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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凌晨。
“小兄弟,借个火用一下。”王子轩挥了挥手上的香烟,说道:“我的打火机扔在房间里了。”
“哦。没问题,接着。”说着,区启之就点燃自己的香烟,把打火机扔给了王子轩,并说道:“你拿着吧,我还有一个呢。”
王子轩接过打火机说道:“谢了。”
两个人正式的“分手”,各自上楼和下楼,区启之吐出一口烟,轻声地自言自语:“啊咧咧,吓死我了。”可是他的脸上,从始至终都并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害怕的神情。
(大厅)
一个男人走到大厅。给到镜头,是一个身体有些发福,看上去四十多岁快奔五十的男人,他穿着一身西服,不怒自威。这就是多瑞宾馆的的老板,钱库,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嗯……相对而言。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富豪,钱库远远比不上他们。但是,那些大富豪的资产大多是以股票、不动产之类的形式存在的。而钱库这个人的钱全部是以现金的形式存在。
赵娜:“老板,你干什么去?”
钱库:“没事,我出去到车里拿盒烟,烟抽完了。”
赵娜:“我帮你去吧。”
钱库:“不用,你消停点就行,怎么还不睡?直接睡吧。咱们宾馆这是最后一天,今天下午我就让人把它拆了盖别的建筑了。对,你上三楼去睡一会吧,这就去,都没人了还靠着干嘛?”
(钱库走出大厅,到了外面,没有打伞。)
(王子轩走下来)
王子轩(打着哈欠,对正边看小说边吃薯片的赵娜说):“美女,有吃的吗?我饿了。”
赵娜(仔细看了一眼王子轩,虽然他只有二十八岁,但看上去一副三十多快奔四张的样子。赵娜立刻把薯片一把一把往嘴巴里塞,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没有。”
王子轩(看着赵娜,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才说):“我花钱买还不行吗?”
赵娜(眉毛轻挑):“和着,您老人家一开始就打算抢我一个小姑娘的东西吃啊?”
王子轩:“你什么意思啊?唉?我好像对你有印象。”
赵娜:“废话,我是这的吧台,能没印象吗?”
王子轩:“我连着五年,年年这个时候都来,你是今年才来的吧,我以前没在这个宾馆见过你。但是,你却让我很眼熟,好像是在别的地方见过。”
赵娜:“切!大叔就是大叔,搭讪都这么老套。”
王子轩(好像想起什么的表情):“我想起来了,那年我刚刚当上警察不久,接手的全都是小案子。你……你是我第一个逮捕的人!”
赵娜(面色突变):“你……别胡说。”
王子轩:“没错,错不了,绝对就是!那个时候你还在是个处在青春期的小女孩,叛逆,不懂事,在学校是个大姐大一样的学生。是风城东城黑色玫瑰的总番长,每天都带着一群女孩打架,记得有一次你们弄得太大,在风城广场上双方聚集了一百多人打群架,就是我逮捕了为首的你。你这个女流氓啊……哈哈哈……”
赵娜(站起来指着王子轩):“老家伙,你给我闭嘴!”
王子轩:“怎么样?后来我听说你因为你的不知悔改害死了一个女孩,虽然不是你杀的,没必要负责法律责任,但是如果不是你,那个女孩就不会死!”
赵娜:“闭嘴,闭嘴!那件事……我至今都很后悔……”
王子轩:“别装纯了,你这个人渣!”
赵娜:“你他妈闭嘴!!!”
“干什么呢?”钱库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他的身上被淋的很湿,外面正在下雨嘛,虽然不是很大。
赵娜:(一脸无辜的表情,表情很假)“老板,咱们这就我一个人,现在几点?凌晨四点啊!他起来非要到咱们宾馆的餐厅吃早点。我跟他说,咱们这明天就关门了,餐厅里的设备什么的全都运走了,餐厅早就不开了。我说我这有点零食,要不然给他垫补一下,他不干,就非要去餐厅吃,还说不吃我的狗粮!你说这叫什么人?”
王子轩(彻底生气):“你真能编啊,说瞎话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啊。”
“滚!”钱库忽然大吼起来,吓了赵娜一跳,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生气。
钱库(指着王子轩):“你到底住不住?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五年来每年这个时候都到301的那个警察。别以为我怕你,我们这明天就不开了,我怕什么?你要像个人是的,我白给你住都行,你跟我来这出……我告你啊,爱住住,不住就滚,我说的怎么着吧?”
王子轩:“行,这是你,我还不住你这个破地方了呢!”
(王子轩愤怒的走上楼梯,他的车钥匙还放在三楼。拿了车钥匙就走,一秒钟都不在这个宾馆呆了,他是这么想的。)
赵娜(看着钱库):“老板……你……”
钱库(脸部表情有些悲伤,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着,然后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小娜,你来咱们这多久了?”
赵娜(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这么问,一副不解的表情):“一年多了,怎么了?”
钱库:“对,一年多了,一个刚刚走出校门,进入社会不久的小姑娘。你在我这里干,觉得老板对你怎么样?”
赵娜:“当然好了,您是我见过最好的老板。”
钱库(微笑):“你才多大?别跟我来这套,我给你发钱,你才这么说的。明天咱们这就关门了,你都不说实话吗?”
赵娜(停顿一下):“你太凶,老是吼我们,请假还不给我们,碰到那些没素质的顾客欺负我们你连问都不问……”
钱库(尴尬地笑一下):“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不堪吗?我不凶,怎么管理这个宾馆,好几十号人,如果一点威严都没有,早乱套了。你们也知道,咱们的规定是请一次假就没全勤奖金了,你们刚步入社会,不知道钱是好的,我不给你们假是想你们能多赚一点是一点。你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我孩子也和你们差不了几岁,你们在我面前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你们被顾客欺负,尤其是那些喝醉酒的顾客对你们毛手毛脚的时候,我心里也来气。试问,这个世界上哪有父母看到自家孩子受欺负心里能好受的?但是……”钱库声音有些哽咽,继续说道:“但是,没办法,咱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宾馆住的人本身就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碰到几个没素质的也不稀奇。我是老板,不能跟他们翻脸,咱们就指着他们赚钱。我不是不知道你们委屈……”
赵娜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意,宾馆明天就关门了,最后的最后,居然能听到老板说出这样的话。
“没事,老板,不都过去了吗?再说,我也没记恨您,您忘了吗?我过生日的时候,您还特意给我准备了礼物呢……对了,那今天你怎么跟那个顾客翻脸了?”
钱库(非常自豪的样子):“明天就关门了,大不了我把钱退给他,不赚他那点钱了。我的孩子平时受委屈都忍了,在这个宾馆最后的时刻,我这个当父母能让孩子还受委屈吗?”
赵娜(含着眼泪的笑,她二十三岁,出校门一年多,受了再大的委屈都没哭过,但是看到那个平时凶巴巴的老板居然对自己这么好):“老板……”
钱库(故意装成很生气的样子):“什么老板?叫钱叔。”
赵娜(终于控制不住落下眼泪):“谢谢您,钱叔。”
钱库(慈祥地看着赵娜):“你平时值夜班要到几点?”
赵娜(擦了一下眼泪):“早上八点。”
钱库(一副心疼的表情):“唉,难为你们这些孩子了,今天开个特列,你去睡吧,我帮你值班了。”
赵娜(啜泣了两声):“别,钱叔,您这么大岁数,不行。”
钱库(有假装生气):“怎么回事?快关门了,你也不把老板的话当回事了,是吧?”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钱叔的命令绝对服从。”赵娜破涕为笑,一边说一边着,赵娜弯腰钻进了平时睡觉的小隔间。这个小隔间很简陋,原本是吧台后的一个储物间,后来被钱库改了一下,给晚上吧台的值班人员休息。有人来登记住宿,第一时间就能起来。
钱库:“小娜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呢?咱们宾馆都要不开了,闲着那么多房间你不睡,非得钻那个小隔间。”
赵娜:“我能去房间里睡吗?”
钱库:“平时让你们在小隔间睡,是怕晚上来客人,我在这看着来人也不伺候他了。况且,也没人来了。四楼的房间的洗浴间都配有汗蒸,你去四楼睡,想睡哪间睡哪间,挨个屋睡都没人管你。闲着房间还不能给自己孩子住吗?”
赵娜:“那我可去了啊,钱叔,明天见。”
钱库看着赵娜离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拿起鼠标,在吧台的电脑上重复着赵娜平时的工作。他很认真,一丝不苟地体验着被他称为自己孩子的王娜的辛苦。
场景二:3楼走廊。
区启之来到302,轻轻敲门,这里面住的是一个记者。但是,这个记者已经死掉了,区启之对这点心知肚明。他从二楼爬水管下去,就是为了装作刚刚进入宾馆,让宾馆里的人发现这一点。
“啪啪啪啪……”区启之低着头,重重地拍302的门,一边拍一边假装喊:“喂,有人吗?借你打火机用一下。”
“啪!啪!啪!啪!”
“借不借的给句痛快话,别装死!”区启之大声喊道,他知道里面的人不可能回答他。
“怎么了?”王子轩上三楼拿钥匙,看到这一幕,问道。
区启之很镇定地说道:“哦,之前我不是把打火机借给你了吗?我自己还有一个,但是我后来发现那个打火机没有气了,所以想和302的人借一个火用用。可是,怎么叫门,他都不开,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想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事。”
王子轩(若有所思):“哦,小兄弟,你倒是很聪明啊。你怎么知道302一定有人?”
区启之:“你说这个啊,楼下的吧台跟我说过,宾馆老板和他的好兄弟在一楼睡觉……当然,是在不同的房间,没在一起睡。老板睡觉前让吧台有人就往三楼安排。我在外面看到了,整个宾馆,确实只有一楼和三楼还亮着灯。考虑到这些,恐怕这个宾馆的三楼是全部的顾客了。假如吧台按着123的顺序安排房间,301的房门开着,亮着灯,屋里没人,明显就是刚下去的你的房间。303是吧台安排给我的房间,这中间隔着的302,很可能还住着一个人。”
王子轩:“虽然推理很牵强,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区启之:“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侦探,我推理那么好有什么用处?”(心声)“比起推理,我还是喜欢思考一些犯罪计划。”
“啪!啪!啪!”王子轩敲打着302的门,大喊着:“孙记者,孙记者,你能出来一下吗?孙记者?”302里依旧没有答复。
区启之(心声):“她已经死了,笨蛋!算了,提醒他一下吧。”
“那个,这位先生,我能问一下吗?”区启之对王子轩说道:“你就在隔壁,你之前有发现过什么奇怪的现象吗?”
“奇怪的现象……有过一个声音很大的声响,那应该是她碰掉了什么东西,我没在意。”
“除此之外呢?”
王子轩的脸上出现了一副细思极恐地表情,他想起来了,四年前的那个犯罪少年的犯罪手段……四点左右、密封的房间、死者因为胸部刺穿治死、没有凶器的犯罪现场、没有多余血迹的犯罪现场、没有任何多余线索的犯罪现场、凭空进入并凭空消失在房间中的凶手……为什么这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