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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你没事吧?”楚凝的一颗心也吊起来,忐忑不安的问了句。
梅姐对她那真是好的没话说,她可不希望梅姐出什么事情。
“阿凝,我没事。”梅姐依旧沉声说道。
听着这话,楚凝还没松口气,梅姐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的小心脏狠狠一沉。
“只是,易明勋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楚凝能听出梅姐看似平静的讲述中蕴含着的满腔忧愁。
“怎么回事啊梅姐?”
“他失联了。”
“失联?!”楚凝眉心一跳,这是今天晚上,第二个人跟她提起“失联”这个词语了。
难道现在流行玩失踪?楚凝不信好好的一个人说失联就失联了。当然,她也没将林巧说的失联和梅姐说的失联当做一回事,毕竟这两人圈子完全不同,压根就没得交集。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只说了家里有事要处理。从这以后,微信不回,电话不通,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梅姐的声音很平静。
可她越是平静,楚凝越是明白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虽然对于易明勋,楚凝并不怎么了解,和他之间的交集也仅仅限于梅姐。但楚凝知道,像是易明勋这样的家世,如果说家里出什么事需要失联去处理那就不是什么小事。
更何况,按照之前易明勋对梅姐那死缠烂打的状态,突然几天不联系,完全就不符合他的人设啊。
楚凝皱了皱眉头,还是得好言去宽慰梅姐:“梅姐,你不要太担心了,他都提前给你打了招呼了,说明他心里有数的。等事情完了,自然就出现了,到时候你就狠狠找他麻烦去。”
嘴上半开玩笑的说,可这故作轻松的语气,打电话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我才不担心那家伙。”说着这话,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活力。
“梅姐,你在那边一切都好吧?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楚凝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谁敢找我的麻烦,你这小丫头就别担心了。”
“那……那个人没有找你的麻烦吧。”
“嗯?”梅姐怔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说道:“没有,那个人最近可忙着呢,你是不知道……”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句话也戛然而止,后半句生生的咽了下去。
楚凝明白梅姐想说什么,笑了笑:“梅姐,没事的,我知道陆忱要结婚了,早就有一大堆的报道了。”
“阿凝……”梅姐低低的唤了她的名字一句,温温柔柔,带着安慰。
“这样挺好,彻底清净,互不纠缠。”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彼此的状态都不是很好,知道对方都安稳无碍,不如各自静静更好。
躺在床上,那条财经新闻的内容却一直在楚凝心头萦绕,久久挥散不去。本来楚凝以为自己会更在乎婚礼的消息。
夜已深,楚凝怀着心事辗转反侧。
沈祐轩邀请自己回星源工作的画面,陈雪然试穿婚礼的场景,还有梅姐一脸忧愁的模样,就像列表循环一样不断放映。
她不断地给自己催眠,最后还是苦苦熬到了三点多才睡了过去。
*
年关将至,天气愈发严寒。
南江市昨夜又一场大雪,整座城市像是被白色笼罩,天色是阴云沉沉,一场不动声色的暗涌流动着,而在高档别墅区陈宅,气氛却俨然不同。
夜晚灯光通明,客厅内的水晶灯散发出璀璨的暖黄色光芒,室内暖气开的很足,丝毫感受不到室外的凛冽寒冷。
陈楠生抖落一身雪花,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的时候,陈雪然正窝在沙发上拿着一沓红色请柬一个一个的对着名单,娇美的脸上是温柔的神情,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抬眼朝着声响处看去,见到是自己弟弟回来了,笑意不禁更深:“你这家伙,大晚上的还到处乱跑,就不怕冷啊?好好在屋子里呆着不好。”
说着,她又朝一旁的佣人吩咐道:“快去,给少爷倒杯热茶来。”
佣人连忙应下,转身就去忙活了。
陈楠生换好鞋子,将厚厚的黑色皮衣外套脱下放在一旁,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整个人跟软骨头瘫了进去一样,懒洋洋的说:“天天呆在屋子里面多憋屈啊,我才不是宅男好吧。”
“是是是。”陈雪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又继续对着那长长一列宾客名单,忽的又说:“楠生,你有没有什么同学啊朋友的想要邀请,可以把他们也请过来嘛。”
“这是你结婚,又不是我结婚,请我的朋友同学做什么。”陈楠生一脸莫名其妙。
“这不是人多热闹些嘛。”陈雪然语气温和,笑嗔,“再说了,这次酒宴包下了世豪整一层的饭厅,来多少人都足够。”
看着陈雪然这溢于言表的欢喜,陈楠生却没有半点感觉。
他接过佣人端过来的热茶,双手捧着捂着手,轻轻地吹了吹茶面,一言不发。
陈雪然倒也没注意,继续清点着宾客名单。
忽的,坐在一旁的陈楠生开了口,“姐,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陈雪然睁着大眼睛,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陈楠生瞧着她这模样,心底又有些犹豫了……
他修长的手紧紧地握着杯子,略一思索,还是憋不住心中的话,直勾勾的盯着她,“你真的决定要嫁给陆忱?”
“……”陈雪然脸上的笑容僵住,显得有些尴尬,“你说什么傻话呢,我肯定要嫁给他啊。”
这理所当然、斩钉截铁的语气在陈楠生听来,更是觉得难受。
两道浓眉紧紧蹙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可是姐,你不觉得这事情太古怪了吗?太突然了吗?”
距离上次在医院里面陆忱冲着陈雪然发脾气到现在,间隔都没有一个月,忽然之间,陆忱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主动提出要结婚,并且定下了婚期,还开了个媒体招待会,把这件事情广而告之。
虽然早就知晓陆忱做事一向是雷厉风行,可结婚这件事情,之前陈雪然可是软磨硬泡的跟陆忱说了无数遍,可他的态度总是模棱两可。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偏偏提了出来……就连陈楠生这个局外人都察觉到有些太匆促,可陈雪然却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彻底失去了思考,欢欢喜喜的沉浸在结婚喜悦去了。
怪不得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有什么奇怪,我和阿忱早就订婚了,现在结婚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可警告你啊陈楠生,不要胡说八道!这可是你姐姐我人生的大事,你最好别胡说八道。”
陈雪然也板着脸,显然很不爱听陈楠生这话。她的心底未尝没有猜测,但……她不想去胡思乱想。
既然陆忱都对着那么多媒体宣布了这件事情,那么,她嫁给他便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毋庸置疑。
“姐,我这是提醒你,是为你好。”
“你要为我好,就真心实意的祝福我,在我出嫁前的这段时间,不要惹我生气。”陈雪然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陈楠生看着她那浑身警惕,神经过敏的样子,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姐姐就像是变了个人,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刺猬,稍微有一点不顺她心意的地方,她就会竖起浑身利刺,非得闹得个人仰马翻,非死即伤。
算了算了,说也说不通,多说多错。
陈楠生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先上楼洗漱了。”说罢,也不再去看陈雪然的表情,转身就朝着楼上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陈雪然呆呆的坐了一会儿,想要再继续开始忙碌的事情,不知怎的,心情却不如之前那样开心。
陈楠生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间,经过书房时,他透过那半掩着的门听到了父母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在说陈雪然婚礼的事情。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抬手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这不请自入,着实把陈父陈母吓了一大跳。
当看清楚来人的时候,陈父微微皱眉,陈母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拍了拍胸口:“楠生你这孩子,怎么都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你们都没关门。”陈楠生嬉笑了下,“我在门口好像听见你们在说姐姐的婚事,就进来咯。”
“嗯,你来得正好,我和你妈正在说你姐姐的婚事,有个事情还是得跟你说说。”陈父坐在椅子上,一本严肃的看向他。
这话倒是弄得陈楠生有些云里雾里了,他伸着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
“楠生,来,坐着说。”陈母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陈楠生跟着陈母一起坐在一旁,不解的问道:“跟我有什么说的?”
“就是关于你姐嫁妆的事情——”陈父顿了顿,随后,幽深的目光投向陈楠生,“我刚和你妈商量了,打算拿陈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你姐姐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