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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洵楼继续问道，明子尤在听到莫洵楼问的话的时候，也跟着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中央，显得有些局促的米雪。
这时候的米雪，已经明白莫洵楼想要说什么了，但是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米雪的沉默，让明子尤的心情沉重下来，毕竟米雪是她在m&x唯一认识的人，她真的不想。
“其实我们并不想相信这个事实，而且，如果米雪，你是有苦衷的话，你可以说出来。”
明子尤说道，明子尤也是知道的。
其实那天，他们说的时候，小二在电话里告诉她了，米雪待着的那个三流公司，背后是属于许氏的，刚开始没有在意，是因为那段时间莫洵楼比较忙。
再加上米雪的表现很难让人和许氏联系在一块儿。
她就觉得奇怪，那财务部的袁总监，应该是米雪的人，米雪是创意总监，袁总监的文件递过来，她是可以看到的。
还有一种可能是，袁总监就是听她的话，在账目上动了手脚了。
但是无论是哪一个，这都是让明子尤觉得始料未及的。
“那天，你其实是知道我在外面的，但是你不确定我记不记得你的声音，所以没轻举妄动，甚至在那天遇到我的时候，没有和我说一句话，米雪啊，给我个理由吧。”
明子尤将桌子上的茶端起来，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莫洵楼，莫洵楼接过去，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
抬起头来，他看着米雪，米雪站在那里，似乎觉得不太妥当，所以她坐了下来。
“其实m&x待我真的很好，我一点都不想这样做的。”
米雪的这句话，是等于承认了就是她在账目上做了手脚了。
明子尤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和他们预想的果然是一样的。
“但是我没有办法，我……”
米雪没有再说下去，眼泪就已经掉了出来，明子尤是最见不得眼泪的人，看到米雪的眼泪，直接转了过去；。
但是莫洵楼不一样，莫洵楼是个生意人，更重要的是，莫洵楼这儿，对于别的女人，没有怜香惜玉这一说。
“米雪，有些事情我既然知道了一点，就代表我全都知道，你现在说，倒也还来得及。”
至少，他不会像对待姜董事那样，只要将中间亏空的账目补上，可以适当的不太追究米雪的过失。
“我没什么可说的，做了就是做了。”
米雪说道，米雪甚至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因为米雪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最苍白的。
对不起什么都不能解决。
莫洵楼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咚咚咚的作响，他每敲一次，室内的气氛就诡异一分。
米雪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好受一分，但是米雪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明子尤转过头来。
“好，米雪，既然你什么也不肯说，那你将亏空的账目补上，离开m&x，这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
反正姜董事已经被他们找出来了，米雪，再怎么也只是一个棋子，对于这个棋子，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明子尤只是觉得寒心，米雪在m&x工作了这么久，不可能对公司一点感情都没有。
“夫人，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你看看这个吧。”
米雪说着，将自己的左手腕露了出来，明子尤顺眼看过去，那里有一个亮铮铮的午字，和之前伤害她的那些一般无二。
和许氏别庄里的一般无二，和许明月身边的人，都是一样的。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米雪从一开始，就没有属于过m&x，一开始她就是许明月的人了。
明子尤心中了然。
“但是米雪，你这样是没有用的，无论你怎么样，这格局不是你能掌控的，你只是一个棋子，等到你没有用了……”就会被无情的抛弃了，棋子都是这样的。
明子尤没有再说的话，米雪也能猜到是什么，但是米雪没有办法。
“从我来到这儿之后，我就知道，自己会贪恋这里，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们两开始，我就知道，你们是我不讨厌的人。”
米雪说着，开始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叶小青还在，她只是远远的瞧了一眼明子尤和莫洵楼，就知道，这两个人，会是她喜欢的类型。
真的和她想的一样，她舍不得去伤害明子尤或者莫洵楼。
这是米雪的缺点，也算是优点吧。
在这儿的两年，m&x的人对她都很好，每一个人，可是站在了对立面的她，没有办法。
“从一开始，这事儿，就不是我能选择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创意总监，但是从我进入公司开始我就知道，这不可能。”
她的任务就是潜伏在这个公司里，等到许氏要用的时候，就启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明子尤叹了一口气，她其实能懂的，米雪这种心情。
因为她是一开始就被安排进来的，但是在这当中，她对公司产生了感情，她们这种人，一旦有了眷念，就会下不去手。
这也就是那天她在杂物间听到米雪的声音的时候，是有一些伤心带着慌乱的。
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她是知道的。
“许氏已经答应我了，这次事情结束，我就能脱离许氏。”
米雪说道，但是她下不去手伤害这公司，所以她个人是比较纠结的，最终她还是决定了那样做。
“米雪，你将亏空补上吧。”
如果是这样，莫洵楼可能不会太追究，毕竟米雪也没有酿成大错，更何况，已经有姜董事出去顶罪了。
“对不起，这个亏空，我补补上了。”
这是米雪最后说的一句话，他们是站在对立面的人，真的说起来，其实没有什么错，她只是跟了许氏而已，但是这个亏空，米雪是无论如何都补不上去的了。
从一开始挪用这些账目，就直接朝着许氏打过去了。
“米雪，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你知道吗？口口声声说不想伤害我们，米雪，你知道，在这种当口上，你的行为，会直接搞垮m&x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