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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承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愤怒阴沉, “你们周家到底还要做多少丧尽天良的事?你连一个女人都能下得了手,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周昊眯眯眼, 毫无悔意, “你真是命大。”
“我没有死让你们失望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整死他。杀了他一百遍都不能解心头之恨。
周昊不甚在意, “怀承, 你要是对好好有一点心,我们两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好好是有错,可是你就没有错?你才是最该受到惩罚的。是你害了这两个女人。大海对你还真是宽容。”
宋怀承紧紧地掐着掌心, 他径直朝卧室走去。
周昊见他腿脚不方便,嘴角微微一动,“宋怀承, 如果不是我把顾念找来,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现?”他伸手拦住他,突然间拳头招呼上去。
宋怀承闷哼一声, 一手撑在地上, 他咬着牙, 恨自己现在的情况。
周昊随意地踢踢他受伤的腿, “你这样来就能占到便宜?”
顾念一直不肯走, 咬牙坐在一旁, “张行,你去帮帮他。”她的额角满是冷汗。
“这时候他肯定不希望我去帮他的,你还不知道宋先生的性子吗。人马上就到了。”张行私心觉得, 宋怀承这会被周昊打的越惨, 这以后和顾念的希望越大。
宋怀承因为受伤的关系,在周昊这里一点便宜没占到,脸上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
张行都不忍心看了。黎总怎么还不来啊。
顾念看不下去了,她突然喊道,“周昊,别打了。把他打死了,对你没有好处。”
周昊喘了一口气,“顾念,你是善良还是愚蠢,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
“他是对不起我,可我已经放下了。我知道你记恨我冤枉周好好的事。是,是我故意刺激她来找我,让我小产。”话语轻飘飘的。
顾念的话像针一般刺进他的心脏,宋怀承生生地疼着,他痛苦地看着她,心疼的早已血肉模糊了。
顾念凉凉地勾了勾嘴角,“那个孩子我早就计划好了。我他还有周好好已经扯平了。可是,周好好入狱那是她应得的,四年前,她让人割断我的手筋,这笔账该怎么算?周昊,我该感谢你,你没有你妹妹那么狠毒,你只是打断我的手,一两个月我的手又能好。我知道,你和妹妹不一样。”她艰难地说着,身子都在发抖,凛然地看着他。
周昊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嘴角突然浮出一抹奇特的笑容。
就在这时,黎贺曹硕他们赶到了。
曹硕快速走上前,“周昊,你涉嫌宋怀承坠海以及这次顾盼失踪,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带走!”
周昊早在宋怀承出现那一刻就预料到了,他一点都不在意,一个字都没有说。
黎贺抱着盼盼出来,“没事,睡着呢。”他呼了一口气。
曹硕看着宋怀承,担忧着,“你有没有事?”
宋怀承抿着嘴角,眼睛都没有离开顾念。
黎贺扯扯嘴角,“去医院。”
到了医院,顾家人匆匆赶来,又是哭又是笑。方栩栩和梁景深站在病房外,栩栩呼了一口气,“总算雨过天晴了。”
梁景深握着她的手,“宋怀承这回也是苦尽甘来。”
“他是活该。”方栩栩皱着眉,“我要是顾念,才不会原谅他呢。拿着他的钱带着盼盼找一个比他好友一千倍的男人嫁了,让他后悔去了。”
梁景深揉揉她的发丝,“顾念和你不一样。方小姐,明天赶紧去把婚纱改一下吧,瘦了!”
方栩栩低头看看自己,“哪里啊?”
梁景深撇撇嘴角,“怎么对我的手感怀疑吗?”
方栩栩脸色登时一红,“说什么呢!你先回去吧,我陪着他们。”
梁景深失笑,“早点回去。”
宋怀承腿受伤,顾念手受伤,这两人还真是有难同当啊。
宋怀承非坚持两人住一间病房,也没问问顾念的意思。还是张行去求的,“念姐,宋总这次坠海受伤挺严重,你就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这些日子稍微顺着他一点。你不知道,他挺不容易的。”张行说着说着声音都哽咽了,“我听救他的人说,老板的腿——”他故意没有说完,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
顾念心里咯噔一下。张行暗暗呼了一口气,“念姐,你真是大好人。”
双人间的病房,顾念和宋怀承各占一张床。
顾念的手打着石膏,其实也不需要住院。不过顾周道坚持要留院观察几天。
方律师上午过来的,和宋怀承谈了很久。宋怀承似乎还没有休息的意思。
顾念心里有很多疑问,突然间重重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搁,宋怀承和方律师一愣,不知所措。
顾念哑声说道,“我要休息了。”
宋怀承看着她紧绷的侧颜,嘴角突然浮出一抹笑意,“方律师,你去忙吧,还有什么问题找黎贺。”
“行,我知道了。”方律师收拾好文件包,“那祝二位早日康复。”
病房里一下子陷入寂静中。
宋怀承走到她的床边,拉过凳子坐了下来。
顾念也不看他。
宋怀承拿过一个苹果,仔细的削皮,从头到尾,皮都没有断过。削好后切了两半,“一人一半。”
顾念接过却没有吃。宋怀承咬了一口气,“很甜。秦姨挑水果的眼光一直都很厉害。”
顾念皱了皱眉,“你有没有要对我说的?”
宋怀承嘴角扬起,整颗心都是甜的,“坠海后我被秦庐镇的渔民救走,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过了好些日子我才想起来,后来和黎贺联系上,知道是周家在后面搞鬼,我就想暂时不出现。”
顾念看着他的脸,他额角上的那道疤痕清晰可见。“所以你就让大家担心你,为你伤心?宋怀承,你怎么能这么自私!”顾念气得把半个苹果往他身上扔去。“谁要你的苹果!你走开。我就当你死了!”她的眼圈通红。
当时以为他死了,多少个晚上她陷入失眠中。
宋怀承见她气恼,放下苹果,将她揽到怀里,顾念的手打着石膏,一动石膏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宋怀承痛苦地叫了一声。
顾念立马不动了。
宋怀承叹了一口气,“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周家既然都那么对我了,我怕他们伤害你。”
顾念的眼底渐渐浮上一层雾气,没有受伤的手缓缓揽上他的后背,“宋怀承,我只原谅这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宋怀承听到她的话,“不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他的眼圈也红了,嘴角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顾念的头埋在他的脖子边,“孩子的事我很抱歉——”
宋怀承眨眨眼,逼去泪水,“我知道你就算不那么做,那孩子也留不住。是我的错,我不该设计你,妄想用一个孩子强求你留在我身边。念,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这么生活,好不好?以前的事不要再想了。”
“好。”顾念与他十指交握,定定地说道。
经历了这么多两人也是感慨颇多,与其执着过往,不然学会放手。
痛苦和幸福得选择,只是一步之遥。
顾周道提着保温桶刚推门要进来,一见两人相拥流泪,他赶紧撤回来。秦坊跟在他后面,“怎么不进去?”
“等等,孩子忙着呢。”顾周道回道,心情似乎还不错。
秦坊明白了,她瞅了一眼顾周道,“你对着这个女婿就没有一点芥蒂?”
顾周道摸了一下下巴,“没有一点怎么可能。”他望着前方,“他也不容易,算了,我欠的债。只要两人幸福就好,总不能让我孙女没有爸爸吧。念念就是再婚,后爸到底没有亲爸亲。何况这两孩子心里都有对方。”
难得他看得这么开。
“等他俩稳定了,我和你去乡下住吧。不然念念肯定也尴尬。”顾周道考虑的很远。
秦坊倒是无所谓,“行啊。”
“走,我们先下楼走走。”
顾念哭了一会儿,收拾好心情,问道,“周家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宋怀承原本不想告诉她的,“整件事都是好好父母安排的,法官要怎么判我也不知道,总之,周家现在一盘乱。”
“周昊呢?”
宋怀承挑眉,“他圆滑的很,好好父亲的那些资产基本上都到他那里了。”
没过几天黎贺带来一个消息周昊被人打了,手和腿都骨折,受伤挺严重的。他没说的是周昊现在和顾念住在一家医院,宋怀承在呢。有机会的话,他要带顾念去参观一下,狠狠地奚落一下周昊。
宋怀承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来就是要说这件事?”宋怀承自然不乐意了有人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黎贺坐在顾念的床边,嘻嘻哈哈的。“我这些日子绷得太紧了,现在神经脆弱,医生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那你就回去休息。”宋怀承拧着眉。
“家里就我一个人多孤单啊。”
顾念抿嘴直笑,宋怀承还是和以前一样别扭。
这时候张行过来,还带了一个人。
“老板,念姐——”他闷声喊道。
“阿顾——”叶寻小跑冲到宋怀承的床边,“我听说你受伤了。”
阿顾——多亲昵的名字啊。黎贺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怀承敛起脸色,“叶寻,你怎么来了?你不要上班吗?”
叶寻望着他,“我辞职了,打算到D市来奋斗。”
宋怀承笑了一下,“年轻人是该出来。我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你找他——”他指了指黎贺,“黎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叶寻,秦庐镇的小学老师。你这几天帮我带着她在D市好好玩玩。”
顾念和黎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就见那小姑娘脸色白了下去。
黎贺不乐意了,“你们也知道,我精神脆弱医生让我这几天休息。”他才不要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呢。
“那正好逛逛D市风光,也是一种调节。”宋怀承悠悠地说道。
黎贺咬牙,早知道那天再迟点去,这人就欠揍!
顾念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叶寻,那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单纯干净。又想到是她一家救了宋怀承,她柔声问道,“叶老师现在住哪?”
叶寻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了,这就是顾念吧,阿顾心心念念的人,漂亮温柔,看着就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我住在火车站的附近。”
顾念皱了皱眉,“那里有点乱,这样吧,黎贺你帮忙叶寻换一个地方住。”
“就住我原先那套房子,正好和你对门,你也帮忙照看一些,叶寻救过我。”宋怀承开口道。
你两现在还真是一家人说话都一样。
黎贺在众人的强迫下,终于接受了这件任务。“阿顾,你放心,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恩人。”
顾念对着她笑了笑,“叶老师,黎贺是怀承的好兄弟,你有什么事就和他说等过两天,我们出院陪你去D市走走。”
“不——不用麻烦。”叶寻呐呐地说道。
“没关系的。”顾念莞尔。
叶寻随着黎贺出了病房,没走几步,她加快速度站在黎贺前方,“那个,不用麻烦了,我打算去同学那里住。”叶寻局促地握着手。
黎贺挑眉,“叶老师,我不能食言。”
“真的不用麻烦了,那个,谢谢你。”叶寻窘迫地说道。刚刚她一定是闹笑话了,阿顾的老婆也在呢。哎呦,真是丢人。
“我不叫那个,黎贺——”他清了清嗓子,“我叫黎贺,黎明的黎,贺龙的贺。”
叶寻眨眨眼,“都是名人,你的名字很——厉害。”
厉害?黎贺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你不是老师吗?词汇这么贫乏?”
“我不是教语文的,我教音乐。”
黎贺的眼角抽了抽,“我以为你教体育的。”再打量着她,叮当猫的T恤,宽松的运动裤,帆布鞋。真是个小土包子。“我不把你安顿好,阿顾会责怪我的。”
叶寻见他冷着脸,默默不语了。
他们这一走,病房也陷入沉默了。
张行赶紧找一个理由逃离了。
顾念坐在那儿,翻着手机新闻。
宋怀承叹了一口气,眉心紧皱,“念念——”
“嗯,阿顾,你要说什么?”顾念漫不经心地说道。
宋怀承尴尬,“我醒来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你的名字,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就随便起了这个名字,一个称呼而已。”
顾念点点头,“挺好的,很亲切啊。”
宋怀承缓缓走到她的床边,无奈地扯着嘴角,“你心里想笑就笑吧。”
顾念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嘴角慢慢滑起。“宋怀承你的魅力不减啊。”
“她只是一个孩子。”宋怀承懒懒地说道。
“我们都看得出来,她喜欢你。”顾念定定地说道。
宋怀承盯着她受伤的手,“不!那不是喜欢,只是对成熟男人一直崇拜而已。”
顾念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宋怀承你的脸皮真厚。”
宋怀承拿过一只笔。
“你做什么?”顾念狐疑地看着他。
他弯着嘴角,眸光狡黠,扶着她的右手。
“写什么?”
“宋怀承一辈子只爱顾念。”他一笔一划地写着,“如何?”
顾念怔怔地看着那一行字,“勉勉强强。”她笑了起来。
两人就像回到大学的时光,那时候的她傻气地在便签纸上写着——顾念love宋怀承。
这时候,门打开,盼盼迈着小步子走过来,晶莹的眼睛看着爸爸妈妈。
宋怀承将她抱到腿上,盼盼猫着身子,“你们在干什么?”
宋怀承熟练地比划着,“爸爸在写情书。”
盼盼:情书是什么?
宋怀承:就是爸爸对妈妈的爱。
盼盼:喔,那爸爸爱我吗?
宋怀承陷入狂喜中,盼盼在说“爸爸”。
他一下一下地比划着:爱!你和妈妈是爸爸最爱的人。
盼盼嘻嘻一笑,慢慢张开嘴角,“爸——爸——妈——妈——盼盼也爱你们。”没有声音。
可是他们都懂。
窗外,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一念倾城,一世情深。
半年后。
短短的时间,C市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周家公司股票大跌,周家一时间损失惨重。甚至连那个周太太都被警察带走,后被法院以“谋杀”罪名起诉。
周家至此名声散尽。
宋怀承坐在办公室里,助理和方律师都在。方律师正在说这次审判结果。“宋总,周昊太滑头了,所有的事抹得干干净净的。”
宋怀承凝思,“这是主谋不是他,他早就计划好了。”
“周民一倒,周家剩下的东西不都是周昊的吗?他倒是会坐收渔翁之利。”黎贺不屑地说道。
宋怀承嗯了一声,沉吟半晌才问道,“徐行呢?”
方律师回道,“警方没有找到他参与谋害你这件事。”
宋怀承眸子深了深,他宁愿警方没有找到。
黎贺凉凉地说道,“徐行这家伙太阴了,他妈的,真的是为了一个疯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
方律师咳了一下, “徐行的公司受到周家牵累,已经宣告破产了。他人已经离开D市了。”
“活该!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周好好什么!周好好从小就作!现在他的女人都被抓了他还这么执着。真是鬼迷心窍了。”黎贺愤愤地说道,见宋怀承拧着眉。“你就别为那种人难受了,不值得。”估摸着是要等周好好出狱了。
宋怀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感慨而已。说起来,我和他成长的时间和你还要久。”
黎贺嗤之以鼻,“得了,感情不是以时间来衡量的,不然你怎么不喜欢周好好,偏偏就爱上了顾念了。”
宋怀承摇摇头,“大概这就是老天的安排。”
“什么时候复婚?你们结婚我没有参加,这二婚我肯定是要出席的。”
宋怀承抿嘴,“女人很会记仇的,嘴上说算了,说过就忘了。顾念现在一心扑在绘画上,哪有我什么事。”他说的凄惨。
黎贺心里直乐,“你不是还有一张王牌吗?”
宋怀承再次无奈地笑笑,“盼盼整天和她姥姥姥爷在一起。他姥爷报了一个老年团准备出去玩一周,结果盼盼知道后开始心情失落,她姥爷立马就不去了。”
黎贺可以想象,现在是一大家子都在疼着这个孩子,尤其是宋怀承,家里最惯盼盼的就是他了,现在盼盼的事他几乎都包办。
宋怀承抬起手表,“不说了,我要去机场,今天顾念回国。”
得,他现在二十四孝好老公了,不过还在考核期。
宋怀承到了机场,一直在出口等着。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有些不耐烦了。终于看到一大波人从里面出来。他站在人群中,远远地就看到顾念走出来,她穿着米色连衣服,头发披在肩上,气质卓然。而她的身边是一名陌生男子。
宋怀承眯着眼,看着男人拖着顾念的行李箱。他大步上前,“念念——”
顾念一愣,“你怎么来了?”他也没说要接机啊。
“这位是?”宋怀承问道。
男子翩然一笑,“明浩天,D大美术老师。”他说的谦虚,其实真正身份是D大美术教授。“你是?”
宋怀承挺直腰杆,“我是顾念的丈夫。”说完伸手拿过行李箱,“多谢你的照顾,有机会欢迎到我们家做客。”某人竭力表明自己的身份。
顾念无奈的眨了眨眼,“明教授,这次真的很感谢你,受益匪浅。”
“哪里!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明浩天眸子里闪过一些失落,“那有机会我们再聊。”
“再见。”
明浩天一走,宋怀承的眉头就蹙起来,“你看看他,一看就是花花公子。”
顾念没有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宋怀承开着车还在说。顾念头大,“你停车!”
“干嘛!”
“我自己坐车回去。”
宋怀承哼了一声,默了一会儿,“我就是不放心你,玩艺术的花心的人多着呢,当心被骗了都不知道!”
“我也是学艺术的,宋怀承,你的意思是我也很花心?”
宋怀承立马说道,“怎么会?我还了解你。”趁着红灯他回头,“咱俩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顾念嘴角一扬,“看你表现。”
宋怀承立马倾身过来,捧着她的脸就来了一个深吻。
已经是绿灯了。两旁的车从他们旁边驶过,不时有人嗷起来,后面的喇叭一阵又一阵的响着。
宋怀承终于离开她的唇角,眸子深深地锁着她,“一辈子接受考验!”
“去幼儿园,接盼盼!”顾盼轻笑着说道。
算了,这么个坏蛋,不能让他去祸害别人了,就让自己来收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