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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祎一步步逼近,杨翠被吓的腿软,却还是捂进了手腕上的镯子,“你别再过来了,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抢走。”杨翠说到最后已经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的东西?东西是不是你的,你心里没点数?”谢祎强行抢过了杨翠手腕上的镯子。“这是阿惠的镯子,你不会抢走的太久,都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吧?”
“丑八怪,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杨翠恨的在地上抓挠着,咬牙切齿,却不能拿谢祎怎么样的模样。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恨死我了,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谢祎笑起来。难怪有人说这种感觉很爽呢!今日她还真是感觉到了。
想到阿惠的首饰都被杨翠抢走的场景,她便只觉得报应不爽,“我记得当日你还打了阿惠两巴掌,我也该为她打回来。”
杨翠连忙捂住了脸,大声的喊叫着。
“谢祎,你别太过分了,等阿峻回来,肯定会休了你。”杨万强瞪着谢祎,“东西你拿走,别再动阿翠了。”
“心疼了?都说老吾老人之老,幼吾幼人之幼。你们打别人孩子的时候不知道心疼,现在心疼了?我过分?我如今回报你们的,还不及你们做的百十分之一,这就受不了了?”
杨家欺压苏家的时候,可没想过苏家的几个人要怎么活下去。甚至连珩儿这个亲外孙,杨万强和吴氏都没有半点怜悯和心疼。
人活到这种份上,真是可恶也可笑。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杨万强大怒。
“没想怎么样,把苏家的玉镯子还回来,今日到此为止。别的账,我记在心里了,咱们,慢慢算。”
杨万强望着吴氏,吴氏咬咬牙,还是不愿意给。
她可还打算留着以后作为家里的传家宝呢!苏家以前怕是有那么点家底的,别的好东西没见,这只玉镯子她找人看过,却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本来还想着卖了换些银子,可既然是好东西,家里暂时不缺银子,还是留着的好。
“不给吗?我实在是懒得抢,不如我直接把你手腕子剁下来吧!”谢祎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一下砍在杨万强用来打人的扁担上。
看着没用什么力气,扁担却齐生生断成了两截。
杨万强眸光落在那匕首上,闪过贪婪之色。这样锋利的兵器,他听过传说,却从未见过。
这样的好东西竟然会在一个丑陋的村妇手里?这东西若能到手,不说价值连城,却也必然不菲。
看着谢祎靠近自己,吴氏大吃一惊,身上一个战栗,谢祎便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我……我给你……我给你。”吴氏脸色煞白,如同见了活阎王。另一只手颤抖的取镯子,手都抖成了鸡爪疯了,半晌也没撸下来。
还是谢祎自己动手,才把玉镯子撸了下来。谢祎多看了两眼,翠莹莹的翡翠镯子,满翠,水头很好,还真是好东西。
这可一点不像是会出现在农家的镯子。只怕苏峻的父亲怕也是出身不错的,流落杨家村,或许是家道中落。
“今后,珩儿和你们杨家再无关系,我想他也不想有你们这样的姥姥姥爷,最好不要再出现在苏家。不然啊!我怕我这人手上没个轻重,误伤了你们。”谢祎将镯子收好。
小豆丁虽然年纪小,却也懂得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自进了杨家,可是一声姥姥姥爷都没开口叫。
可见这二人在孩子眼里落下了什么印象。
谢祎进了厨房,看着桌上还热乎的饭菜,招呼着苏铭他们开吃。
杨万强扶起了吴氏,带着杨翠进了堂屋,一直没出来。
“嫂子,你这样没事吗?”苏惠有些担心。院子里打成什么样子,她可是一直看在眼里。一颗心始终都是悬着的,怕的要死。
那杨万强可是招招狠辣,用足了力气往人脆弱处打,要是一扁担打到了嫂子,可想结果。
有些地方打到可是很疼的,一下就能让人倒下。
心一直跳的很快,都要从心口蹦出来了。
“我们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就是闹到官府去,也是不怕的。快吃饭,吃了就走,你们还想在这里久留啊?”谢祎连忙给珩儿夹菜。
杨翠的手艺没多好,这食材却是不错的。一个蒜苗炒肉,一个炒腊肠,还有个炒豆芽,一个青菜豆腐汤,这在农村也算是挺丰盛的了。
能吃到肉,小豆丁可真是眉开眼笑,吃的很高兴。
“珩儿可要多吃点,都瘦的和这豆芽菜一样了,小心一阵风就给吹走了。”谢祎笑着说道。
“我给吹走了,娘也会把我带回来的,娘可真厉害。”小豆丁看着谢祎都是星星眼,满眼的崇拜。
匆匆吃了饭,谢祎环顾了厨房一圈,找了半袋子米和两块腊肉,还有几圈腊肠,示意苏铭和她一起搬走,让苏惠点着火把带着小豆丁。
这个时辰,天也暗下来了。
“我们这样像是偷东西。”苏铭面有难色,“我……我可是读书人,夫子若是知晓,必然说我亵渎了圣贤书。”
“书里还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话呢!只许他们抢我们的,不许我们拿他们的?我也保证,仅此一次,只对这一家。”谢祎拍着苏铭的肩膀。
她也不是要做到处抢劫的强盗啊!她只是一向奉行“以暴制暴”。杨家这样的无赖之家,她客气了,他们反倒以为她好欺负。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几人有人犯到她头上了,自然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就是圣贤也不能总是以德报怨啊!”
苏铭这才和谢祎一起搬了东西离开,一直到出了杨家门,杨万强几个也没再从堂屋里出来。
出了杨家之后,倒是看到有几户人家探头探脑的,不过都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谢祎几人也就扬长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吴氏才从堂屋里探出头来,“这活阎王总算是走了。”她心有余悸的抚摸着心口,“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