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楼(四十九)

最肥黄蜂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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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方予的心里不禁一阵凛意,但不知道为什么,换做以前的他是绝对不敢接的,但是经过刚才那种大彻大悟之后,他现在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了,于是他很坦然的伸出双手

    接了过来。

    寒小满又叮嘱了一些注意的事,例如天亮之前一定要到达目的地,如果天亮前到不了的话,中途也千万不要打开雨伞,要再等到入夜之后再继续办事。

    完事之前绝不能吃荤,不能喝酒,不能有邪心,不能近女色。以及去到目的地后怎样怎样的交代了一遍。

    本来万方予想自己去的,但是和他同样经历了生死磨难的张一笙死活不愿意再和他分开了,万方予只好把妻子也带着一起上了车,两人就直奔广州而去了。

    “谢谢阿姨!”等万方予夫妇走远了,老徐连忙走到三婆仔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这个躬他确实是诚心诚意的,不带一点偏见的。

    “你……是老徐?”三婆仔是第一次见到老徐,她知道老徐是因为女儿嘴里老挂着这么个名字。她本来心里一直还以为老徐是个高大帅的英俊小伙子呢,可当她斜着眼打量着老徐的时候,她的心里在想:这孩子长得真可怜,大概出生的时候,老天爷缺了颜料,人家

    的是留白,他的却是留黑。老天爷肯定又想,既然都黑不溜秋的,别人也看不清楚,就随手的把一些残次品给糊弄上去,整得是鼻子不像鼻子,左眼对不准右眼的,那嘴巴还是歪的,唉!可怜,可

    怜哪!

    谨慎声明,声明如下:

    第一,三婆仔看到的老徐绝不是他的最佳状态,可以说她看到的连次佳状态也几乎算不上,因为他刚才由于生气而扭曲的脸部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原型。第二,关于老徐的肤色问题,有关方面的权威科研所已经研究多年了,至今没有能给出结果,所以请不要擅自根据自己的观察来下结论,因为这不科学!再说,当时天色

    已经黑了,很黑很黑的那种,这么黑的环境下三婆仔仍然能分辨出老徐,足以见得他其实并不算黑得看不清楚,是吧。第三,以老徐这么一个堂堂的六尺男儿,虽不能顶天但足以立地,虽不能力拔山河但却能下得了厨房,这么一个对人生充满幻想,勇于追求美好生活和美女的好男人,何

    见可怜?何来可怜?何以可怜!

    声明完毕!拜拜,祝好梦!

    声明人……老徐的内心兼法定代言人。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他的内心和三婆仔在虚幻里斗了半天嘴的原因,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徐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但又说不出个为什么来。“妈!他叫徐东来,你叫他东来行了,别叫他老徐,他还没我大呢。”寒白露在旁边抢先答了句,说完了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连这样简单的问题都要抢着

    回答,就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婆仔看着寒白露古灵精怪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神经药,又不想在后辈面前和宝贝女胡搅蛮缠的,失去了她的威严感,于是就随便的说了几句套话:“不

    用谢我,我们道家有云:善恶自有定数。你姐夫本心不坏,所以事情好解决,你就放心吧。”

    听到她妈自称道家,寒白露不禁心里一乐,心想,妈老糊涂了,不是和我说是什么杂家吗?现在又自称道家了?

    她以为她妈老糊涂了,却不知道这是三婆仔故意的,她学艺的门派确实是属于杂家,而且杂家的起源甚至比道家还早,只是名头却没几个人听过。如果你开门做生意,名号上写个杂家,估计没人知道这个杂家是做什么的,但是你如果挂了个道家名号的话,别人只要一看就知道这家店铺是干什么的了,有需要的时候

    自然就会上门了。

    所以三婆仔他们明知道不太对版,但对外他们还是一律的自称他们就是道家的,反正有真本事能帮人家解决了问题,谁还管你是正宗不正宗的。

    这时,三婆仔也不再理睬老徐,直接转了身,说了个“走!”字,就施施然的走了。那个走字虽然简短,但却包涵了几重意思,首先可能是和老徐说拜拜的意思,然后呢就肯定是对寒小满说:走,我们回家的意思,再有呢,估计就是对寒白露说:我和你

    弟走了,你走不走?

    本来老徐以为寒白露会留下来陪他走一走的,谁知道,三婆仔的一个“走”字之后,停车场里很快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了。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孤零零的老徐感觉自己像个被抛弃了的鬼,一个在停车场里独自游荡的鬼魂,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随风乱飘着……

    当夜,万方予很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天空里飘着蒙蒙细雨,冬天的夜雨,滴在身上冰冰的感觉。

    虽然大都市彻夜明亮的霓虹灯仍然映照着城市,但深夜的街道里冷冷清清的,也没几个行人。

    疲敝的妻子仍然睡着,万方予便自己下了车,在一栋大厦旁找了一个黑暗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雨伞,然后把它放在了地上。

    夜风里,雨伞在地上被吹得摇摇晃晃的。

    万方予突然想起自己弄错了顺序,连忙走回车里拿了三炷香点了,合在双掌里,嘴里念念有词的,不外是感谢一番老人的救命之恩和向老人郑重道歉等等。

    说了也怪,就像真的通了灵一样,万方予一番祷告之后,突然,就起了一阵怪风,那雨伞就摇摇晃晃的随着风飞了起来,翻翻转转的飞进了一条黑暗的巷子深处。

    第二天一大早,不太放心的老徐就打了电话,问了他俩的情况,从姐夫两人坦然的语气中,老徐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东来,我和你姐夫想在广州玩几天散散心,你放心吧,我们没事了。”张一笙语气平静的说着:“谢谢你,还有,记得帮我谢谢白露,我回家以后再请你们来家里坐坐,我

    要当面谢谢她。”

    老徐挂了电话之后,呆呆的想了好一会儿,其实真正要谢的应该是他们自己吧,我们只不过是合作做了场假戏罢了,真正解救了他们的其实还是他们自己。这里面有没有鬼呢?本来老徐不想往这个问题想的,但这个问题却自己冒了出来,想避也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