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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安殊然怒骂,想要起身打安君墨,又因为脊椎受了重伤瘫痪在床而没有办法。
“你没听过好死不如赖活着么?我好心留你一条狗命,你就这么对我?”安君墨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安殊然又问,他可不觉得让他瘫痪后,安君墨就会心善的收手。
“先要让你活着。”安君墨说着听见敲门声,心知自己等的东西来了,“进来。”
来者穿着白大褂,端着一碗东西进来。
安殊然瞧了眼,冷声问:“什么毒药?”
“我既然救你,还下毒干什么?要你死,有的是比中毒更难受的方法。”安君墨示意来人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后就出去,屋内很快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安君墨轻扣着瓷碗的边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殊然越听那声音越觉得像是什么催命魔咒,却也不想露怯,嘲讽的冲安君墨一笑:“你就不想知道我跟浅浅在一起这么久,发生了什么?”
安君墨不为所动:“你犯不着来恶心我,我需要知道的东西,浅浅都会告诉我。”
安殊然挑眉:“比如说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安君墨端碗的动作一顿,“啪”一声又把瓷碗重重的放下。
安殊然露出得意的笑,“不得不说,浅浅的滋味真的不错,怪不得我从小就爱吃饺子。毕竟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话音未落,安君墨已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直接把安殊然扇的嘴角吐血。
他吐出口腔中腥甜的血,继续说,“你恼羞成怒么?我玩玩又怎么了?反正现在我也落到这个地步……”
“啪”一声,又是一个响亮的把掌声响起。
安殊然一边的脸颊红肿的厉害,却还是不示弱:“你现在就是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事实。”
安君墨神色镇定的打断他:“事实是浅浅是我老婆。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她不会是现在这样。”
居然没有让安君墨生气,安殊然有些意外,又问:“既然你觉得根本就没这种事,那你打我干什么?”
“你让我恶心。”安君墨又是一巴掌,“打你就打你,难不成还要先斋戒三天?”
安殊然这会儿嘴里全身血沫子,忽然又被安君墨掐住了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更何况就算真的有这种事,浅浅还是浅浅,还是我的浅浅!”
安殊然诧异,没想到自己的话非但没有能离间安君墨和陆浅浅,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他不敢相信的望向安君墨,瞧着安君墨重新端起瓷碗:“吃饭。”
瓷碗中是米糊,安殊然如今的身体状况只能吃流食。前两天他吃的都是这种,只不过今天这碗米糊的颜色和之前不大一样。
“张口。”安君墨亲自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安殊然狐疑的望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都这样了,还怕我下毒么?我要是真想毒死你,有一万种方法,犯不着这么麻烦。”安君墨嫌恶的说。
安殊然一想的确如此,张口吞下了安君墨送来的米糊,挑衅的说:“没想到我还有这福气,居然也有大哥亲自喂我吃饭的一天。大哥,你对我可真好。”
“不客气。”安君墨面容沉静,见他又吃下一勺,问,“不怕我害你了么?”
“你说的没错,你就是想害我,我也没有办法。与其自找苦头,我又为什么不识趣些?”
安君墨冷哼,又说:“宋雅芙也死了。”
安殊然不自然的别开眼:“死就死了。”
“好歹你们也是夫妻,你就这表示?”
“难不成你还要我痛哭流涕?”安殊然反问。
“你从前在她那里吃软饭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安君墨语气讽刺。
安殊然被他说的面露厌恶:“你是要拿这件事恶心我吗?”
“要是能恶心到你也不错。”安君墨手上喂饭的动作不停。
安殊然也照吃不误,他知道就算知道不吃,安君墨也有的是办法让他把东西吞下去。
“宋雅芙临死的时候还在喊着喜欢你。”安君墨又说。
安殊然有些不耐烦:“你一直提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缅怀下死人。”安君墨不客气的回着。
安殊然冷笑:“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对宋雅芙我一开始的确只是想要利用,但她控制欲太强,我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如今她死了,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没什么话好说还这么讨厌她?”安君墨不信。
安殊然冷哼一声:“一开始才是讨厌,到后期她的偏执蛮横就已经让我厌恶了。但她当时要是乖乖的没来给我捣乱,我也不会想对她怎么样。但就算是她再令我厌恶,现在也死了,膈应不到我!”说完,安殊然还冲安君墨投去一个胜利的眼神。
“是么?”安君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没错!安君墨,你不杀我早晚会后悔的!”
“你一个瘫子也能威胁到我?别说你伤到了脊椎神经,全身瘫痪,就是脊椎没事,我已经挑断了你的手脚筋,让你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还能威胁我?”
安殊然原本还对自己身体复原抱有一线希望,如今听到这话,知道安君墨犯不着骗他,顿时眼中满是怨毒,咬牙说:“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会活下去……安君墨,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看我求你杀我的!”
安君墨冷笑:“最好如此。”
不知不觉间,一碗米糊已经喂完。
安君墨把碗放在一边起身,安殊然挑衅的问:“怎么不喂了?我还想吃呢。”
“没了。”安君墨淡淡道。
安殊然继续挑衅:“那就再去准备一碗。大哥亲手喂的,我一定吃完。当然,要是大嫂亲口喂,那就更好……”
“啪——”
安君墨一巴掌重重的扇上去。
安殊然吐出一口血,下巴、脸颊全部都蹭到了血,却还笑着:“你又生气了?不过也没以前那么生气吧?以前都是直接往我脸上砸拳头的,怎么现在就只有巴掌了?”
他说着声音哑了下去,立刻慌张的问,“米糊里面有什么?”
“哑药,你往后也别想开口了。”安君墨神色泰然,同时示意安殊然看了眼空碗,“至于你还想吃,那怕是不行了。如今的技术,只能做出来这么一碗骨粉。”
安殊然瞳孔紧缩,立刻声音嘶哑的问:“什么骨粉?”