇头,说等成杨他们一起吃就好。苏文月也没再要求。
“一夜没睡么?”君无咎看这她有些疲倦的眼睛说道。
“嗯,查完那个徐府女尸,关照章书生那的人又来了消息,说章书生在狱中险些被陈仵作毒害!我一收到消息又赶忙去那看了看!”苏文月,便吃边说,狼吐虎咽,没有一丝闺秀气质。
可君无咎却莫名看着欢喜,看着苏文月的吃相,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活力与生命力,让他觉得可靠、顽强、安全。
“干嘛一个劲的盯着我吃饭,看我笑话?我知道我吃相不好,难道你就不紧张章书生有无性命之忧么?”苏文月被君无咎看的有些局促,筷子都快要拿不稳了。
“你既已回来,还能安稳的坐在一起这吃早餐,就说明这章书生,并无大碍!”君无咎将视线挪开,笑着说道。
“果真什么都瞒不住你,章先生已被救下,而且狱丞也说昨晚只有陈仵作来看章书生,他走过没多久,章书生便开始口吐白沫,抽搐不止,若不是我们的人发现的及时,他的命早就保不住了!”
说道这,苏文月就气愤的不行,“我们的人中有一人在这薛知府手下做推官,他在为章书生做完笔录之后,便去向薛知府提议收押陈仵作,进行审查,谁知薛知府竟已证据不足为由,不理不睬……着实可恨!”
“这有何可气的,这陈仵作做的这一切本就是授薛知府的意,薛知府当然要保他!”成杨一边伸懒腰一边打着哈欠说继续说到:“清悦,你起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昨日因担心苏小姐,睡的很完,所以寻思让你多睡会!”昨日成杨虽然嘴上各种安慰君无咎不要担心,实则暗地里也担心的不行,一直在等十五的消息……
“呦,听君公子这口气也是一直没睡,莫非也是在担心我?”苏文月看了看君无咎又看了看丞相继续说道:“哎呦,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我经常彻夜查案的……不会有事的!”
“今时不同往日,还是小心为上,你可别再冒冒失失的了!害的我们担心……是不是啊,清悦!”
成杨这声清悦喊的话里有话,使君无咎没由来一阵脸红。
“好啦,师兄,你不要闹了,那个女尸我已经查清了!”
苏文月离开客栈后,几番周折,找到许久之前在徐府做奶妈的一个妇人才知道,这徐府一直隐秘的有一个养女……
相传这个女儿是薛知府和那个小妾生养的女儿,儿时备受宠爱,然而十二岁不小心打碎了薛知府准备上贡的瓷器,薛知府一怒之下,将她扔出薛府,要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